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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嫌弃这戴泊蘅没亲自上门,只想着,这人快要大婚了,估摸着家里事情也多,便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人,前去戴家那边。戴泊蘅从公主别院离开之后,回到家中,便将自己洗的干净,换上一身新衣,瞧着真像是要成亲的样子,等到傍晚,荣王果真来了。他备了一壶好酒,在自个儿院子里头暖上。荣王到了之后,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瞧着不曾有半点不尊。“戴驸马今日怎么这般客气?竟是让本王受之有愧了。”荣王半笑着说道。“对王爷,怎能不尊敬?若我与公主成亲,也要叫王爷一声叔叔的。”戴泊蘅顿了顿,又道,“况且,王爷宏志,泊蘅是一清二楚,如今也当是提前祝贺王爷,故而,备上这酒。待泊蘅成婚之后,怕公主看得严实,到时候,便不好如此了。”荣王被他说得心头高兴:“既如此,你我叔侄二人,便干了这杯!”说罢,荣王一饮而尽。第1177章遇刺戴泊蘅瞧着,笑容却有些放肆,就如同是发泄一样,一杯接着一杯,给荣王满上。荣王出门,身边也带了不少人,只是如今,他已经是没有退路,半点不怕。此时此刻,瞧着荣王醉生梦死的样子,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刀,趁着那些护卫没注意,一把捅进了荣王的胸口。只可惜,他只是一文人,不通武艺。这一刀下去,喷出鲜血,他却知道深度不够,不可能要了荣王的命。也就够了。荣王护卫一看,吓了一跳,二话没说,立即动手将他拿下!荣王满面痛苦,捂着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戴家竟敢行刺王爷!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凶徒押下,听候发落!”侍卫长心头都凉了半截。是真没想到这戴泊蘅竟然敢如此行事!荣王爷喝的酒,自然是要提前经过一番查验的,肯定没毒,刚开始,他们盯得也紧,只是后来这二人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是着实畅快,谁能想到……侍卫立即派人去叫太医,而这边,戴泊蘅已经被押下。院子里头一番人仰马翻,一干人等立即将荣王挪进屋子里,可这院子里竟连一张客床都没有,没法子,这才去了其他小院修养救治。戴家其他人战战兢兢不明所以,当家老太爷却心知肚明,此刻也只能咬牙叹气。这些侍卫一走,立即便有人上前,将那桌边没干的鲜血尽量收了起来。老太爷着人,快马加鞭,立即送往望运楼。……这大半夜的,谢桥人自然是在太子府的。还是第二天到了望运楼,常掌柜才将东西送上!这血……很是不少啊?!“这也不知是谁的血,闻着腥气还挺重,前半夜之前送了一瓶子来,后半夜又送了不少,东家,这莫不是黑狗血?除煞扫晦用的?”常掌柜跟着谢桥久了,对这些事情,越发的好奇。平日铺子里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总是要先瞧一瞧。谢桥见他一把老骨头,好奇心还不小,担心他哪一日不小心沾了点脏东西,还教了他几种护身的咒语和画符的手法,小老头学得挺有兴致。“这是荣王的血。”谢桥将瓶子打开瞧了瞧。“荣王!?”常掌柜心头一缩,“怎么……还将王爷的血买来了呢?这么多,这不得断个胳膊腿儿啊?”谢桥笑了笑:“其实几滴也就够了,谁想着这戴泊蘅办事儿这么这么狠呢?”不过,也难怪了。一家子,本来藏着掖着,永不提那些个旧事,日子也能过。没想到荣王来了,拿了把柄,提心吊胆,如今又彻底没了退路,不疯才怪。谢桥上楼办正事儿,常掌柜自个儿好奇,着人去打听这荣王的情况。这一打听,可是被吓了一跳。荣王遇刺了!不仅如此,这刺杀荣王的人竟然还是本来要做驸马的戴泊蘅,对了,今儿……本该是戴泊蘅成婚大喜?!他这边才打听完,到了下午,另一波传言又来了。这戴泊蘅与公主的婚约解了,却不是因为荣王爷的事情解除的,而是因为戴家……欺君、通敌?!第1178章欠债常掌柜听到这些,真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世道变化是不是太快了?大喜的日子,竟然成了戴家全家的倒霉日?欺君、通敌,这可是两项大罪啊?全族都躲不过吧?!此刻,戴家里头,才是真正的哭天喊地。不得不说,戴家也是被戴二叔一人连累,其他旁人,的确无辜,公主甚至太子,也算给了他一日的闲空,这一日功夫,看似短,实则也能做许多事情。家中那些不要紧的妇孺,能休的、和离的,尽量送出去,尤其是一些新妇。他们倒是也想护着孩子,但没法子,国有国法。皇家能容忍他们送走无关的人,但有戴家血脉的,却不可以。毕竟……他们无辜,那边关百姓,更无辜,总是要给个交代的。戴老爷子亲自认罪伏法,上午去了之后,便没再回来,直接下了大狱,如今这抄家罚产抓人的官兵也到了……荣王才受伤,都还不宜挪动。他这边病床上养着,那边瞧着官兵抓人,心里有气又恨,差点急得吐了血。等这官兵抓完了,宫里的公公也找上他来了。戴老爷子既然招供,哪里还有其他瞒着的事儿?连同荣王找上门威胁的事情也说的一清二楚,皇帝本是不信的,但戴老爷子也有证据,且太子速度快,带了不少女子进宫,竟都是荣王带进京的人……这些女子里头,有的是全然无辜的普通歌姬,只是用来收揽、吹枕头风用的,但也有几个……是戎山细作。这第一天,戴家不见天日。然而接下来的日子,京城其他人家也乱了。太子动手利索,这些女子,有的是靠抢、有的是直接索取,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他手里。他们比不得太子身份贵重,也不好反抗,本以为太子只是好色,没想着他是想对付人!孟家里头,一片阴云。孟极方人跪在地上,两眼乌青。孟侯爷气得捂着心肝,差点厥过去。“十万两银子的债……你、你可真给我争气啊?!被那两个女人哄得晕头转向,还学会去赌了!?”孟侯爷真要气死了。家里是富贵,不缺银钱。可这十万两它不是小数目啊!孟极方自己也懵着呢……“爹,这债不能算啊?我当时醉着呢,谁晓得那女人送的酒这么烈啊,我才喝了两口,人就没多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