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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师洁】喜欢的东西要咬上牙印

    

    *黑帮太子爷糸师冴、糸师凛,杀手洁。

    01

    墨绿色的发,碧绿的眼,天真无辜的眼,这是我的弟弟——糸师凛。

    当他仰着乖巧如天使般的面孔谁也不会把他身边满地的狼藉联想在一起,他是一个可怕的破坏狂,但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的?

    当他在幼稚园里当着同学的面残忍地卸掉对方最喜欢的动画片里的英雄的手与脚时,塑料制成的胳膊破碎在他的掌心时他没有笑,反而是对方忍不住捂住脸哇哇大哭时他才慢半拍似的终于笑了。

    “呵呵呵。”如此愉快,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也会在母亲的陪伴下乖乖道歉。

    但还是改不了啊,看过一次就撕掉的绘本,玩过一次就千方百计弄坏掉的玩具,“因为我不喜欢啊。”

    但如果是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格外地爱护,每天都抱着一起睡觉的布偶熊,放在笔袋里一次都舍不得用的小黄鸭橡皮擦……

    如此矛盾。

    如此绝对。

    可即便如此,有时候他也忍不住心底宛若原罪般的破坏欲,他还记得那一天他躺在床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起身打开房门,门外是低着头将脸掩在黑暗中的弟弟,那张宛如bjd娃娃般可爱的脸在抬起的瞬间浸满了泪水,怀中是他最喜欢的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布偶熊,白白的棉絮不断地从里面掉落了出来。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抽噎道:“对不起,哥哥,我只是想看看它的里面。”并且嘴巴里似乎还包着什么白如棉花糖般的东西。

    糸师冴将糸师凛拉进房内,将他强硬抵在门板上,“你在吃什么!”随即将两指探进他的嘴中,试图将那一团棉花给掏出来,但平时最听哥哥话的弟弟拼命挣扎,糸师冴回过神来他已经掐紧糸师凛的脖子许久了。

    他赶忙放开左手后退了一步,同时收回沾满弟弟嘴里湿哒哒唾液的右手。顺着门板缓缓下滑的糸师凛捂着脖子拼命咳嗽,用泛着泪花的眼说道:“咳咳!对不起哥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太舍不得了,所以我才会把从布偶熊里落出来的棉花给吃掉。”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糸师冴蹲下身子用手捧起那张渐渐由青紫转为红润的脸,。

    “对不起。”糸师冴轻声道歉到。

    “没关系。”说完,糸师凛朝他的哥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糸师冴也笑了起来。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所以哪怕你伤害到了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糸师凛想到。

    “小凛就是太珍惜这些东西了,所以才会想破坏它。”糸师冴说道。

    “但这世间的东西大多都是脆弱的,不需要怎么用力就会四分五裂,所以我们需要小心翼翼地疼惜它们。”

    “就像这样。”他低头像一位骑士执起一位公主的手般轻轻执起布偶熊的一只手,张开因为许久没有补充水分而略显干涩的唇闭眼咬了下去,如此的柔软、如此的轻无一物,犹如一块黄油般融化在他的唇齿间。

    当他睁开碧绿的双眸时,糸师凛也一脸陶醉地咬上布偶熊另一侧手臂。

    他微笑道:“只要适度地咬上你的牙印就可以的,轻轻的……”像一位年长的血族温柔地指导着初生的后裔应该从何处开始享用新鲜的rou体。

    “嗯嗯,哥哥我懂了!”幼小的弟弟终于破涕而笑,弯弯的月牙下是雨后的彩虹,也是地狱的一隙入口,他舔了舔尖锐的犬齿,随即俯下身子将头埋进布偶熊脖颈间。

    后来想来,这一夜简直像预言书上恶毒的插图,只是当时的他们谁都没有看懂。

    绑在十字架受刑的俊美少年,铁荆棘所割破的皮肤,鲜红的血如有自己的生命般在白皙的皮肤上蜿蜒而下,两头世间最邪恶的生物从微微并拢的双腿一路向上舔了上去,他们碧绿的瞳孔在肚脐处上相逢,却谁也没有打搅到谁,最终各执一只惨白如石膏般的手轻轻咬上齿痕。

    啊,这是凛最珍惜的东西。

    糸师冴拿着手枪一枪轰掉门锁并一脚踹飞门板,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床上直起上半身脸上顶着一个牙印的少年心中这样想到。

    人,这还是第一次。

    “哥,对不起,刚才差点把你干掉,你怎么来了?”在看到糸师冴的瞬间糸师凛就扔掉了手中枪口还在冒烟的手枪,弯腰捡起扔在地面上的内裤,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穿上。

    怕眼睛长针眼的糸师冴第一时间就移开了视线,嗤笑道:“就你?”

    “当然是因为你足足有三天都没有出这间房间,组上的人怕你被人给暗杀了才向我汇报的。”

    “是我不好,是我吩咐他们谁都不准打扰到我。”

    糸师冴倚在门框上闲闲地抱着手臂冰冷的视线扫过战况无比激烈的房间,堆积在床头柜上的方便食物的残骸,倒了一地的润滑/液,散落在四处打了结的【完形填空】,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嫌弃,“你还真有兴致。”

    随即将眼睛落在整个房间唯一的清洁处,真奇怪,明明他的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和带血的牙印,但你就觉得他无比的洁净。糸师冴想到当时就算他和糸师凛拿着枪对射,他也依旧纹丝不动,那不被吓傻了的表现,更像是比赛开始,他是必须站在赛场中央的裁判,眼神冷淡,心中也毫无起伏,这场兄弟自相残杀的游戏到底谁才是顺利的一方呢?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好好地确定。

    极度的淡定本身就是一种洁净。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感觉肚子好饿,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糸师冴可不吃他这一套,“你是不是有其他此时就应该向我解释的东西,比如——他是谁?”

    糸师凛碧眸一撇,笑道:“一个妄图暗杀我的蹩脚杀手。”

    “我要杀了你!”只见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少年突然暴起一把抓起掉落在他身前的手枪,糸师凛一个手刀砍向少年的后颈。

    猝。

    这场实力悬殊的暗杀再次落下帷幕。

    他接过那具缓缓倒向他的白皙胴体,说道:“看吧,很可爱吧。”

    糸师冴给出忠告:“最近给我小心点,你也知道最近黑榜上排名最高的杀手已经接下要杀掉我们的任务了,他想要杀死的人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那又怎样,我们已经把他的顶头上司都给干掉了。”

    糸师凛缓缓地抚摸着少年光滑的脊背,微笑,“不过是一只到处逃命的老鼠罢了。”

    陷入昏迷的少年脖子后仰,糸师凛低头吻下,而在糸师冴的眼中,他们两个就像一支茎上开出来的并蒂花,一圣洁、一邪恶。

    “不管你了,废物弟弟。”

    糸师冴双手插兜扬长而去。

    亏我顾及兄弟情分,专门给你提示,我是不会替你收尸的。

    02

    “MaDe!那只牲口!”刚从床上起来的洁世一一手抵在墙面一手扶着腰颤颤巍巍地打算挪到厕所去,在感受到有黏腻恶心的液体从双腿之间缓缓滑下,像有一条冰冷的蛇从冬眠的洞xue中出来,想要杀死糸师凛的怒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是一个杀手。

    洁世一站在花洒下面仰头迎接水流的冲刷,他将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面,睁开碧蓝的双眸,哪怕眼前正对着的他并不是一面镜子,可他还是看见了自己。

    湿漉漉的发,发亮的蓝眼睛,有着明显锻炼痕迹但肌rou并不夸张的年轻rou体肤色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没有一道细小的伤疤,甚至没有一个小到微不足道的黑痣。但这具白纸般的身体上此时满布欢/爱过后的痕迹,他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肩,那里至少有三、四处牙印,然后缓缓下滑,那里有对被重点关注的红缨,水珠滑过平坦的腹部,洁世一闭眼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在杀手组织中他从来都不是能力最突出的那一个,他没有国神炼介强健的体魄,没有千切豹马极致的速度,没有御影玲王精通各种杀人手法的全能,也没有五十岚栗梦那样不要脸,但他依旧是杀手组织里绝对的No.1,别人完成不了的任务他来完成,别人杀不了的人他来杀。

    曾经指导过他的教官绘心甚八抬起他陷入淤泥的下巴说道:“杀手都是一群杀到最后丧失了人性的怪物。”

    “你是第一次拥有这些东西吧,便当盒里的玉子烧与章鱼小香肠,放学后的绿茵场,生病时的矿物质水和布丁,只有虫鸣声的寂静深夜。你有那么多次杀掉他们的机会但你都没有动手,但就在我们全都以为你叛变了,打算把你一块解决掉的时候,你却把他们全部都给杀死了!”

    他直起细瘦如鬼的身子,随即抬起沾满淤泥的军靴狠狠地踩下,周围静悄悄地,只有雨声,他踩在洁世一的五指上,“咔嚓、咔嚓……”就像反复碾压一片已经枯萎的落叶,而死去的叶子当然不会叫。

    “你知道吗,当组织打算让你的同期处理掉你时,没有一个人愿意,他们都说你对组织的忠心是不容置喙的。我们这才发现,你干了很多好事呢。”

    “就当我们打算统一处理掉你同期的时候,你却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连任务对象家里的狗都没有放过。”

    “啪、啪。”他松开脚,边走边鼓掌。

    “我这辈子见过许许多多的杀手,也欣赏过许多人临死之前的表情。”

    “但那犹如沉睡般安详的表情真想再见一次呢。”

    “你那以真心换真心,骗取人全部信任之后,再将他们全部杀死的杀人风格正是我们组织需要的。”

    “我已经没有可以教给你的东西了,这次的毕业考我给你全场最高分——99分!”

    “洁世一。”他扭过头来,“当杀手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冷血的心,但要做到一时的冷血很简单,最难的是一辈子都保持冷血。”

    “但,这真的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吗?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直不变的东西,也不相信有一直变化的东西。”

    绘心甚八蹲下身子拉起他的头发,在他的耳旁喃语,“洁世一,你保持这样就好。”

    “一直为组织杀到死吧。”

    他的确是个不甚厉害的杀手,没有一个照面就可以扭断对方脖子的力气,没有杀人于无形的技巧,没有直面一群手持武器的彪形大汉围攻还能全身而退的自信,他浑身破绽,贴身搏斗能力全班倒数第二,就连枪法都稀疏平常,但他总能杀死对方,就这样他成为了黑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

    这样也好,谁能想到黑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是这种类型的杀手呢?

    这简直是最好的伪装色。

    洗掉全身的黏腻后,洁世一总算感觉好受了一点,他头顶着毛巾,一步、一步像只只会横着走的螃蟹般艰难地挪回床边,一条细细的银链箍在他纤细的脚脖子上,而银链另一端的尽头则被焊死在铁床柱上,他刚才已经丈量过了最多只能能走到厕所里去。

    他板着脸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屁股小心翼翼地挨上柔软的床铺,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让他赶紧翻过身将屁股撅起,同时咬牙一拳砸向枕头,“艹!那个脑子只长了【完形填空】的傻逼玩意儿。”

    整整三天啊!倒在手刀之下他还以为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却在那啥中醒来,糸师凛你做个人吧!洁世一恨到把枕头抓到嘴巴里咬,啊啊啊啊!!!糸师凛LZ要咬死你!

    想到他的任务对象还有一个,洁世一觉得如果真的按照原计划进行,先死的人一定是他。

    糸师凛和糸师冴这对看似关系不太好的兄弟是一体的,只杀了糸师凛或只杀了糸师冴,只会引起另一个人疯狂的报复,并且之后就再也没了杀死对方的机会。

    完成任务的唯一方法,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杀死糸师冴和糸师凛。

    “嘶!”抱着枕头不小心牵扯到后面的洁世一疼得龇牙咧嘴。以前怎么没人想过加强这里的防护啊,回去就向他们提建议,赶紧在课程上加一门《如何修炼出一朵刀枪不入的菊花》,想进来?夹断它!

    ……

    啊,我忘了。

    组织已经不存在了。

    “噗!”此时坐在轿车后排的糸师凛看着平板电脑上那张不断变化的脸笑出了声。

    与他同坐一排的糸师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哥哥,你也有兴趣?”糸师凛将平板电脑放在膝上,那张前段时间才见过的脸又出现在糸师冴的视线中。

    “我又不像你。”糸师冴说罢,便率先下了车。

    03

    “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女儿,你要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好的,家主。”

    “冴、凛,叫meimei。”身着白色和服的母亲微微偏过脸一脸微笑地说道。

    站在母亲身后的糸师冴与糸师凛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牵起了双手。

    直到今天,有时候他还会梦到这一幕。

    将他吵醒的是幼时绝对不会听到的滋啦作响的热油声,他敏锐的听觉可以将对方站在锅前手持一枚鸡蛋并徒手就将鸡蛋壳捏碎的画面完整地呈现在脑海里。

    糸师凛捂着疼痛欲裂的额从床上起来,闭眼靠在床上沉思。

    又梦到讨厌的东西了,他想。

    像桨划过平静如镜的湖面,窸窸窣窣的锁链声在他的耳旁响起,他闭眼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早上我喜欢吃日式早餐,鲷鱼茶泡饭、玉子烧和腌菜。”

    突然,他睁开碧绿的双眸。

    洁世一已经端着满满一托盘的早餐出现在床头,一个离他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不做早餐的人没有发言权,我又不是你老妈,还要顾忌你的口味。”已经和糸师凛同床共枕三个月的洁世一已经可以精准地踩着糸师凛的痛处狠狠地反击了。

    糸师凛每次都震惊于他近乎妖魔般感知他人情绪的敏感,眦睚必报、马上反击,这的确很洁世一。但就是这样,洁世一脚脖子上的银链依旧延长了一大截。

    洁世一把托盘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爬了上来,雪白的浴袍拢得并不太紧,垂在两侧的衣摆只要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就会露出一隙春色,他盘腿而坐,大腿之间一片青紫。

    他拾起一片边缘焦脆的黄油吐司,手持银刀慢悠悠地往上面涂抹甜蜜蜜的果酱,浓郁的紫红色不小心沾到他的指尖,他就启唇含了进去,不过一秒,他的指抵在淡色的唇上,神态淡然道:“鉴于你刚才的表现,今天的早餐没有你的份。”随即扯过衣角完全盖住大腿。

    “哦。”他只是吐出一个词,凉幽幽地看着他。

    洁世一面色不变,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包,还没怎么咀嚼就咽了进去。

    他的心中远没有表面那样平静。

    糸师凛,这个人太难搞了!

    阴晴不定,阴阳怪气。不管前一刻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下一秒他就能露出这样若有所思地表情盯着他打量。就算他的双臂正撑在他的头顶,他的东西正在他的体内,MaDe!好像这样就能延迟他【完形填空】一样。

    仿佛三个月之前无比顺遂的开头只是个错觉。

    当他接到组织派他暗杀糸师组两个少爷的单子时,他就立即着手调查他们两兄弟,他并不是想要挖出两个人不为人知的隐秘,那种东西也一时半会儿挖掘不出来,而且一不小心还容易打草惊蛇。他调查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会把调查到的事一条一条地写进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上,像一个得到了一个足以让他爆火的大制作剧本机会的扑街演员一般认真地研读,如果我就是他,我遇见这件事我会怎么做?为何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为何会喜欢这个东西?为何会产生这个习惯?

    当他了解到糸师组的二少爷这么多年口味如一,上床的对象皆是皮肤白皙拥有蓝色眼睛和墨蓝色头发的男生时,他就洗去头发上的色素,摘掉美瞳,出现在糸师凛的面前。

    一切都如他的预料,糸师凛一见到他就犹如饿虎扑食般扑在他的身上,第一口就是在他的脸颊上咬出牙印来。

    他似乎从小就有喜欢的东西要留下牙印的行为,以前还因为误食橡皮擦而引起窒息。他想象着,糸师凛仰着下巴捏着一块小黄鸭样式的橡皮擦,唇先触及到犹如人造皮肤般的表面,轻轻再往里面送进去一点,像一块rou般悬在雪白的双齿之间,然后再狠狠咬下,橡皮瞬间碎裂,又破坏心爱之物的惶恐让他一时手抖,残缺的橡皮块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间,这时,糸师凛的哥哥糸师冴推门而入。

    太顺利了,当糸师凛的双臂紧紧地箍住自己似乎想要将他揉入自己的胸膛时,洁世一在心中冷冷地想到。

    但……有时候喜欢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不是吗?

    但现在洁世一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紧握住盛满牛奶的玻璃杯,虽然这三个月来他们每天都会无比疯狂地做/爱,但除了最开始的那三天,他一次都没有咬过他!见异思迁、始乱终弃都没这么快吧?

    他——糸师凛就是在玩他!

    洁世一看到糸师凛面无表情地准备偷拿一块面包吃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调转手中餐刀的方向朝他脖上大动脉的方向迅速刺去。

    但……一如他所预料到的。

    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摔碎在地,纯白如少女肌肤的牛奶无人在意地流淌了一地。

    “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每天都是陪我上/床、看恐怖电影、做饭,我还以为你爱上了我了,只要是想想……”

    “我就恶心的想吐!”他双手压住他的手高举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碧眸充满了厌恶就像一块在地幔下积累了千万亿年恨意的绿宝石,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但你床上的功/夫的确不错,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谁要啊!”

    一个任务失败的杀手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他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糸师凛右手捏住洁世一的下巴,一个用力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你是这段时间陪我看电影看多了吗?以为咬舌自尽就能死?”他掐着他的脖子说道。

    “这就是黑榜排名第一的杀手的业务水平?那些人你都是怎么杀死他们的?”他越说手就掐得越紧,洁世一在他的身下拼命挣扎,但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捏住他的双手,双腿压在他的腰间,像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你知道道上的人是怎样称呼我的吗?”

    洁世一抖动着青紫色的双唇。

    “洁世一,你果然擅长激怒我。”

    他看懂了。

    那分明在说:“糸师冴的弟弟。”

    “真是该死,是疯狗哦。”他低头把唇压了下去,往里面渡了一口气,但他掐在洁世一脖子上的手却丝毫不动,舌撬了进去,洁世一目带愤恨地看着他。

    “啊哈,啊哈。”许久,洁世一捂着脖子偏头拼命地喘着粗气。

    而糸师凛只是骑在他的腰间平静地看着他。

    “你去勾引糸师冴,让他爱上你,再把他的头提过来见我。”

    “糸师冴临死的时候,你要对他说,是我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罢,他就像个拔*无情的渣男,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洁世一一个人躺在床上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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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糸师凛:送老婆啦~

    糸师冴:谢谢你,弟弟,90°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