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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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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隔很久才又见到他,彼时他正对着镜子补妆,描那两条很淡的眉尾。看清我的脸时他明显顿了一下,握着眉笔的指尖一顿,挑眉问我你怎么进来的。

    “买了可以坐你腿上听歌的黄牛票。”我走到他身后,忍不住盯着他贴紧了耳机线的脖子看,后台的空调聊胜于无,还没上台就已经有汗水跨过他颈侧的血管滑下去。

    他没理我的胡话,转过来的瞬间已经抱起了手臂,垂下眼睛轻声问我:“怎么了?要钱,还是怎么样。”

    我们滚上床实在是一次意外,如今回想起来几乎什么细节都记不清,只记得整个夜里都风雨大作,酒店的窗户被一遍遍撞出闷响。第二天早上他似乎也问了类似的问题,我看着他那双惊恐发作一样瞪大的眼睛忍不住想笑——拜托,我如此这般爱你,我的人生被这一晚毁掉的几率比你大得多。

    那一晚上实在是太他妈的值了,我睡到了自己的偶像,然后稀里糊涂成了他的债主,让他看到我就腿脚发软呼吸不畅,恨不得双膝一软跪在我面前求我快点消失。

    但人既然来了自然就没打算这么快消失,我看着他下意识急促起来的呼吸,伸手把他埋在衬衫里的项链勾了出来,告诉他我最近不缺钱,缺点别的。

    那天在后台的两个多小时里我都有些后悔,也许我应该耐心一些等结束了再来sao扰大明星——他左侧眉尾一直没有补全。

    晚上自然没睡他早订好的酒店,但必要的流程又要先走一遍。我挤在人群里看着他和粉丝握手,微笑,一股脑把礼物全递给助手,忍不住也趁乱伸出手,握到了他那只干燥又略带凉意的手。

    想来好笑,我们竟没有一次睡过像样些的房间。他不敢去那些装潢华丽的高级酒店是理所当然的,我只能靠在连门口霓虹灯都亮不完整的旅馆前台,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开房,余光瞥见他窝在角落的身影,已经褪成黄色的银发从鸭舌帽下面不安分地逃窜出来。

    很难说我们俩之间究竟谁更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要开始,他迫不及待要结束。一进门我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把外套随便丢在地上就拽着t恤从脑袋上往外扯。他在自己的高级套房里已经冲过澡,肌肤和衣服都很得体,我的鼻腔里被一股很干净的皂气填满。

    脱他衣服的时候我胡乱抬头吻他,连位置都没有找准就撞上去,连着舌头和下唇一起含进嘴里去,重重地咬破了他的嘴唇。我以为他会继续放任我摸他啃他,直到把他推到床上,但他忽然一把扶住了我的腰,猛地将它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捧起我的侧脸回吻了过来。

    他的手显然比刚才烫很多,隔着衣服烧滚了我腰侧的肌肤,我们的小腹则贴在一起,连他呼吸的起伏都摩擦着我的身体。这个吻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胡子磨蹭得我嘴角发痒,唇舌交缠时的水声几乎在我耳膜上冲撞,那股血腥味渐渐淡了,在亲吻中被我们两人吞吃入腹。我连眼睛都不愿意合上,执着地盯着他的脸看,直到看清他被月光照亮的刀疤和那两丛短而可爱的睫毛。

    接着我摸到他的jiba,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他那根分量不轻的jiba只是半硬着,和他现在这幅神态似的不情不愿,抵着手心撸两把又乖乖认怂,充着血开始挺立起来。他仰躺在床上任我宰割,月亮正好从他的脖子照到小腹,白而光滑的亚洲男人的身体,那层薄而精巧的肌rou被勾勒出漂亮的阴影。

    他连yinjing都很漂亮,颜色很浅,血管恰到好处地算不上狰狞,cao他时会被蒙上一层淋漓的水光,和它本身这幅惊人的尺寸显得不太相配。

    这根jiba品相如此纯良,却实实在在是个sao货,和它的主人一模一样,不用费心多去揉捏两下就完全够人把它吞吃下去。

    “我没买套,也没打算吃药。”我跨坐到他的腰上,接着握住根部缓慢地坐了下去。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动作,他在坐到底的瞬间狠狠颤了一下,双手用力攥紧那块不太干净的床单,大腿和小臂的肌rou绷紧,像被利齿咬到脖子。

    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彻头彻尾做了一次,一开始我还有心情忽快忽慢地折磨他,做到后面都分不清是他在顶还是我在骑,耳朵里只剩下响得令人羞耻的水声和血液烧沸的轰鸣。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看我,眼睛下面一块的皮肤就算只在月光下都红得很明显,更明显的是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那枚坚持不懈闪光的项链。

    我不受控地扇了他一耳光。当时我们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他被我抓着借力的大腿已经被掐住了清晰的指痕,这一下打得他闷哼一声,却再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反抗似的握住我的腰用力挺动了几下,眼睛依然盯着黑暗中某个难以聚焦的地方。

    我看着他的侧脸缓慢地浮起了红痕,那股莫名的怒火也跟着烧了起来。我又抬起手扇了上去,接着又是一下,把他那一小块皮rou抽得肿胀得发亮,他总算有了动作,握住我的手腕,然后一把将我向他拉下去。

    那一刻我们贴得好近,我能看清他被照得极浅的虹膜,被汗珠浇湿的前额,他发丝里蒸腾出混杂着洗发水香气的汗味。我开始亲他,咬他,从他的嘴唇亲到锁骨,在那颗唱歌时会颤动的喉结上留下一个几乎渗血的牙印。

    我从他的胸口摸到腰侧,他一次次挺动是肌rou在我掌心滚动,我按住他的小腹不让他使力,他却忽然一把抱住我,翻过身换了彼此的处境。

    这下好了,这下换他那枚戒指在我眼前晃,被他弄得视线失焦都能看清它的银光,锋利地,尖锐地在一室的黑暗里发亮。但我想他此时一定比我更难堪,所以他猝不及防地加快了动作,发泄一样顶撞地更凶狠,好像理智和歉疚能像他那根jiba一样被绞进洞里去。

    动作凶得过分,可他那天的眼神又可怜得太不体面,于是我至今都不敢确定他埋在我颈侧时射精时,我感受到的是汗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