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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喜欢的人,是什么都好,总之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像是硬挤进来的,这人就是有这么霸道的本质,别看他整天一副无害的模样,其实本事大了去。将砍死自己父亲的人送进了监狱,这怎么看都像是狗血剧里的剧情,而自己就是那个被保护着的女主,从这人手里接受到的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怕是怎么还也还不清了。他也没想把这个人怎么着,像之前那样待在自己身边就不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说不定对方也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情呢。郝放起身,转过身去,这人就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就够得着。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闪现之前那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隔着时空,这会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敖先生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严肃,这不多见的表情估计也只能在此时此记得才得以见着。“这就是我的回答。”郝放直直的看着他,到这会儿脸和脖子倒不烧了。敖先生今天没戴眼镜,本来也没多深的度数。他微微眯起眼,眉头越发皱得紧,脑子里那根弦怎么都绷不住了,一手扣住了郝放的后脑勺,半啃半咬的亲了下去。也不知道积蓄了多久,可能是从同齐季他们吃过火锅的那天,半醉半清醒的眼睛是满面潮红的郝放,压着他的时候觉得硌人的很,却又想紧紧的搂在怀里。那天他没敢搂,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那扎人的脑袋其实也可爱的很。也可能是从那天KTV里玩游戏输掉的吻开始,起初是有些惊讶,回味过来又觉得他的嘴唇很是柔软。一个男孩子生了张巴掌大小的脸,五官精致的很,从远了看像那身形像根竹竿,近了瞅看见脸了,却又有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郝放的嘴唇像极了他小时候吃过的软糖,口感好的咬住了就不想松口。郝放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体似乎也有些站不住了,敖先生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使眼前的人同他贴得更紧。然而在最不该停的时刻,敖先生最后的一丝理智占了上风,他睁开眼睛,双手扶住郝放的胳膊,将眼前的人同他隔离开来。“我们同齐季和何宇不一样,我这么做便是要告诉你。今天,也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所以,就此打住吧,趁着事情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打住,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感觉到他站稳了,敖先生才将手松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意乱情迷,但我很明白自己不是。”郝放的眼神里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那倔强又认真的神情看得敖先生心里发堵。“不论你是不是,总之这事就这样到此为止。”说完这话,敖先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敖傲,你是害怕了吧,说白了你也就是个胆小鬼。”他怎么能不害怕,齐季当年出柜的情景就在眼前。与齐季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当时是怎样的下场,最后他们可又在一起了?如果违抗世俗眼光,与伦理道德背道而驰一定需要牺牲品,那也不应该是郝放。宁可现在让他伤心挣扎一下,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他才二十出头,年轻不懂事很正常,可他不一样,他不是小孩子,更是有有前车之鉴提醒着自己任性的后果是什么。这可是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谁能有把握能走到底。也许就像格子说的那样,他的情商太低,不懂怎么表达更不会克制,一言一行都与心里想的一致。格子叮嘱他,情场同战场,不仅要知己知彼还要把握进退,不能冒进,可也不能不进。适当的机会做些事情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意他的。这些弯弯绕理解起来有太复杂,郝放只知道在他明确心意后的每一天里,敖先生的每次出现都是煎熬,好几次话到嘴巴又给憋了回去。他也没为自己定下属性,心想这二十年了也就喜欢过敖傲这一个人,就这样说自己是同性恋未免太武断了些。心意一旦表明就肯定会有个结果,接受了之后该怎么样拒绝了之后又该怎么样现在想还有些太早,总之像敖先生这样好脾气的人,就算被拒绝了两人也不至于做了仇人,他还是可以住在这里,自己也能继续吃他做的饭享受他对自己的好,这样说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什么损失。一想到他会拒绝,心里难免会失落会难过。可就现在来说,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失落感,任何结果都已经在心里上演了好几遍。就像当时自己欣然接受自己的情感所向时,此刻他也欣然的接受了敖先生的回答。第20章粽子齐季在睡梦中被人一脚踹醒,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房间的灯被打开了,敖先生怒气冲冲的脸他看得再清楚不过。齐季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将钥匙给他配了一把,幸亏小宇不在,要是他们两个人正亲热着,这家伙突然煞风景的闯进来,那场面该是有多壮观。敖先生戒了多年的烟在今夜又复吸上了,不多会儿,半包烟都快见底。齐季眼疾手快给自己留了两根,眼前这人什么也不说,闷声喝了半瓶酒。虽然知道这样伤身但也不敢阻拦,他可是敖傲,天踏下来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儿了。“过几天我就从赦放那里搬出来,你帮我找找房子,要是找不到我就先在你这里住几天。”敖先生掐掉了烟,侧身就躺在了沙发上。他这么一说,齐季找房子肯定是立马赶紧的,只是住的好好怎么突然就要搬了,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不是一直把郝放当儿子养嘛,就这么搬走你能放心得下?”“交待你办的事你办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要睡觉,你赶紧给我滚。”就是因为把他当儿子养,所以才不能任由自己毁了他。齐季是过来人,这事儿看起来云里雾里的,但也不难猜出个大概。这事虽然发生的不突然,但也像个雷似的。以前就常听人说GAY千万别去碰直男,伤不起。听这话就知道直男被掰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这事到了敖先生怎么这就变得轻而易举了呢。郝放那边他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敖傲这个人他不要太了解了,年纪轻的时候人就如其名,从来都是拿鼻孔朝人,虽说出国几年变身成了一个翩翩公子,但总要相信古人的话,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他不过是把一些不好的东西藏了起来,本性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别人好,而且是毫无底线的好。齐季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猜测有疑惑,但就是没戳破,也没敢戳破。这个夜里谁也没有睡好,凌晨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响动,敖先生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然后就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齐季也没睡好,辗转反侧的想了许多以前的事,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