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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根本不是华夏的对手,刚才遭遇撞击时安全装置失效,让他摔倒在了指挥台上。此时感觉胸口闷闷地疼,像有口陈年老血堵在那里,吐又吐不出来。华夏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华夏的目标是大气层外的敌舰,所以重创这个突击舰后就把它交给了手下,没有耽搁太久。“动力设备损伤百分之八十,即将强制弹出指挥台。十、九、八…”程克啐出一口血沫,通讯器已经在最初的一波攻击中失效,与程崇云的舰队失去了联系。他眼里蒙上一层热泪,伪装舰形成的保护圈已经被敌军蚕食瓦解得所剩无几,在爆炸得余震中,程克双手捂住了脸。他无法跟父亲道别了。程崇云在程克被华夏攻击后马上直接cao控了他突击舰的保护子舰,但是他没有想到华夏竟然可以越过伪装舰定位并攻击到程克。他恨不得直接驾驶程家舰队突破大气层,去救自己的儿子。但是战况千钧一发,程家舰队终究是云端的军舰,根本无法像突击舰和伪装舰一样轻易突破云端防护罩。何况就算突破了防护罩,也根本来不及赶到程克身边。除非马上投降。几位舰长都停下了动作,等待程崇云的命令。在几秒钟的沉默后,程崇云发出愤怒的嘶吼声。他将程克的突击舰影像调到了右上角最不起眼的位置,率军迎向了刚从云端防护罩出来的华夏舰队。他的手抖得厉害,灰狼忧心地看着通讯影像上的程崇云,又看看程克岌岌可危的突击舰,真切地感到一阵心痛。十秒之内,程克脑子一片空白。临死前根本没有什么回光返照,他什么都听不到,在绝对加速度下被弹出突击舰的指挥台。他没有闭上眼睛,角膜险些被剧烈气流吹伤,但是程克想再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即使是一闪而过的残影。他感到双腿一阵剧痛,几乎疼的断气儿,眼前黑暗中井喷一样冒出闪着光的星星。“呃!”程克疼得闷哼一声,但是他却没有很快失去意识。“赶紧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程克皱眉强忍双腿的疼痛,试图往声音的来源看去。黄然在程克被华夏击中的同时打开了舱门,把所有火力全部用于打开包围圈敌舰的缺口。千钧一发时驾驶着这艘伪装舰闯入,把弹出的程克准确地接进了自己舰中,然后拔地而起。他趁着敌军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混在一群伪装舰中向离他们最近的伽马舰队飞驰而去。突击舰指挥位弹出的时候只有简单的保护装置。此时黄然驾驶的伪装舰左冲右突,在包围圈中不停翻滚拉转,程克就在后舱和保护装置一起滚来滚去。“cao,这情况你站得起来啊!”程克骂了一句,在撞得鼻青脸肿之前试图在天旋地转中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程克经历生死的大转折,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手不听使唤。“黄然,真有你的!爸爸没白疼你!”“滚!”两人所在的伪装舰在战火中不停躲避,与敌舰几次擦肩而过。“程克,不行,回不去了。”黄然发现他们已经突入敌阵,华夏的手下已经发现了他想要投靠伽马的目的,横在中间的敌舰不停增加。黄然把伪装舰打到透明模式,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尝到了一丝血味。“不让我回去,那我们就继续进攻!”他在高速飞行中将伪装舰刹车,并躲避开背后跟来的其他伪装舰,然后一个急转与伪装舰群背道而驰。这批伪装舰和敌舰自杀式交火,还真的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而载着黄然和程克的这艘伪装舰,已经向已经重启了防护罩的研究所冲去,迫降在了研究所一旁的树丛里。“你开的什么破车!”程克腿伤还没缓过来,彻底被撞得鼻青脸肿。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忍着疼痛过去,打算把黄然从被卡住的驾驶位上拽出来。他看清黄然脸的时候呆若木鸡。“见鬼!”“见你个大头鬼,赶紧把我弄出去,你想死啊?”黄然没好气地说,“菜比。”程克用力拉了黄然一把,黄然觉得腰部卡住的地方已经疼得麻木,在程克的帮助下终于慢慢脱离出来就像钝刀子割rou。他忍不住用自由的手在程克背上拍打:“你用点劲儿行不行啊!”程克被他气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薅,把黄然直接拖了出来。就是作战服的上衣撕裂了。黄然看了看自己一开到腰的V领,无奈地拢了拢:“你有种,赶紧蹲下,我踩着你爬出去!”程克倒是没有异议,他边蹲边看黄然:“卧槽,黄然,我其实还是死了吧。我怎么又见到你了?我们是不是下地狱啦?”黄然无言以对,重重踩了他一脚,从飞行器的舱口爬出去,然后伸手拉他。程克抬头看着舱口的黄然,伸出手去,拉住了他温热有力的手掌。他还没有来得及感慨太多,就被黄然粗暴地拉出了舱口。“就知道贫!赶紧跟我走。”黄然没好气地催促,程克也慢慢回过神来,他跟在黄然身后,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忍不住看黄然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背影。“这边!”黄然回过头招呼程克,“我儿快来!!!”程克看在紧急情况的份儿上忍辱负重地答应:“爸爸来了。”云端研究所是一体结构设计,整个看过去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白色鸟笼。黄然凭着久远的印象向暗门所在的方向走去,忽然背后发出一声巨响,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他被程克扑倒在地,严严实实地盖在对方身子底下。一阵热浪伴随着复合材料烧焦那种令人窒息的窒息味道袭来,两人赶紧掩住口鼻。“咳咳。”程克被气流从背后突然冲击,不知道是伤在哪里,他强忍着痛,用最后的力气开启了作战服的治疗模式。“程儿,你没事儿吧。”黄然艰难地从程克身子底下爬出来,先是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原来爆炸源是两人刚刚离开的小飞船,这个发现让黄然心有余悸。如果他们离开的晚一会儿,现在可能就给烧焦了。程克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黄然不敢随便动他,只能帮他调整作战服手腕处的调节器:“没事儿吧,你这个麻醉别开太大,要不哪里出问题你感觉不到。”“嗷!”程克压低了声音哀嚎一声,“妈的黄然!!!你给我调回去!疼死爸爸了!疼死爸爸了!!!”黄然冷漠地关掉麻醉按钮,程克疼的头冒青筋在地上拼命捶着一颗青草。五秒钟后黄然才把麻醉按钮拧到正常水平。程克已经快把身边的草地拔秃。“清楚了吗,到底哪儿疼?”程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