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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不已,他逐渐开始不可避免地期待有人来审问他。但是走进来的却不是以往的任何一个审讯官,只有一个人,自己的侍卫官,路为环。黄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随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为环,我以为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你没事就好。”路为环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端详他苍白光滑的脸。黄恪当年做了腺体切除的手术后,常见的荷尔蒙分泌异常并发症之下,脸上不再长胡子,体毛也变得很稀疏。他常常自嘲不用刮胡子了还是挺爽的,只要性功能没事就好。路为环用手指轻轻蹭过黄恪右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电流激痛时留下来的陈旧泪痕,和他生了些许细纹的眼角。路为环用他一贯低沉醇厚的男声问:“先生,为什么不开口?”黄恪偏过头去,不说话。“没有用的,先生,如果再不开口,我也保不住你了。”路为环也不因为对方的态度生气,收回手来,“您比谁都清楚,没有我撬不开的嘴,但是我不舍得对您用什么痛苦的手段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您逼我折腾你有什么意思呢?”作者有话说:黄恪:我就是倒了血霉第54章侍卫官反水黄恪笑了笑,神色之间难掩对面前人的失望:“为环,你跟着我有五年了吧。这五年来,云端的律师,怕死不怕死的都死了很多,但是我黄恪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这多亏了你。”他抬起头,直视路为环双眸:“我黄恪信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信我黄恪会看错人。你要完成任务就动手吧,但是你小子不要这么自信,你绝对撬不开我的嘴。”路为环喉咙上下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快点吧,黄叔陪你走完这一道流程,也算是酬谢你五年如一日地,护我周全。”黄恪弯了弯眼睛,坦然微笑,像路为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家大业大的中立派,路家,在多年前,输过一场官司。那时候路家一个旁支为了生育后代的问题逼死了一个omega的小婶婶,他刚在九英毕业,已经收到了进入军权的通知书。那个小婶婶的家人要告路家,这以卵击石的举动不失为上层圈子里的一个笑话,路为环陪自己的母亲去参加庭审。果然,那家人遍寻全云端也请不到一个愿意为他们辩护的律师。眼看开庭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必输无疑。就在临近开庭的时候,审判庭的大门从外头打开了。个头不高、带着书卷气的男人,身穿藏蓝色条纹西装,外头披着黑色的仿军装式样的长款大衣,就挂在肩膀上,温和地微笑着走了进来。路家自信满满的金牌辩护律师见到他就变了脸色,陪审席上一片sao动,人们议论纷纷。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给身后的秘书官,然后整了整领带,对法官优雅地行了个礼,说:“原告律师黄恪,向您致敬。”而黄恪不过是刚结束另一场庭审,在离开的路上看到了抱头痛哭的这对老夫妻。这场庭审以原告的大获全胜告终,黄恪卡住法律的冷区条例,在法庭上步步紧逼。路家被判了很重的赔偿金,那个逼死自己妻子的alpha被判了几个月的刑期。虽然并不算多么重,但这一旦传开就是重重地打路家的脸。路为环的母亲是个多愁善感的omega,对于这个唯唯诺诺,唯夫命是从却遇人不淑的妯娌的死亡,她是真心为之感到悲伤的。如今这样的审判结果,令她在路家的陪审席上愤怒的气氛中间,心里轻松了很多。路母擦完眼泪,发现儿子不见了。路为环快步转到法庭的入口,黄恪身边的侍卫官很多,几乎把他不算高大的身影都包围住了,路为环只看到他在人缝中的背影,在那里呆呆站了很久。初见黄恪的一幕在路为环的脑子里生了根,他觉得即使自己活到要老死的时候,也一瞬间就能清清楚楚地想起来。路为环没什么高深的文化,跟黄恪比起来算半个粗人,不知怎么描述当时的感觉。后来他翻看黄恪书房中的古籍,看到一句话,他觉得用来形容当时的黄恪再恰当不过。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他念叨了这句话很久,还有些羞涩地说给黄恪听。黄恪只是笑了笑,说这句话还有下半句,颓唐如玉山之将崩。他也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听着不太吉利的样子,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如今看到黄恪被关起来的这副光景,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什么叫做玉山之将倾。五年前他放弃了进入军权的橄榄枝,几乎和家族决裂,排除万难,终于成了黄恪的侍卫官。黄恪对他没有印象,但并没有因为他是路家的人就丝毫不信任他,在考察了他的水平之后惊讶地赞叹了很久,开玩笑地让他喊他黄叔。当然路为环只喊了几天,发现黄恪是在跟他开玩笑,这之后一直叫他先生,没有变过。路为环的确水平过硬,黄恪出多少价钱也不可能雇佣到有军权战斗人员水平的人甘做保镖。在几乎绝境中救了黄恪好多次之后,黄恪身边的侍卫官只剩下他一个。他心惊于黄恪生存环境中的致命危险,也常常无奈地想,没有他在的时候,黄恪到底是怎么从这么危险的境地中活到现在的。黄恪听了他的问题哈哈大笑,说:“这不是撑着一口气,在等你来拯救你黄叔吗?”如今,黄恪也撑着一口气,但是他等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拯救。那句话,的确不是什么吉利的话。作者有话说:放心是he第55章布阵路为环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方盒子,从中拿出密封的,填充着少量淡蓝色针剂的注射器,在黄恪眼前慢条斯理地排空空气,锐利的针尖闪着金属锋芒,吐出一滴透明液体。“先生,这是军权的迷幻剂,你熬不住的,你现在回答我问题,我就不用它,好不好?”路为环拿着一次性的医用清洁棉球温柔地擦拭着黄恪裸露在外的右臂,“跟我说谎话也好,别逼我,先生。这是试验阶段的药,会有很痛苦的副作用。”黄恪看着对方眼中的试剂,这不是通常审讯可以使用的手段,看来他的确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走不出这间审讯室了。他抬起头,问路为环:“为环,我后来知道,你当初来做我的侍卫官,放弃了进入军权的机会。那时候我刚刚和路家人打了一场官司,但是我没有怀疑过你。”“但是我现在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在为军权做事?”路为环能有军权内部秘密权限使用的非法药物,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审讯自己。这一切都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