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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下去了?可一般来说,这突然横死的人,阴魂多会在阳间逗留的……“这位便是……殿下的大舅哥?”桑游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也顾不上看地上的尸体了,忍不住的冲着谢平岗看去,这越看,越觉得可怕,表情惊悚,震惊到了极点。这汉子,真的是太丑了!不是五官丑,而是这气质!他强壮若熊,高出旁人一个头来,想看他的模样时,还要仰着脖子,实在费力!这身高本就傲人惹眼,偏他还不注重外表,半张脸都被胡茬子遮住了,从眼睛看来,这是个年轻人,可对上那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的野人!他皮肤粗糙,眼神凶悍,声音粗重,穿着更是庸俗难堪!一身黑灰颜色,脚下长靴竟还沾着脏兮兮的土,腰盘大刀,身系软剑,就连头上束发用的,似乎都是个利器!桑游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双手突然有些无法适从,忍不住的,从怀里掏出了个帕子……“桑师兄,你还好吧?”江晋辂很是同情的看着桑游一眼。桑游嘴角抽动了几下:“他脚上的泥……看着……着实碍眼……”“那又怎么办?桑师兄,您可尽量忍着吧,这位谢大公子正办案呢……”江晋辂也知道师兄的忌讳……他这人,最是看不得脏了,这心里现在还不止得多别扭呢!若不是这会儿处处都是人,恐怕都能低下头替谢平岗擦靴子了!当然,桑游也不是一直如此的。他这个人,就是见不得离他近的人这般不讲究。而且奇怪的是,若是农户如此,他不仅能忍,还能下地与人家一起干活。可就是这种场合,不用劳作之时,便瞧不得脏,而且在江晋辂看来,桑游此刻不能忍的不是靴子,而是谢平岗这个人。他这熊一样的气质,将桑师兄的审美挑衅得死死的。第1053章脏东西桑游浑身僵直的站在那儿。约摸过了一刻钟,谢平岗将尸体检查完了,那双手,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桑游瞧见这一幕,实在难忍,这才连忙走上前去,将一方青帕递了过去:“谢大公子,请用。”谢平岗侧头看他。又看了看帕子。“不用,老子这衣服挺好使。”谢平岗很干脆。瞧瞧这帕子,啧啧啧,可真像是个娘们用的,不仅干净,竟然还绣了花?谢平岗扫了一眼,差点将这和娘们唧唧的人扔河里去,好在,他还知道太子殿下在,所以没好意思动这手。“用这帕子。”桑游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司刑寺的人检查尸体没毛病,这尸体本也是人,又是刚死的,一没气味二没腐烂,也没问题。可这尸体是淹死的,嘴里又不少泥沙,这谢平岗伸手掏了好一会儿,除了泥沙,他还瞧见这人掏出了些……奇奇怪怪的黏液……怎么能……就这么抹到衣服上去?!谢平岗很想嚷嚷一句:老子就不爱用,关你屁事……但仔细一想,自己好歹是殿下的大舅子,当着旁人的面,也不好给殿下丢人,便耐着性子将东西接过来:“成吧。”捏着帕子,看了一眼,在手里搓了搓,揉了揉,没片刻功夫,原本平整散发着香气的帕子,瞬间变得好似一坨脏东西。“多谢你了。”谢平岗擦完之后,还不忘道谢,将那帕子直接塞进了桑游的怀里,“兄弟,你叫什么?是殿下的……师弟吗?”今日能和殿下站在一处的,应该也就是同门了。桑游脸色瞬间白了。那帕子,就这么挂在他胸前,那手松开不是,抓紧了也不是,只觉得身前有数不清的脏东西在滚爬肆虐,让他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偏偏为人处世的规矩,让他不能将东西直接扔了。还是江晋辂看不下去,将帕子拿了过去,这才让他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桑游此刻真的笑不出来,他看着谢平岗,好似看到了这辈子最难以逾越的高山,有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位第二眼的冲动想法。“殿下,就是溺死的,今日湖水冷,他穿的衣物又厚重,一时没浮上来。”谢平岗在司刑寺当差这么久,分辨死因的本事是有的,“只是不知这人为何去了湖边,又怎会掉落下去,好在是今儿人多,许有瞧见的。”“今日人虽多,可周边所有人的目光多集中在凉亭那处,这地儿……位置并不是特别显眼。”江晋辂忍不住道。谢平岗私下观察了一下,发现的确是如此。此地清静,景致却不是最好的。他不是读书人,不太懂那凉亭里头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要让那么多人蜂拥而去,但太子殿下都在那儿,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让人查一下他的身份。”谢平岗说了一声。其实,也不用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认识这死者的,就在人群里站着了,而且特别的显眼。是个姑娘。小姑娘生得很是好看,挺讨喜,但此刻却红肿了眼睛,身体都有些颤抖,神情崩溃,谢桥画过她,画画的时候,并未想过,这姑娘竟要面对如此心碎的场面。第1054章可怜的姑娘谢桥心头,不免同情了这姑娘几分,轻轻叹了口气。小姑娘此刻也被请过去问话。为了避免影响太大,谢平岗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将其都赶到了凉亭那边。桑游差点被谢平岗那凶悍的眼神直接送走。“果真是大名鼎鼎的谢大公子……其人比传言……更勇猛些。”桑游语气艰难,说了一句之后,也选择去凉亭,不敢多留了。这位谢大公子,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总觉得他随时有可能动手打人。不过临走之前,他没忘记太子和大师姐,深深望了他们两眼:“殿下,师姐,我们还是去那边等吧……这判案之事,也帮不上忙……”“师弟先走就是,不用管我们。”谢桥冲着他挥了挥手,不为所动。“桑师兄,我也留下来瞧瞧。”江晋辂连忙也道。桑游有些不太适应这凶残的场面,尤其是此刻他太子和司刑寺的人在,他这个教道琴艺的夫子,也没什么用,还是选择去其他地方等待。而此刻,谢平岗盯着那小姑娘:“这人你认得?你们可是一起来的?”他已经尽力让自己变得和善一些,然而天生便长得凶悍,这等气质着实改不了,还是吓到了人,小姑娘听到他的话,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谢平岗很无奈。女人真麻烦,胆子比老鼠还小,亲近的人都死了,竟然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