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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又变了。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养好了,再上一遍刑罚?“你叫什么名字?”谢桥向那阴魂问道。黑衣人以为是问自己,但却还是咬牙没说话,而那阴魂见谢桥似乎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虽然明知道对方应该不是和自己对视,却还是呢喃道:“在下伏桉楷……东鱼人士,有儿有女,我儿伏坚、伏潮,我女……伏若珍……”“伏桉楷。”谢桥开口重复了一遍,“可是面前的人,杀了你?”谢桥声音一出,黑衣人面露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不停的挣扎,想要逃脱一般。伏桉楷的阴魂也震惊的看着她,突然之间,本来没有多少生息的阴魂变得暴动不已:“是他们!是他们做的,他的剑,砍在了我与我家夫人的身上!我全家上下,老人、仆人、孩子,一十七口人,除了我女儿,全都命丧黄泉!请您替我做主啊!”“一十七口?可否细说。”谢桥又道。重现往事,固然痛苦,但很显然,这个黑衣人对他的名字很在意,说得越多,也就更有可能撬开黑衣人的嘴。“我家也算富贵,以向渔民收购海货为生,认识不少来往商人,那一日黑夜,我与夫人早早睡去,半夜之中,却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是他们这群畜生在提剑砍人!我一双年迈父母已然被刺,我与夫人也在院中被害……我死后不甘,在院中徘徊……”“我父母身上被刺了不下十余剑,两儿一女……女儿不知下落,儿子……两个孩子……”说道这里?他落下伤心泪?恨恨道:“这群畜生,我那小儿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生生斩了他的胳膊,他流血而死?大儿子奋力反抗,被杀死后推入井中!其他仆人,无一幸免!”“我一直跟着他们,却无能为力,他们杀了所有人,将我家搜了个底朝天?我家库房里藏着珍珠珊瑚等海货,被洗劫一空!”“这群天杀的牲口,既是要财?我给便是,为何要杀我家人,带走我的女儿!?”“是这个人杀死我的?我只能跟在他身边?都无法去找我的女儿……”“……”实在是惨。谢桥也将他说的话,一一转述。黑衣人越听越害怕。那日的情况,他知道的最多!那些个珊瑚、珍珠?有多少他比谁都清楚!而当初跟着一起屠戮伏家满门的兄弟?有的早死了,还有的?压根就没跟过来?这次刺杀太子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如此详细的知道此事?这么多天,他几乎是一句话没说,为何、为何这人知道的这般多?!“求求大师,我不求报仇,我家已然这样了,我只想知道我女儿去哪里了……”伏桉楷又道。跟着这黑衣人这么久,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为何会死了。报仇,他没想过,因为太难了。第1167章咬人的狗不叫既是开口问了这阴魂的死亡始末,对方提出的要求,谢桥也只有应着的。“我会尽力,只是,这黑衣人嘴巴严实,怕不好审。”谢桥又道。“只要大师尽力便好……总好过小人只能跟着,连质问的本事都没有……”伏桉楷还是很讲道理的。谢桥看他这样,就更觉得这人可怜了。“那你能说说,自己为何遭祸吗?还有这人,身后的主子是谁,你可知道?”谢桥又道。谢桥说完,赵玄璟那边却已经冷冷出声了:“怕是荣王了。”谢桥也想到了荣王。京城可不靠海,此次来京的人里头,也就荣王手笔比较大,之前还送了谢家十分珍贵的珊瑚,只是被转送给了皇帝,但听说,除了珊瑚之外,荣王在京这段时间,也拿出了不少珍珠,各家的送,无比慷慨。这人嫌疑最大。听到太子的话,黑衣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已经说明了一切。“草民一直跟着他,后来听他和旁人聊天,这才知道,我家是多么冤枉!”“前年,我家收了许多海货,便是那血红的珊瑚,便有好几座,桂圆大的珍珠,也有好几颗,这些虽价值连城,可都是我做的却也只是小生意,在中间牵桥搭线而已,我与下海的渔民,都得不到多少银钱……货物也是早些时候别人定下的,更不敢违约不卖。”“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人,说要收我家的东西,给的价格还极低,那人凶神恶煞,看上去很是不好惹,可我着实不敢应承,只好实话实说,对方当时没说什么,谁知道,竟下此黑手!”“我当时听到真相,气得都快疯了,却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有不少人,平日都在一个地方练武,偶尔会被叫出去,多也是做一些杀人的事儿,我虽成了阴魂,可看了那些,还是害怕。”“只有一次,这人被他们的主子叫了过去,那是个妇人……”伏桉楷又道。谢桥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狐疑:“妇人?”莫不是荣王妃?但那荣王妃,面相虽不太好,可瞧着煞气也不是那么足,沾的血不该有这么多才是啊?“是的,是个妇人,他们叫她娘娘……好像是个太妃,那人生得十分贵气!”伏桉楷连忙又道,“我当时张牙舞爪还想报仇,却没想到那个太妃身上有很厉害的符咒,我根本靠近不得,还差点烟消云散了……”谢桥也彻底惊了。那位太妃,这次好像也跟着一起来京城了。这惠太妃出身不太高,据说身体也不好,所以荣王幼时,曾被送给梅太妃抚养,这梅太妃便是早先谢桥进宫时,遇到的那个用骨粉养花的奇葩。听说荣王幼时与生母并不亲近,可后来当今圣上继位,荣王犯错被贬出京城,却将惠太妃请了出来,带去了封地赡养。皇帝怜他年纪不大,便也应允了。这个人,一向没有存在感,估摸着,如今宫里的皇后婆婆,都想不到这么个人来。果真是咬人的狗不叫,没想着,这人竟然还办过这么多恶心事儿来。第1168章祭天赵玄璟似乎也在回忆这位惠太妃是个什么模样,但想来想去,却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她身上既也有符,身边应当也是有高人的。”赵玄璟道。心下,有些担心谢桥。这些个黑衣人,问题不大,可这奇门之事玄之又玄,若是偷偷用了什么法子,他帮不了手。谢桥看着这伏桉楷,继续又问道:“你跟着这个人的时候,可还见了什么?他们都做过哪些恶事?”谢桥说着,还让谢平岗在旁边一一记录。伏桉楷想了想:“他杀过很多人,我也不认识,只知道,都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