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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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乌纤没有得到霍伯特发出的要求,自然也没有获得奖励。 “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 晕乎乎的乌纤回应了他的要求,尽管她并不怎么困,到点了就要睡觉这条定律对她无效。 霍伯特带她回去,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像抱小孩那样带着乌纤回到她的家。 乌纤不在乎霍伯特究竟是如何得知具体位置的,更在意另一件事“这也是奖励?” 她靠着男人的胸膛,在衬衫下可以感觉到肌rou的轮廓,冰冷、坚硬,没有嘈杂的心跳声,这感觉与平时靠在雕塑上没什么不同。 霍伯特平静得像是没生命的石头,这令乌纤着迷,她恋恋不舍不愿意离开。 “可以是奖励,也可以不是,你想要么?” “想要。”乌纤想要,尽管她还没有问霍伯特要不要和她发展进一步关系,但这个男人也许天生适合做乌纤的主人,说出的话都令她跃动。 “那它就是,提前给你,要求是今天睡个好觉。” 乌纤在闭眼前想的都是这句话,下一刻,她突然坐起身念着霍伯特的名字“H……H……” H这个字母和红色一样都能引起乌纤的颤栗,这是那个人就给乌纤的条件反射,就像小狗,养成习惯就会摇尾巴。 现在,她偷偷叫他“H”。 霍伯特的首字母正是这个,他实在是太应该做乌纤的主人。 不论怎么样明天都要问他,她愿意做任何事,就算不同意,他们也一定要做一次,乌纤太想要被这样冷冰冰的温度贯穿了,他可以咬着她的脖子射大她的肚皮。 …… 乌纤当然并没有睡好,她从不知道多久前就开始做噩梦,她会出许多汗,浸湿枕头。 由于裴文柏禁止任何人为她提供超量的安眠药,乌纤干脆放弃、不去吃那几片毫无用处的药片。 她经常失眠,看着斑驳的床单发呆,想着“H”先生性欲旺盛无法闭眼,幸好她在白天能够小睡一会儿使得她没有发疯的更严重。 乌纤今天格外兴奋,她从睁眼开始就在等待霍伯特。 在时钟经过半圈后她变得更烦躁,画室中的疯女人将她的作品撕碎,颜料涂得到处都是。 直到她躲进石膏像怀里,冰冷将她拥住,才暂时使情绪压下来。 在乌纤等待时听到了第一声门铃,她兴致冲冲跑过去开门露出的是一张女人的面庞。 乌纤不记得她的名字,暂且用女士代称。 她有着丰腴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这是乌纤的模特。 最近她很喜欢这位大胸脯女士,她会在头疼时枕着她的大腿享受按摩,模特女士在乌纤要求下脱光,乌纤去嗅rufang的香气哼不着调的歌。 模特女士也因此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但乌纤认识了霍伯特,她就不再是期待中的人。于是乌纤重重甩上门,毫不客气没有解释,重新躲回了石膏像怀中。 大概在半小时后门铃再次敲响,这一次不需要乌纤开门,门把手自动打开。 拥有钥匙的只有裴文柏,他作为哥哥即使乌纤并未发表意见,也自认为有随意开门的权利。 他走进来身后跟着模特女士。 模特女士对裴文柏很殷勤,乌纤看着觉得有点乏味。 她问“要给你们安排一张床么?” 模特女士变了脸色,她视自己与众不同,现在听到乌纤对其他人的刻薄话放在她身上,实在有点难以接受,僵硬着离开了。 “纤纤。”裴文柏并不对meimei的话发表看法,他打开带来的饭盒,从厨房里找到碗筷一件件摆出来。裴文柏安排了人陪乌纤吃饭,每一次做完心理治疗后一天他都亲自上门。 色香味俱全,乌纤不喜欢,她有点想吐,这种呕吐的欲望并不会让她获得快感,所以更加痛苦。 乌纤随意吃了几口。 “要换个模特么?再找一个好不好。” 乌纤无所谓点头,她觉得今天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的让人难以忍受,她的目眶都有些发酸。 太无聊!太无聊!太无聊!乌纤想发疯,想尖叫,想在地上打滚。 哥哥呆了一天,这令乌纤越发痛苦,她觉得对方也许就是过来看她这副可笑样子的,她说许多次不要,裴文柏也只好顺着meimei。 等裴文柏离开时,月亮已经升起。 乌纤立刻吐出了所有他带来的饭菜,包括刚刚吃下去的两粒药片,这些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她会打营养液以及各种药丸维持生命。 即使她自称是精神病,但她不认为药物有用,她就是那种所有医生碰到了都会尖叫的病人。 胃酸跟着一起灼过食道,乌纤迫切想要吃点什么。 门口的土、石头、草、或者是生rou,不管是什么,裴文柏应该走远了,吃一点不会被发现吧,她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 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她本来就是人家口中的神经病,哪天死掉了都不奇怪。 乌纤打开门已经迫不及待要跳进草坪里。 但她拉开门见到一双沉静幽幽的眼,高大的男人站在台阶下,铂金色发丝闪着光,他面孔上没有皱纹却拥有说不出来自何处的厚重气质。 霍伯特不说话,在月下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石雕,透出大理石般坚硬的纹路。 乌纤收不住速度撞进他的怀里,有一点痛。 “啊,霍伯特……”他来了,无聊的一天即将结束,乌纤知道“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