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审神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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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到了出阵的时候,审神者照例跟着第一部队出阵,带了12振暗堕刀,和左文字三刃,虎彻两刃,新选组三刃,还有增员来的仓库组三刃。 这样一来,原第一部队六刃(同田贯正国,蜻蛉切,御手杵,千子村正,sao速剑,陆奥守吉行)和后殿看守结界的六刃(数珠丸,山伏,笑面青江,石切丸,小烏丸,狮子王)终于可以休息了,江纨是真的很开心。 倒是他们反过来似乎不太开心(尤其是小乌丸,脸上写满了“父亲的不赞同”),蜻蛉切问了好几次“没关系么?”,直问得江纨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没关系……吧?”审神者茫然地看着担忧的名枪,自己也有点不确定起来,“蜻蛉切不想休息么?其他人也很累了吧,之前六个月没回本丸,你们又不是暗堕刀,吸取溯行军的灵力几乎没有效率……” 突然间有某种灵感闪过。 曾经执行过长期任务,两三个月就筋疲力尽、几次濒死、回到营里甚至觉得硬板床舒服得不得了、和江执说话都觉得有些亲切的江纨恍然大悟,露出了一个“我懂,你不用说”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像是对从前的战友们一样拍了拍名枪宽阔的臂膀。 “没关系的,就算是天下无双的蜻蛉切也是被时政显现出来才拥有人身、是第一次这么久的连续作战吧?刚刚可以休息确实是会有点无所适从,也没办法入睡、觉得在营地里踏实不下来,反复惊醒……稍微忍耐一下就会过去了。”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蜻蛉切看着他的主人,人类青年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擦着拇指指腹因为长年使用各种兵器磨出的厚茧,这些天稍稍晒的一点健康的小麦色完全盖不住眼底疲惫的黑眼圈。 不论前一天被折腾到多晚、有没有被弄伤、审神者一直坚持着每天都跟着第一部队一起出战。 如果要说疲惫的话,每天都能创造出和满练度极短相若的战果、晚上还承担着繁重的寝当番的审神者显然比负责收尾的枪付丧神要辛苦的多。 可审神者就像是感觉不到疲惫一样,只喊着让他们去休息。 名枪的前主是被称为古今独步的猛士,他一生中与前主一起与无数英雄人物交过手,但从未见过审神者这样的人。 审神者并非不强,相反,他精湛战技显然是在无数次生死之间千锤百炼的结果;但……名枪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是种让他心惊胆战的违和感,就好像这个人类的身上缺少了些什么东西,让他像是一栋随时会倒塌的大厦。 蜻蛉切自知不是巧言令色善解人意的类型,于是欲言又止。 = 那天的出阵相当糟糕。 并非是战果上的失误,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情绪,出阵的部队冲杀极猛,战果完成的相当顺利,只是整个部队都相当沉默,即使是平常话相当多的几振刀也几乎是沉默的。 像是冷战,江纨在战后问轻伤的宗三左文字要本体来手入的时候,秀美的打刀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又搞砸了,江纨心想。 = “被拒绝了……也难怪。”江纨拿着手入工具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里的石头,一丝不苟地修整起今剑的刀身。 对着今剑的本体自言自语,已经逐渐成了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那些混乱的心思,如果说出去大概只会给付丧神们增加不必要的困扰,更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他们面前,于是就都变成了这样没人会听到的倾诉。 比起和消失了的小天狗说,大概更像是和自己对话。 “我……好像不太适合做审神者。” “应该是得要那种……老蔺那种人吧,如果江执想的话应该也能做的很好。” 江纨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这样说着就好像是在诉苦或者示弱一样。 和因为他的不负责任而消失了的短刀说这些,大概也只有他这种无耻的人才能做的出来。 “我会好好做的……再忍耐一下吧。等可以了以后我就……” 他把后面的话语吞了进去,低下头,细细地用布帛擦拭刀身上的粉迹,珍惜的姿态仿佛在面对晨露下的花蕊,近乎虔诚。 = 原本只是想稍微安静一点,但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会儿。 那是抬头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保护罩、或者虚假的人工影响的现世绝对看不到的景色。靛蓝色的天,层层叠叠的云,一层一层的破开云的冷白色月光。天好像是无穷无尽的,可以一直延伸到星星上去。 现在回忆起来,大概是数了几个星星,很快就昏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从半山腰爬到了正中。 ……真糟糕。 看天色,他睡了得有几个小时,从刚入夜一路睡到夜深。 他看了看周身的地面,没有除他来时以外的足迹。 = 回到营地以后,出乎意料地并没有立刻被拽进帐篷里。 五虎退依旧是最先迎上来的,也依旧犹犹豫豫地没有说出想说的话。似乎还是有点生气的加州清光瞥了他一眼,拉走了不情不愿的小短刀,留下了架在行军灶上的山鸡汤。 那香味让审神者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许久没有进食的胃不争气地抽动起来。 但他没有去拿汤喝,而是径直转身回了帐篷里。 帐篷的露营灯点了起来,江纨把今剑的本体在最里侧的小桌上放好,坐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第一个掀开帐篷门的刀。 今天出阵的时候遇到了好几次一血枪,虽然本体脆弱,但外放的灵力组成的兵装极其兼顾,即使是满级极化刀也难撄其锋。 一力降十会,长于技巧、力量和速度都无法和付丧神媲美的江纨对这样的敌人最为弱势,今天第一个照面的时候就被划伤了右臂。 于是被膝丸吼了,“不行就别冲那么前,是想害死谁么?”。 敌枪的下一击被髭切接住,对于没有极化灵基的太刀来说,这一下并不比江纨本人轻松很多。 但他毕竟是暗堕刀,有着普通刀剑付丧神没有的优势——以伤换伤,即使两个来回就拼到中伤,只要是他的胜利,本体插进敌刀灵基的瞬间,就可以吸取足够多的灵力用来疗伤。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遇到的一血枪、苦无、蜘蛛精都很多,甚至有过2振一血枪带4振苦无的阵容,到最后几乎每一振暗堕付丧神都吸收过几次敌刀的灵力。 ……偏偏是今天懈怠了,在外面睡着了回来晚了。 江纨暗暗自责。 他除了灵力强大、能随队出阵以外一无是处,余下能做的也只剩下用rou身做些净化的事情,就是这样也……做的很差。 需要他的时候回来晚了不说,平时的技巧和反应也很差劲,许多付丧神即使被侵蚀到极致也不愿意来找他,得他主动求着才会碰他让他净化;即使会来的,也多半是享受玩弄凌辱仇人的乐趣,完全没有他往日见到的其他男人在情事中的自如和得趣。 他在等待着,并且在心里排列起今天出阵的付丧神们暗堕程度,有几振是今天不论如何都要净化的,会不会来,如果不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