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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谢二公子,和你没关系。”丁茂看着谢平怀不顺眼,但实话说,这人,他确实不敢惹的,“二公子既然不领我们去,我们也不好强求的,这里有酒水点心的,也想请二公子过来,一道谈谈心,大家交个朋友,不过这个臭道士……”“实在讨厌了点,这八方园是读书进学之地,不是给这等道士招摇撞骗用的,就该让人将她扔出去,不是吗?”丁茂又道。“你放屁!我都能进来,我大师伯凭啥要被扔出去?”谢平怀顿时炸毛了。“她是道士,扔她又怎么了!?”丁茂吼了一句。然而话音一落,这才注意到刚才谢平怀说的是什么。而此刻,也有几个人偷偷尾随谢桥,一路过来。听到丁茂这话,也都惊讶不已,连忙上前来。“你们在吵什么?这是黎老夫子大徒莫大师,你们小小年纪,怎能如此不知尊敬前辈?还敢嚷嚷!?”“道士怎么了?莫大师虽是个道士,却画着一手好画!你等望尘莫及!”至于云危大师的名头,这些外人刚才并没有听见。也有其他人发现她的画和云危大师的技巧有些相似,但因为看那画的时间并不长,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心里头有些疑惑罢了,还没多想。此时此刻,丁茂震惊了。周思衿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桥:“你、你是黎老夫子座下弟子?”虞仙怎么会认识黎老夫子的弟子呢?!这样的身份……若是虞仙找了这大师帮忙,依靠大师与太子这师姐弟的关系,那……那所谓的婚约,根本没多大影响啊?!东安那边的人再猖狂厉害,可谁敢得罪太子殿下啊?!周思衿脸都白了,觉得自己也惨了。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将虞仙得罪的干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也没少甩脸色,甚至还将人气回了谢家……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以为虞仙就是个穷亲戚。她父母都去了,没靠山,又想摆着表小姐的谱,实在讨厌,所以才会对她不喜的!可若她认识这些大人物……周思衿都要哭了。丁茂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哑然,憋了好一会儿,这才脸红道:“我、我不知道……”这世道,道士都能拜大儒为师了吗!?第1049章将来的他就是谢平岗二人此刻也没了刚才的嚣张。而身后几个看热闹的人,也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大师,是我们眼拙,竟不曾认出您来……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和学生们一般计较。”丁茂立即认了怂,反应过来之后,低下了头颅,冲着谢桥弯腰拜礼。这个时候低头,还能挽救一番,总不好继续猖狂下去。谢桥面上看不出生气,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谢二只是黎公徒孙而已,我这个大徒,比他来,更好替你引荐,怎么不开口了?”“学生不敢……”丁茂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这便是欺软怕硬?不错,人各有志,你这等别致之人,也同是世间少有,活个稀奇,也挺好。”谢桥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这话,直接让丁茂着了火。这个道士……好毒的嘴!他睁红着眼,看上去很是生气,而谢桥却笑得更慈祥,本还准备再四处逛逛,此时此刻,便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凳子旁坐了下来,招呼谢平怀上前,考考他学问。谢平怀也很激动。从前觉得这拜师也没什么好,受到管制不说,还常常被别人挑衅,莫名其妙便被恨上了,一身的麻烦。可现在看到大师伯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竟能气得丁茂憋火闷气,越发敬佩。“大师伯,你看他气得,咱们应当乘胜追击,让他跪下认错?!”谢平怀两眼冒光。“他认错了,你这心里便会觉得痛快?”谢桥忍不住好笑。“当然,让他跪下说爷爷我错了!以后瞧见小爷转头便走,再不敢招惹才好!”谢平怀立即拍着胸脯说道,好似已经见到了这一天。谢桥听到这话,颇为无奈:“那这么说,你是想要像你大哥学习,将来做一个和你大哥一样的人了。”“才没有!我活我的,谁要像他!”谢平怀不高兴了。这个世上,他最厌恶的人,就是谢平岗了!谢桥轻笑了一声:“你大哥便是如此,生气了吼一声,厌恶谁便要嚷嚷着做谁的老子,动了怒便要冲上去打人,遇到这种情况,怕也要将那丁茂作践到坭坑里才肯罢休,将自个儿的拳头累得半死,这才让心里头畅快,你若是也如此,那不是和你大哥一模一样吗?”谢平怀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竟发现的确是如此。这么说的话,将来他就是谢平岗?嫌弃极了。“诛人诛心,有时候未必要动手才能痛快。”谢桥看着他,认真又道,“你看,贫道如今坐在这里,刚才嚣张的那些人,想走,却不好立即就走,而留下来之后却要看贫道的脸色行事,不敢大声喧哗,不敢宣泄不满,我那一句评语,可让他几年之内,让人讽刺嘲笑,如此,可比挨一顿打,要让他痛苦多了。”谢桥又道。若是再让对方跪下认错,那就是她这个长辈过于计较,欺辱晚辈了。谢平怀想了想,也承认。“就像是那个老鸨当时将我扔出来一样,只说了一句话,让我被人笑话了好几年?”谢平怀道。这事儿,至今都让他心头不畅快呢!“是这个理,再比如,大哥……你大哥,曾经动手打过皇家书院的夫子,虽当时得了畅快,那夫子被打后,即便开始是他的错,后来也成了个弱者,吃亏的,还是你大哥。”谢桥又道。第1050章歪理当初谢平岗初到京城,有人说了些不好听的,他没忍住,动了手。因为那事儿,谢平岗不能去皇家书院“镀金”,这是其次,重要的是,自此以后他这个粗鲁武夫,让读书人厌恶。说得严重些,便是在朝堂之上,必然也要因为这往事,让那些文官心生偏见。“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个理。”谢平怀点了点头,“想当初,小爷明明是和几个人一同去的青楼,可那些人表面和小爷好,背地里竟然让老鸨羞辱我,让我被人笑话……”后来他也和那几个人打过几次,有几回也让他们哭爹喊娘,算是报了仇。但……只有打人的时候痛快。事后,他们装个可怜,所有人都会骂他是个土匪。“大师伯,我怎么才能和我大哥不一样?”谢平怀老老实实也坐了下来,伸着头问道。“喜怒不形于色,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