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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半晌才把他在仓库发现烟土,而且逮住大武等人之事说清楚。“我查到这两箱烟土是青帮那个杀千刀的元丰的货。”九叔说完,话音一顿,略有些犹豫。瞿老爷却是悚然而惊。今天瞿正刚遇袭,家里竟然又有烟土出没。都和那元丰元二有关,此事似乎有些不对。他恨烟土,全登州无人不知,青帮的孙老大和他有交情,本身也不是个死要钱的性子,两个人早些年一明一暗,不许自家地盘有烟土出没,登州这边大部分地方还算干净。外地不少地处,军阀们甚至把烟土当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辖内遍地都是大烟馆,登州的情况,和别处比就要好得多,至少也不至于说,连当兵的里都挑不出几个不沾烟土的好汉。当然,瞿老爷也不能一手遮天,多年下来,各种手段齐出,多层利益交换,才能有今天的效果。但最近几年,瞿老爷也感觉到底下暗潮汹涌,他自己都明白,这年头,烟土是最赚钱的买卖,他这般挡人财路,肯定有人要生事。“风雨欲来。”瞿老爷神色凝重,目光环视自家的小孙女,再看看儿子,神色警惕。九叔目光落在沈鸿身上,忽然道:“据大武交代,他是奉孙姑爷命令,为处置了仓库守门的小孟,才去找来这些烟土。”“啊?”瞿家这几个,一时没听明白。瞿正反应了下才哑然失笑:“为了处置个仓库看门的小子?”别说家里的姑爷,就是几位管家,想处置个人也不用如此费心费力。沈鸿浑身颤了颤,脸色骤变,猛地攥紧瞿小金的手臂,捏得瞿小金地声惊呼。瞿正猛地拍过去,打开沈鸿的手,看他这般如坐针毡,不禁蹙眉。瞿老爷和瞿正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疑虑,这一老一少都是老于江湖的人物,沈鸿又才刚重生,正慌乱,自然露出痕迹,让他们二人看出端倪。瞿老爷握住自家孙女的手,却不想在孙女面前让她夫婿没有脸面,只笑道:“贼人的话,如何能信,阿九,这事交予你,把它弄清楚。”九叔轻声应了。瞿老爷一看天色,温声劝小金:“小金,你们夫妻去歇歇,吃点东西,小金你身子弱,我让王妈给你煲了汤,睡前莫忘了喝一碗。”“知道了,爷爷。”瞿小金也是有眼力的姑娘,知道爷爷要做正事,便小心扶着浑浑噩噩不敢抬头的丈夫退了出去。他们一走,瞿正打了个哆嗦,连连跳脚,瞿老爷哭笑不得:“快去换了衣裳。”“得令!”瞿正赶紧又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新衣,出来略一沉吟,便独自一个直奔九叔那儿。其他事都可以先放放,便是有人想杀他都不算什么,人在江湖,仇敌无数,想杀他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少。按九叔的说法,无论怎么荒唐,烟土之事牵扯到了小金的夫婿,那便不能忽视。瞿家只小金一个女孩儿,义父视她如珍宝,瞿正从七岁便养在义父身边,和亲儿子也无不同,他早把自己当正经的瞿家人,小金自然也是他看重的小孩儿。事关小金,肯定是最要紧。瞿正坐着车直奔仓库,手里也拿到关于那个仓库守门人的各种资料。初初一看资料上的照片,瞿正就扬了扬眉:“有点眼熟。”他心中也惊讶,实在是这人长得未免也太好了一些。瞿正今年二十五岁,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除了和一些朋友去舞厅跳舞,去青楼消遣,和老人一起打个牌,搓个麻将,甚至还喜欢听戏看电影。如今几个有名的电影明星,和瞿正也有交情,平时组局出去快活那都是常事。在名利场上混了几年,各色交际花见了一群,连拆白党的小白脸,他也收拾过几个。那些拆白党出来的人,个顶个身量挺拔,五官英俊,长得不好,绝对做不了他们那一行当。美人见得多了,瞿正的眼光自然也高,可便是如此,在他看来资料上这人,若是真人有他照片七八分的美貌,那打扮一起出门骗几个单纯的千金小姐,绝无问题。待细看完资料,瞿正又摇头:“这小子能安稳活这么多年,可真够不容易的。”资料里面的孟以非,身体孱弱,脑子有病,是个傻子。世道不太平,傻子又长了他这么一张脸,瞿正一眨眼就能想出他可能遇到的危险一二三来。“正哥,到了。”瞿正点点头,便下了车,最后再扫了一眼资料,信手扔车里。从资料上看,孟以非到没同沈鸿有什么交集。沈鸿大学毕业,如今在安娜女子中学教书,还是瞿家的女婿。孟以非家境贫寒,长大之前很少离开孟家村,后来被安排到瞿家的仓库里做事,每天都安安静静待着,不是在仓库,就是在登州几条街道上画唬。他的行动路线,每天都几乎一模一样,很少有改变。资料只有薄薄的两页,瞿正翻到后面一张潦草的画稿,到忽然一愣,从心底深处冒出一点说不出的滋味来。那张草稿线条凌乱,画家画得很是随意,一地泥泞脏污的小巷里,两个孩子盯着野狗嘴里的馒头蠢蠢欲动。只看了一眼,瞿正就觉得脖颈处隐约发凉,心微微抽搐了下。“正哥?”“啊,你在外面等。”瞿正回过神,整理了下衣帽,就进了这片仓库区,走了一分钟左右便看见瞿家黄灰色的仓库。仓库外面摆着一张古旧的椅子,枣木的料子,没什么花纹,样式到是很熟悉。瞿正记得好像他以前用的家具就是这样的枣木家具,后来义父看不惯他邋遢,做主把家用的物件都给换了,他当时还有点舍不得。现在看来,那些旧家具应该是全堆到仓库里放着。椅子上坐着个少年,少年很单薄,蜷着腿缩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手臂上面,夕阳的光洒下,衬得他眉眼都略显恍惚,可瞿正心头的熟悉感越发强烈。瞿正蹙眉,拍了拍额头,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伤了脑袋。他的记性可是好得很,向来不爱忘事。“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一片码头都是你张爷的地盘,你在码头上摆摊做生意,问过张爷没有?不懂规矩?”正想着,忽然一声暴躁的怒叱声响起。此时除了少年,仓库门前还围着几个人,只看衣着打扮,应该都是瞿家码头上做活的,有两个挑夫,有一个小管事。开口吼人的便是管事打扮的人,四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人高马大,一个能抵得过孟以非两个。瞿正顿足,略有些意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