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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冬夜。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新义领着一队人低调地入了谢府。 谢危正准备落塌休息,见是宫中来人,只能起身换上外衣,又被剑书硬套上一件黑绒滚边的大氅,才匆匆赶至前厅。见谢危出来,王新义放下手中茶盏笑着上前迎去,“陛下口谕,传少师大人进宫,有要事商讨。” 谢危面上带笑,心中思忖片刻,近日朝中并无大事,宫中也未传来什么消息,沈琅知晓自己冬日不爱出门,平日对此也是多有照拂,今日不知何事如此紧急,竟入夜传他进宫。 事出突然,此时他只能先按下心中疑虑,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只回到:“劳烦公公深夜通传,请稍等片刻,待谢某先去换身公服便来。” “不必麻烦,圣上说今夜不为公事,大人着常服即可。未免得圣上久等,大人还是快快随杂家入宫吧。”王新义抬手拦住了谢危,面上依旧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样子,只弯了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心下疑惑更深,但王新义是沈琅的心腹,谢危不好再多问,拢了拢衣袍,便跟着一道出了门。 前些日子,因着处理公仪丞的事,谢危伤了些元气,如今还未大好,略微发白的唇和带着病色的面容让他多了些弱质清冷,月光下,单薄的身影落在冰冷的青石地上,仿佛是要随着夜里的寒风一同消散。 谢危又看了眼身前的太监,见王新义只是默默躬身,为他拨开轿帘,依旧一副低眉带笑瞧不出深浅的模样,也收下心思,朝对方微微道了声谢,进了轿子。 待一行人走远,府中收到了一份来自宫中的消息。看完密文,刀琴猛然攥紧手中的信纸,皱着眉与剑书相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惊惧,默契地没出声,却是担忧的望向了不远处的皇城。 虽值深夜,但宫中依旧灯火通明。 谢危随着指引一路到了沈琅的寝宫外,小太监止步门前,只请谢危一人进去。 沈琅喜奢,因此虽是冬天,但四方的庭院中,依旧暖气氤氲,流水迢迢,各色的奇珍异花玲珑宝珠蔟簇拥拥,争奇斗艳。 院子的东南角是一座精致的水亭,沈琅正坐在上方,端着青玉茶盏,闭眼轻嗅。察觉院中来人,沈琅朝谢危看来,眼中晦暗难测,但面上仍是轻笑着朝谢危招手:“爱卿快来!” 谢危浅浅行了一礼,朝水亭走去。 “最近南边新进的黑茶很是不错,想着谢卿乃爱茶之人,一时心急深夜相邀,爱卿可不要怪朕!” “陛下说笑了,得陛下相邀,臣才能品得如此好茶,这是臣的荣幸。”谢危的桌前备着小半杯茶水,只因时间有些久了,里头的茶水只剩一些余温。 未曾计较,谢危端起茶正准备喝下,却听沈琅开口阻止:“谢卿且慢,你手中的茶凉了,不如多等片刻,待壶中的新茶煮好再品不迟。” 放下手中的杯子,谢危心中生起了然,沈琅果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讲。刚刚进入此院时他便注意到,这四周虽然看着只有几个寻常的太监宫女,实则暗处埋伏了很多高手——今夜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谢卿与朕相识了多久?” “回陛下,四年了。” “竟然不过四年,”沈琅笑了笑,“居安可知,每次同你相处,朕都会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你我在很久之前便已相识。” 话音落下,谢危没有接话,只微微低头,轻笑着掩下心中不安,今日的沈琅——很不对劲。 沈琅看着眼前的人,并不像平日那般一身红色官服,带着病色的脸略显苍白,却在黑衣的映衬下透出几分楚楚。他一直觉得谢危是生得极好的,眉目如玉似水,身姿端正清雅如天上仙。若在往日,沈琅绝不会将眼前这个清正高洁的男人和谋逆反贼联系在一起,但今日午间的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在他惊醒的那一瞬间便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梦。 自己竟接连两世都死在了谢危手中...... 说来可笑,自己是天下人的皇帝,这世间最好的珍奇异宝原就该供自己一人享有,然而唯独对于谢危,他却始终小心翼翼,如凡人敬畏神明般,不敢随意攫取...... 可如今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再忍耐了。爱也好,恨也罢,血仇隔山海,既然他们二人之间注定不结善果,那他也要让谢居安体会一下什么叫苦果亦是果...... “茶煮好了。”沈琅亲手给谢危续了半盅热茶,“只是......这样好的茶,不配些别致的景倒是有些浪费了,朕请谢卿看些有趣的如何?” 谢危抬头看向沈琅,眼中带了困惑。 很快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动,几个禁军押解着一个小太监来到了御前,那小太监满身带血,显然是受了重刑。这个小太监谢危认识,郑顺——他们安插在养心殿的眼线。 “谢卿可认识此人?” “像是皇上跟前的人,略有些眼熟。”沈琅揪出郑顺,肯定知道了什么,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手上可否有证据?究竟是哪一环出了差错?一切都太过突然,谢危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透出几分白。 “只是眼熟吗?”沈琅意味不明地笑了,“可他却自称是爱卿派来的人,莫不是这狗奴才胆大包天,竟敢攀咬当朝少师!” 谢危闻声猛然睁大了双眼,看向沈琅,心头一紧,移步跪下:“皇上明察,勾结内宫,窥视圣意乃诛九族的大罪,臣万不敢如此!”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谢危,低垂着头,只露出一点雪白的侧脸,沈琅突然感觉心底升起一种别样的快意,酥酥麻麻的爽意自下而上,在脑中迸裂,刺激着他的神经。 伸出手扣住了谢危的下巴,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看到谢危带着惊疑的目光,沈琅轻笑道:“朕自然是信任谢卿,但这奴才言之凿凿,还说爱卿与二十年前的平南王逆党有所勾结,这叫朕如何心安。” 瞳孔微震!若说之前的惊慌有七分刻意,然“平南王”三字一出,谢危便是真的惊出了一身寒意!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郑顺,见到对方的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察觉到谢危的目光,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小太监又努力地张了张嘴,口中鲜血淋漓,居然是被生生割了舌头!在沈琅看不见的角度,郑顺微不可察地朝谢危摇了摇头。 “来,杀了他。”沈琅扶起谢危,抽出侍卫的配剑递到了他手中,似是蛊惑般地低声道。 耳边传来的热气让谢危觉得恶寒...... 提着剑看向那个太监,郑顺是自己手里带出的人,他有几分忠心,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如今情形,容不得他马虎半分,手中握着剑,心中却是快速盘算起来。 看到谢危还没有动作,原本只剩了一口气的郑顺却突然暴起,挣脱了两边的束缚,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哑声嘶吼着朝沈琅扑去,沈琅惊慌之下抬手一档,小太监重心不稳,一个翻身便直直撞向了谢危手中的长剑,鲜血溅了眼前人一身。 呕出一口鲜血,郑顺扶着剑身缓缓倒了下去,临死前,一双快失去光彩的眼睛却痴痴地盯着眼前的人,似是迷恋又带了一点不甘的贪念。 这是什么恶心的眼神,谢危皱了皱眉。 倒是条忠心的狗,不过最后这下欲盖弥彰真是——蠢得很。 “谢卿刚刚不动手是不忍心?” “回皇上,并非臣不动手,只是这此人所言太过惊骇,他若死,臣不知如何自证清白,因此才想着留他一命,好让他供出真相。” “如爱卿所说,如今这太监已死,其所言真假也无从考证,居安现在可想好要如何安朕的心了吗?”说着,一只手顺势搂上了谢危的肩头, 不懂声色地避开,谢危再次跪下,沉默...... 对峙片刻,沈琅缓缓蹲下身将刚刚的茶亲手递到了谢危的面前:“朕来教你,卿饮了这杯,朕便可心安。” 谢危的眼神在面前的茶水上停驻片刻,“臣——谢圣上赐茶!”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虽然不清楚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但他赌,赌沈琅并未将此事放到朝堂而只是私下召见,该是还没拿到实证,今日之茶应当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看到杯中已空,沈琅嘴边勾起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起身站直,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谢危,然后冷冷出声:“定非表弟果然好气魄,可惜,卿不知朕今日所求的根本不是什么心安。” 话音落,谢危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充满震惊地看向沈琅,他想起身,人还未站直,便觉得浑身发软,一阵天旋地转之下,只能虚虚地将手撑在桌沿,但不过几息,最后一点力气也从身体中流走,终是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在了沈琅的脚边。 地上的人,墨发凌乱,双颊绯红,已经有些失神的眼中盈着一层雾气,鼻侧的小痣像是敛尽了世间春色般,随意地便能勾起人心底深处最阴暗的暴虐和欲望。沈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将人拦腰抱起,进了寝殿。 屋里暖意融融,一股甜腻馥郁的香气熏得人飘飘欲仙。 沈琅将谢危扔进了大床的软被中,取下他的银冠,手指勾起黑色的发带,轻轻一扯,青丝落肩。 今日的茶中自然没有毒,却有药——醉骨,一种专供于皇室的秘药,服了此药的人会如醉酒般失去清醒,只知贪欢求爱。 此时,床上的人眉梢眼角已经染上了艳丽的酡红,平日里一向清冷淡漠的眸中水光潋滟。那张清俊温润的脸上散发着无边的媚意,像一张裹满了蜜糖的大网,任谁来都只能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这是沈琅从未见过艳景,感到一股yuhuo向身下冲去,沈琅伸手触上谢危红得勾人的唇,肆意地揉捏按压,饱满的唇瓣是意料之中的柔软,不知想了什么,沈琅在把玩了好一会儿后,闭眼仰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喟叹。 谢危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中嗡声作响。自己似乎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隐约见前方有个晃荡的重影向他靠近,然后自己的嘴便被凶狠地堵上撕咬。奇异的熏香飘进鼻腔,谢危被沈琅吻得喘不上气,只能微微张了张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却更方便了沈琅的索取。 感受到身下传来的挣扎越来越激烈,沈琅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谢危,擦去嘴角带起的银丝,“爱卿容色动人,往日竟是朕错过了。”沈琅的话说得暧昧,伸手褪去谢危的外衣。 取下金钩,明黄的帷幔垂下,映出了两道交叠的影子。 谢危觉得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上细细麻麻的痒意愈来愈甚,昏昏沉沉之下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白里透粉的胸膛,双腿无力的叠在一起,不住地轻轻摩挲着。 看着床榻的美人彻底沉沦在了情欲中,沈琅再也忍不住了,粗暴扯下谢危剩下的衣物,将人半抱在怀中,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香,从脖颈到胸腹,一路亲吻啃咬,直到谢危身上都布满了牙印和吻痕才肯停手。 从床边的暗格中取出一盒香膏,这是沈琅特地为今晚准备的。“放松些。”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块油膏,送进了谢危的身体,感受到身后异物入侵,谢危有些不适地发出一声闷哼,又很快被沈琅安抚了下去。 因着体内温度,油膏很快便融化在里面,沈琅看谢危适应的差不多了,便又伸进了一根手指来回进出,这下谢危挣扎的更厉害了,他虽不清醒,但身体上的疼痛却是让他本能的流出泪来,可沈琅体内的yuhuo已被点燃,哪还停得下来,顾不得谢危的挣扎,只将人狠狠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手上第三根手指也已经毫不留情的进入,三指缓缓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谢危因为后边撕裂的疼痛不由发出了几声痛苦的轻哼,红肿破皮的唇也微微颤抖着,不住地低喘,原本虚虚挂在沈琅脖颈处的双手,也转而搭到了沈琅的肩上,不自觉地用上了劲。沈琅自是吃痛,可他并未停下手中动作,甚至加快了几分。 药物的效力在暖意的蒸腾下愈发汹涌,终于所有的不适都化作了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感。在沈琅的手指触及到深处的某个点后,身下的人突然发出了一串破碎的呻吟,火热的rou壁在一阵轻颤后猛然缩紧,死死吸住了沈琅的手指,然后便是一股湿热地液体喷涌而出,沈琅知道这是碰到了谢危的敏感处了,于是又带着恶意地朝那狠狠戳了两下,又是一股潮水泄出。 “快...快进来...”谢危要被身上传来的快感逼疯,忍不住绷紧了脚背,软软地朝沈琅哀求。 泪水和涎水齐齐流下,打湿了被褥。 “爱卿可能认清现在是谁在让你快活吗?”沈琅这时候倒是有耐心,像是不满足谢危就这样意识不清地被他玩弄一样,单手掰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清自己。 失焦的眼神在沈琅不断的逼问中找回了些清明,“你是...你是沈琅...沈琅...”声音有些哑哑,又带了些迷离。 沈琅对此十分受用,也顾不上谢大人此刻竟敢胆大包天地直呼皇帝的名讳。 沈琅...沈郎...像是唤心上人一般,沈琅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但前世的画面随即袭来,一想到前世的谢危是那样的狠厉绝情,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沈琅取出那只已经沾满yin液的手,随意地在谢危的脸上抹了两把,带着恶意地附在谢危的耳边,哑声道:“没想到爱卿平日一副高洁的模样,私下竟如此放荡,朕只用手指,就能让你高潮,真是天生就该趴在男人身下挨cao地sao货。” 谢危很久没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这种yin辱的下流话了,虽意识迷离,心头还是涌上了一阵羞耻,只是羞耻中还隐隐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连身体都忍不住轻轻震颤起来。 美人的烧红的脸上挂满晶莹的液体,眼中是迷离的痴媚,口中不知在呢喃什么微微颤着。两手胡乱的攀上沈琅的胸膛,却被沈琅一把握住,“爱卿如此饥渴,不如等朕尝了你的滋味,便将你偷偷送进外头的南风馆,贩夫走卒、马夫乞丐......爱卿喜欢哪个,朕让你自己选如何?”像是发现了谢危的什么秘密,沈琅越说越起劲,看到美人一副羞愤欲死却又耽于情爱的下贱模样,yuhuo彻底点燃,在谢危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挺身便直直地进入了已经湿软火热的甬道。 身体和精神同时收到强烈的冲击,谢危只觉得无数快意席卷而来,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身下不断进出带来的快感让他还能觉察到自己的存在...... 长夜漫漫,屋内暧昧的响声断断续续整夜未曾歇下,中间夹杂这几声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呻吟和发着颤儿的求饶声。今夜,沈琅终是摘下了下心中的那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