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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岗将周家牵扯进来,没几句话,虞仙也忘了之前要赶他走的事儿,不多会儿,二人又喝到一处去了。只是,二人心里都藏着秘密,喝酒的时候相互防备的很,猜拳输了才喝,如此这猜拳的气势就如同是要上战场杀人一般,巴不得对方多喝几杯,免得回头自己喝多了,被套话、说漏了嘴。如此一来,二人这气势吓得丫鬟小厮们都不敢多靠近…………几天之后,藏在太子府的谢桥已经听到了不少有关谢家的风声。春儿每日都要出去采买,一回来便会将谢家情况说的一清二楚。“现在外头的人都说小少爷和二小姐是极为孝顺之人,每日天不亮就要伺候老爷,又说老爷为此感动的流泪,直言说儿女懂事儿了……二位在书院里头,也被夫子们夸奖了孝行……”春儿都觉得有点不正常。若说二小姐孝顺,或许……是银子给的够,还可行。但那二少爷……变孝顺了?谢家的子女,那都是虎狼性子,哪怕是眼前的姑娘,那也算不得是个纯孝的。“这是我大哥在作妖呢……”谢桥舔了舔唇,在犹豫要不要出面。“还有什么呢?”谢桥问道。大哥想逼着她回去,那肯定不止是这点招数而已,定要让她那一双弟妹们连连叫苦,才能达到效果。“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只知道最二位小主子最近要办宴,也算是头一回,听说请了不少人。”春儿又道。谢桥心里明白了。她这弟弟meimei可不是那会办宴会的性子,肯定又是大哥的要求。“也挺好,是该练练他们的性子。”谢桥没有心软。办宴做东而已,又不是要命的事儿。她这弟弟meimei,更不是懵懂无知的小白兔。不过大哥这么挑衅她,她这倔脾气也上来了。晚上,赵玄璟回来。谢桥直白的问:“我大哥是不是差也没办好?”“一群死士,的确难审,各种法子也都用过了,算不得他办不好。”赵玄璟自个儿拖了外袍,顺手就将谢桥捞过去了,“你的夫君才回家,问旁人做什么?”第8章乞丐师父谢桥脸上微微红了几分。“我算出他最近办差不顺,想来想去,该是和那些人有关系的,大哥还想让我回家听训……自不能随了他的意,所以我想着,去司刑寺一趟,当着你的面,帮他解了差事,他还要谢谢我,那火更发不出来了。”谢桥又道。赵玄璟无奈的笑了笑:“说到底,你还是疼他办差不顺。”有这么让别人发火的吗?“那也不对,那些黑衣人刺杀的可是你。”谢桥嘴角一勾,“咱们夫妻一体,我也算是替自己办事。”“司刑寺戾气太重。”赵玄璟也知道,谢桥不爱那地方。“偶尔去一次也无碍,我现在身体大好了,不像以前那么易碎,主要还是那里的阴魂普遍长得丑,让人瞧了想吐,到时候我尽量不看就是了。”若是其他案子,谢桥不会太主动的插手,但那群黑衣人,之前也差点害得她没命,她当然要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那日她对付完这些人后,身体就有些虚弱了,也没来得及亲自问问,现在补上,也不晚。“既想去,明日一早便去瞧瞧吧。”赵玄璟也没继续拦着。拦也拦不住。只是瞧着谢桥对谢平岗的态度都快比对他还好了,心里醋得很,忍不住的,又想做点什么,可惜刚上手,还没来得及做正事儿,外头有人过来通传。“殿下、娘娘,外头来了个乞丐,非说是娘娘的师父……我们本想将人赶走的,但那人说了水月观,我们……便不好做主,故而来问问娘娘的意思……”隔着门,外头的人说道。“乞丐?”谢桥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赵玄璟也立即整理了一下衣服,牵着谢桥:“出去看看。”可别真是谢桥那高深莫测的师父吧?好歹也是个大师,怎么会被人形容成乞丐?想起谢桥一直以来的潇洒缥缈,神秘莫测,赵玄璟理所当然会觉得那莫凌子也是如此一个人,除非是这路上遇见了什么难处,可若是真遇了事儿,谢桥一定心焦,所以他是要去看看才行的。二人一路并肩而走,那边,也让人将“乞丐”请了进来。到了这厅堂,谢桥一看,直接傻眼了。“……”谢桥恨不得转头就走。可这乞丐直接扑了上来,二话没说,拽住了谢桥的衣袖:“乖徒弟啊,我念你念得紧啊!”赵玄璟差点一脚将人踢开。说话就说话,牵袖子做什么?!“……”谢桥一脸无奈,“咱观里不是藏了不少香油钱吗?师父你出门没带着?”“带了啊?”莫凌子委屈巴巴的抹了把泪,“都怪那些个天杀的土匪,我没走几里路,就被人劫道了……银子被人抢了不说,还被抓了做苦力,做了两月,我跑出来了,想回观里,可想着也没银钱,凭我自个儿又要得罪人,没那命,一咬牙,就上京了……”“徒儿啊,我这一路过得好苦啊……”莫凌子是真哭。不用他说,谢桥知道他过得肯定不好。这一身……第9章怪我做什么谢桥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连忙让人先去备点热水和衣服,让她师父洗漱去。师父那一身衣服就像是在坭坑里打了滚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仔细瞧瞧,那一身黑垢里头,似乎还有些小虫子死尸混在里头……头发打了结,靴子破了洞,腿脚打着颤,指甲搀着灰……蹭蹭上脑。“等等的,我还带了个傻子进京,我想着这高门大院不好进,万一动手打我,带着傻子不好跑,将他安置在外头了……”莫凌子连忙又道。谢桥哭笑不得:“师父,你都这样了,竟然还带着旁人?你确定这人不是你弄傻的吗?!”“……”莫凌子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声音有点怂:“是我弄的,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这傻小子一路非要跟着我……”“真是你!?”谢桥深吸了一口气。她师父,能混成这样,也真是他的本事了!离开水月观的时候,水月观内,她留了不错的师弟,当然,不是水月观亲传弟子,只是进门修行的俗家弟子而已,都是良善本分的人,有他们在,只要师父不犯傻,水月观经营下去不算难。除了人,还留了财物。这么多年,她攒的许多符纸、法器,塞了不少在库里,金银俗物,也有几万两,早些年凭借云危的名头赚下的银钱,几乎都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