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天日
啪擦, 阿国右手在铁门上轻轻地一推, 阿国:[搞什么啊?这门很容易开呀!我真笨,被傻傻骗在这里,要是早知道这门这么容易开,我还待在这做啥做啊!] 铁门被阿国给推了开来, 锁头则扭曲掉在地上, 阿国探探头, 发觉石室外有座楼梯, 二话不说, 一步步爬了上去, 然而, 一股血腥味, 从楼梯上阵阵传来, 越往上爬, 腥味又更深得一层。 好不容易, 爬得半天, 阿国终于见到出口, 从出口爬了出来, 阿国抬头一看, 云层与云层交错纵横, 覆盖了整个天空, 妙的是, 浓密的云层间, 透出一小缝隙, 一抹金黄色的光,温和,毫不刺眼, 没想到,令人惧怕的耀阳,也有慈祥的时候。 阿国看着眼前妙不可言的景色, 鼻头想呼吸着清晰难得的空气, 却, 失望了, 因为他呼吸到的不是新鲜空气, 而是浓得不像话的鲜血味。 阿国往脚下一看, 看到斑斑血跡, 而血跡又连绵不断地延伸至前边的枯木树林, 阿国踏着步伐, 随血跡方向走去, 进了枯木林, 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躺在了地上, 周围溢散着一滩滩的血。 阿国将这人扶了起来, 言语中,不知是悲伤, 亦或着是愤恨,只听到他说:[吕....吕大哥,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元亨跟利贞呢?] 吕復嘴角掛着丝丝鲜血,没有断气,只是动弹不得,衣衫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吕復往上一指, 阿国随着他所指向的地方瞧去, 忽然惊叫一声, 阿国:[利贞......?!] 只见到一个女人, 倒掛在树上, 显然已经断气, 阿国眼眶咸水,不断流出, 一滴滴的落在了衣上, 想起再也听不见利贞的歌声, 人生苦短无趣, 心灵的慰藉所剩无几, 这下又丧失了一个。 但是, 福无双至,祸总不是单行, 阿国转头一瞧, 这回不是悲伤, 而是惊吓, 只见一颗头颅,被剑插着,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正是面无表情的元亨。 阿国吓得脸色发白,直问吕復说:[为什么?谁?是谁这么残忍......] 吕復嘴唇微动,声音极小, 阿国将耳朵靠在了吕復嘴上,说:[你快说,是静武大哥给陈曦院长报仇来了吗?] 吕復用仅存的力气,摇了摇头, 阿国:[对,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残忍,毕竟....毕竟你们仍是同个书院的,就算他们再怎么恨你,看在院长的份上,也绝不可能....如此残忍......] 吕復牙齿一咬,用力挤出了几个字,说:[是......他.....快.....阻止......] 说完, 便断气了。 阿国:[别死啊!你还没说倒底是谁.......别死!] 阿国虽然心底恨吕復杀死了陈曦, 但这些日子以来, 吕復非但没有折磨阿国, 甚至每天命元亨利贞, 服侍照料, 虽称不上锦衣玉食,也绝对是吃饱穿暖。 阿国也蒙吕復的恩惠,待在这石室, 石室则是地处幽静,无人打扰,没有艳阳的曝晒,也没有冷风的刺骨, 将原本要耗上数年修练的碧海神功, 奇蹟似快速地学成了。 阿国徒手在地上挖了几个洞,找几块木头石板,刻得几个字, 将吕復三人给埋葬了。 接着拜了几拜, 心中盘算之后的去向, 然而此时已不知何夕, 阿国心中空荡荡地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淡江书院吧!] 盘算好目标之后, 阿国起身离开枯木树林, 绕过泥沼, 朝市镇走去, 此时的阿国,脚程异常快速, 没有多久的时间, 便到得一座市镇, 抬头一看, 城门上提了四个大字,[蛋捲广场。] 阿国抓抓头,说:[蛋捲广场?以前有这个城市吗?这里离淡江书院应该还有段距离吧?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这城市建筑简陋,显然是新建不久, 然而房子一间间地,间隔不断, 盖得密不透风, 街上尽是老人小孩,乞丐也有不少,都是一脸哀像,狼狈不堪, 阿国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不免多看上了几眼, 然而, 路旁, 一个穿着农家衣着, 满脸鬍渣的大汉, 见到有人在瞧他,很是不满, 开口便大骂:[看什么看?瞧不起老子吗?] 阿国赶紧摇头,说:[没有!我没有瞧不起老子!] [什么?你敢污辱我,我打死你!] 只见这疯汉,一股脑儿,抓起拳头就往阿国身上打来, 阿国则是右手一带, 疯汉呜啊大叫, 翻了一圈, 摔在路旁, 口中还不停乱叫:[王八蛋!混帐!有种再来三百回合!] 疯汉还想上前再斗, 只见后面一个卖包子的摊贩, 窜出了一女子, 抓住了这名疯汉,说:[快停手啊,大哥!你看看这是谁,你不记得他是谁了吗?] 阿国看见这名女子的容貌穿着, 惊呼一声,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