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
走出定食屋的时候,雨势已经渐小。土方撑起伞慢慢走进雨幕之中。 嘴巴里还残留着属于红豆饭的甜腻味道,让他觉得有些难受。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往前走了很久却没去点燃。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转身把烟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尼古丁和红豆饭,他选择了后者。真选组和坂田银时,他却都不想失去。 为了守护江户而舍弃江户,也为了再次重逢而告别。 再次重逢吗?或许刚才那就是最后一面了吧。 他穿过歌舞伎町曾经巡逻过的每一条街道,像一个漫无目的的悠闲旅客,晃悠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又转回到了万事屋后面那条小巷。抬起头看了看万事屋的小窗子,他想那个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吧?该说的话己经说完了,没什么可以留恋了。 转过身刚想离开,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土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抽腰间别着的刀,却被那人提前一步搂住了腰: “多串君,在别人家窗户下面来回晃悠可是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的,你mama没有告诉过你吗?” 那是属于银时的懒懒散散腔调。 土方愣了一下,随即挣脱开他的禁锢:“谁是多串君啊?你这混蛋天然卷!” 出乎意料的,银发天然卷没有像以往那样和他争吵,而是用那双日常无精打采的眼睛盯着他看。 土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一边:“喂,你吃坏肚子了还是吃坏脑子了? “为什么还没走?” “哈?” “我说,”银时把他的肩膀扳过来:“不是都已经告别过了吗?为什么还没走?” 土方怔了一下,把手中的伞打得更低了些:“我…不是正在往回去的路上走吗?正在走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样吗?”银时靠在墙壁上,银色的卷发被雨水打湿了些,细小的雨珠落在他的眼睛附近,他抬起手揉揉眼睛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啊,忘记打伞了。” 土方把手中的伞递过去:“你先拿着吧。” “土方君,这是在表演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吗?阿银我可是不会像那些男主角们一样把伞还给你的。”这样说着,银时却没有去接那把伞。 “没关系,不用还了。” 银时叹了口气,走进那把伞里,“我想要的,可不是一把伞啊。” 土方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也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银时推到墙边,倾斜手中的伞完全把两个人挡住,然后吻上了银时的嘴。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解脱。 男人和男人之间产生的爱情太复杂,土方搞不懂,也不想再去探究了。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他,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不想让他痛苦,不想让他忘记自己。 银时慢慢回应着他的吻,一些细细密密的情绪漾在交缠的唇齿间。他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早就纠缠不清了。他会和他争吵,甚至大打出手,为了他豁出性命去战斗,了解他的过去,会心疼他,想挽留他。 雨滴滴在伞上发出砰砰的细微声响,他们慢慢在伞下交换着气息与唾液。夹杂着说不清的希望与绝望,土方知道自己必须得离开,银时知道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挽留。 等那瓶酒喝完的时候,他就会回来了。然而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再等了。 “银时。”土方结束了这个亲吻,叫他的名字:“我好像,亏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银时看着他:“我不是说过已经还清了吗?” “是吗?”土方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走了。” 银时低下头:“嗯。” 一路保重和早点回来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啊。 土方把伞合起来斜靠到他腿边,“送给你了。” 他转过身,“不用还了,万事屋。” 望着那个一步步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后,银时终于还是抬起脚步追了出去。 土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果然...” 他们异口同声。 “还是无法这样就走掉吧。” “土方君,这样道别可是不行的。”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面,阿银我可是会有遗憾的啊。” “天然卷,带我上去坐坐吧。说起来,好像还真没好好去你那里喝过茶。” 银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喝茶?茶叶这种东西万事屋可没有啊。定春的狗粮倒是还剩一些。” 土方撇撇嘴:“狗粮这种东西你就留着自己吃吧混蛋。那两个小鬼在不在?” “不在,鬼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能也忙着去道别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土方身边把伞撑开:“走吧,上去坐坐。” 土方看着银时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盒草莓牛奶,“我说,你这个糖分控真的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招待客人了吗?” “万事屋可是从来不拿东西招待客人的啊土方君。”银时坐到他的对面:“不过经历过这次的事,万事屋大概也要做不下去了,啊,还真是麻烦啊。” 土方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刚刚还像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在小巷里结束了一个亲吻,这会儿却又显得尴尬生疏起来。 无数次地想要迈开脚步离开,却总是心有不甘。他有一种被逼迫到穷途末路的窘迫,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的脸色都微微发红起来。 银时看着他,拿起他面前的草莓牛奶:“土方君不喝的话,阿银帮你解决掉就好了。” “混蛋。” “啊?土方君?” 银时这才注意到土方握紧的拳头,以及微微发抖的身体,他瞬间紧张得不知所措:“喂...” “你就准备这样是吗?没有话要对我说了吗?你这混蛋,我明明....我明明都...”土方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我回去了。” 手腕再一次被身后的人握住:“呐,土方君。” “放开我。” “想让我说什么呢?求你留下来?你也不想听到那种话吧。想要做的事情尽管去做就好了,真选组只要还有你们在就永远不会和我们再见。”银时固执地握紧他的手腕:“阿银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副表情啊。该说的话在定食屋那里已经说过了吧。为什么还是不肯走呢。” 为什么还是不肯走?这混蛋竟然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这是在嘲笑他吗?他愤怒地挣扎起来:“你放开!” 然后他听到银时说:“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呢。” “你......” “没有办法放手啊。明明你也说过了会回来的这种话,可是...”可是我仍然会怕。他在心中把重点补全。 “银时...”土方已经完全有些愣住了。 “怎么能甘心,我不甘心啊。”银时手上突然用力把他拉过来,“只有一次也好,哪怕只有几分钟也好,土方君,我们在一起吧。” 土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银白色卷发,然后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嗓音回答道:“好。” 带着草莓牛奶味道的吻包裹住嘴唇的时候,土方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仿佛听到一声叹息,不轻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他揽过银时,把舌尖伸到那人的口腔里,真甜啊,他在心里想。 短短一段时间里,他们亲吻了两次。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天依旧灰蒙蒙的,屋子里暗得让人心安。 银时和土方互相拉扯着,开始褪掉对方身上碍事的衣物。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银时把人拉进自己的和室,从土方胸口往下吻着问:“会后悔吗?十四?” 土方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脸已经红得像白雪公主吃下去的苹果。他固执地摇头:“后悔什么的,怎么可能。” 如果不做的话,才会后悔吧。 银时轻笑了一下,用舌尖去挑逗他敏感的耳廓:“那就放轻松一点吧,十四郎。” “混蛋...”土方把头埋到他肩上:“不要叫我的名字。” “十四郎。” “十四。” “土方君。” “多串君。” “尼古丁中毒混蛋。” “税金小偷。” “蛋黄酱星人。” 每叫出一个称号,坂田银时便顺着他的胸口留下一个吻。“会让你难为情的事情,阿银可是一直很乐意去做的啊。” 土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难以克制的声音来,伸出手慢慢摸素着去解银时的腰带,“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天然卷。” 土方腰部以上的浴衣已经被完全褪下,上宽下窄的背部和精瘦有力的腰肢暴露在银时目光所及之处,银时的双臂从前面环绕,双手托住他的肩胛,然后把土方整个人抱起来跨坐到自己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土方觉得有些羞耻,他用一只手搂住银时的腰,空出另一只手去在银时腹部的肌rou上煽风点火。 银时的吻仍然不停地落在他的背上,从上至下,濡湿的唇舌在上面游走,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意。 土方很少有这方面的经验,这让他感到有些处在劣势。于是他不肯认输般握住银时已经微微挺立的性器,嘴边扬起一个有些挑衅的笑。 zuoai这件事,无师也可自通。 银时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十四,你太坏了。” 看着趁自己没注意被褪到大腿以下的浴衣,土方毫不示弱地回道:“彼此彼此。” 银时把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转了个身,让土方的背贴在自己胸前,从后面伸出手去揉捏那两粒已经挺立的rutou。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土方猛地一下扬起了修长的脖颈,银时又趁势轻咬上了那凸起的喉结。 没有防备地呻吟出声,土方低下头瞪了他一眼,却因为通红的脸颊和泛起水汽的眼睛显得毫无威慑,反倒透出十足的魅惑。 银时见状立马恶作剧般用手指在他rutou周围打着圈,一下又一下,却不肯触碰中间那颗红色颗粒:“感觉怎么样?” 土方喘息着,极力忍耐因rutou四周被玩弄而激起的欲望撸动着银时的性器:“你感觉怎么样?” 银时看了眼自己因为土方的抚慰而变得硬挺的下体:“感觉还不错。”他快速脱掉半挂在两人身上的衣物:“坦诚相见吧十四郎。” 残存的理智和自尊心让土方觉得有些不堪,即使他们已经在桑拿房和公共浴场彼此坦诚过很多次,即使他们曾经互换灵魂使用过对方的rou体,即使他们现在都深陷无边情欲之中。 银时仿佛看穿他一般温柔地覆上他的性器轻轻撸动着:“别害羞,十四。” 被银时握住的感觉难以言喻,满足与渴望迫使他有些急切地抬起头与银时接吻,与之前的两个吻不同,这次他们仿佛用尽了全力去拼命占据对方的口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滴落,缺氧的感觉使土方把手指嵌进银时的卷发里,仿佛那是一团杂乱的救命稻草。 “喂.....”银时喘息着把唇舌从土方口中退出来:“别这么用力啊,阿银我还不想那么早变成秃子啊。” 土方睁着水气蒙蒙的眼睛看他,脸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耳朵:“你还是秃了的好。”他喘着气说。充满情欲的沙哑嗓音已没有鬼之副长的威严,有些柔软的声线像根轻飘飘的羽毛在银时心头为所欲为。 银时难以自持地把人整个横抱起来:“我们去浴室里做吧,十四郎。” 被人用这种方式抱起来,饶是土方从这场性事开始已经用尽了万分忍耐也还是炸了毛:“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还要去浴室啊,放老子下来!” 银时看着他被逼到绝境般的羞窘模样,在他眼睛上轻轻印上一个吻:“那个,浴室里有可以润滑的东西。不然可是会很痛的。再忍耐一下,不然我把你放下来我们并肩一起走?很尴尬的啊十四.....” “你...”土方明白他说得有道理,只能认命地闭上眼:“我以后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银时轻轻笑着,揉了揉土方额前的刘海:“阿银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大概也就这条命还值些钱了吧。这么想要的话…就送给你好了。你一定要记得来取啊,不然我可是会寂寞的。” 所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回来啊。十四。 土方睁开眼,极其认真地回复他:“放心吧,我不会忘的。”他附在银时耳边,悄声说:“你一定要等我。” 浴室的空间对于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人来说有些逼仄,土方看着两个人都已经挺立的下体一时之间有些局促,他没有和男人zuoai的经验,虽说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本能,他也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具体应该如何实cao。但脸皮一向很薄自尊一向很厚的副长大人,在面对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男人zuoai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十分无措。 银时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廓:“别这副表情啊,你这样我也要紧张起来了。” “哈?你在说什么啊?谁紧张了?我才没有紧张啊,完全没有紧张。难道说你紧张了?”土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你竟然还会紧张啊。” “哎呀哎呀,阿银我才没有紧张呢,没有这回事,完全没有啊,紧张是什么?那种东西不存在的。” “那…既然这样。”土方指了指他们挺立的下体:“解决一下这个吧?” “没问题,副长大人。”银时同时握住他们两人的性器,轻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就让我帮您一起解决吧。” 土方瞬间觉得有电流从耳朵和下腹一起流窜到全身,他浑身酥麻,低下头看着自己和银时并在一起被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撸动的性器,觉得又羞耻又兴奋。他必须做点什么来缓解这无处安放的欲潮,于是他低下头,轻轻咬住了银时的rutou,然后用牙齿一点一点研磨着那敏感的颗粒。 银时叹息了一声:“太色情了啊,真选组的副长大人。” “是吗?明明色情的是你吧。真是想逮捕你呢。”土方微微上挑的眼角看向他,嘴里含着他的rutou含糊不清道。 “逮捕我吗?那我就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来让罪名成立吧。”银时一边说着一边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沐浴露。 土方还没来得及在他胸前留下些什么痕迹便整个人被银时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喂...你轻点啊。” 银时忙慌乱地伸出手摸他的肩膀:“弄疼你了?没事吧?” “没,没事。”土方忍着脸庞发烫的感觉对他小声吼:“你这是什么反应?我哪有那么娇气!” 银时知道土方在别扭什么,叹了口气给土方顺顺毛:“想什么呢?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并不是觉得你柔弱,只是因为你是我想守护的人。” “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也该好好向别人传达一下自己真正的想法。” 土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叫他:“天然卷。” “什么? “我……”他低着头,V型刘海遮住了银时的视线,“我…喜…喜...” 该死,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啊...”银时的眼睛里溢满笑意:“已经传达到了。”他亲吻土方的额头,然后补充道:“我也是。” 土方觉得在万事屋呆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自己大概消耗掉了一生的廉耻与节cao。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现在真的很开心。 银时打开沐浴露的盖子,把液体倒在手指上:“草莓味的哦。" “你怎么这么恶趣味啊。” “更恶趣味的应该还在后面的节目里吧,小多串。” “别乱叫我的名字啊,恶心死了.…” 土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后xue传来的冰凉触感打断了,他咬紧嘴唇忍住差点破口而出的呻吟。 “放轻松。”银时拍了拍他绷紧的背部肌rou:“我会很温柔的。” “这根本不是温柔不温柔的问题吧...”土方小声地嘟囔起来:“为什么是你对我做这种事而不是我对你啊。” “你在别扭这个吗?”银时看着他的模样,脑子里竟然蹦出好可爱这种字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开拓那紧闭的xue口。 土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银时刚才问了什么,他仰着头看天花板,心里却在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呢?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感觉? 银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我都这么卖力了,副长您也照顾一下小阿银的感受啊,你就不想对阿银做些什么坏坏的事情吗?” 土方回过神,很想把眼前这人的嘴给缝上。他当然想对银时做……那些事情,事实上,很久以前他就想过,又有哪个正常男人不想对喜欢的人做些什么呢?只不过目前这种状况实在是让他很难掌握主动权罢了。 他重新握住银时的性器,看着银时充满诱惑的rou体琢磨了一会儿决定直接下嘴比较方便。 于是副长大人付诸行动顺着银时的胸口一路啃咬起来,带着性与欲最原始的本能与野蛮。 等到银时把后方战场开拓完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被土方留下了各种暖昧印记,而土方已经处在了彻底瘫软的状态。 他看着土方满脸通红眼神凌乱的样子,体内属于白夜叉的那股极强征服欲轰然苏醒。 他抬起土方的一只腿放到自己肩膀上,把硬热的性器埋入土方臀间。 土方刚从自己后方被一直扩充的异样感中适应过来,就沦陷在了突如其来的新攻势之中,感受到银时灼热硬挺的性器,他觉得难为情到了极点。 他出于本能地开始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背后只有一堵坚硬的墙,靠一支腿支撑的身体平衡也快要处于极限,他只能伸出双臂搂住了银时的腰,“太奇怪了啊...” 银时用手托住土方挺翘的臀,把那根roubang又插入得深了些,感受着土方臀瓣间软rou的挤压,他满足地喘出一口气 “舒服吗?” “怎么可能舒服啊...”土方把脸埋到他肩上,背德的羞耻感快要将他淹没,可与此同时内心深处也盈满了某种诡异的餍足。 在银时的guitou抵到他后xue入口的时候,土方在心里想:我一定非常爱坂田银时这个混蛋吧。 银时插入的过程极尽温柔,土方简直想象不出这个男人会有如此坚韧的耐心,以至于整个过程都没有让他感到有多么难以忍受的疼痛。不过他对痛感本就十分麻木,从小到大流了太多血,痛与渴痛甚至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银时小心翼翼地把性器埋入眼前男人的体内,这个过程显得有些漫长,以至于那根性器完全没入的时候获得的满足也好像多了几倍。 这个人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他无法用粗暴的疼痛为他送别。 他亲吻着土方轻颤的睫毛,把对方的yinnang握在手里轻轻揉搓。 土方一直很安静地承受着一切——被插入的异物感,前端被把玩的羞耻感,银时的吻落在他眼睛上的湿润感,以及把他推向一个未知领域的快感。全部交汇在他的四肢百骸里,让他觉得如获新生。 “吻我,十四。”银时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吻我,十四郎。”他对土方说着。 土方凑过去含住他的嘴唇,把一直隐忍着的感情和声音都宣泄在这个吻里。 在银时挺动着有力的腰抽插的整个过程中,土方也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固执地对抗着没顶的快感与银时接吻,好像要把所有的氧气都消耗殆尽。 “十四,叫我的名字。”银时在巨大的满足与快感中迷失,他看着土方发红的眼眶,由于长时间接吻而变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只想更加用力地cao干着他,他快速地撸动着土方的性器,用性感的声音蛊惑道:“十四,叫我的名字。” 土方在一片欲海之中被巨浪冲撞,海水没过他的头顶,灌入他的口鼻,强烈的室息感逼迫他死死抓住坂田银时这块浮木。 “银时...” “银时...” “银时...我爱你...” 坂田银时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差点落下泪来,他紧紧拥抱住他,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 “土方十四郎,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用力在土方体内冲撞着,看着土方因巨大的快感流出眼泪,他伸出舌尖去品尝那眼泪的味道,觉得又甜又苦。 土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射精的一刹那,土方把他的肩膀咬出了血痕。 银时用手抹掉土方射在自己小腹上的jingye,继续挺动着腰冲撞。 土方保持着一条腿被架在他肩上的姿势,看着他肩上被自己咬出的那个印记,闭上了眼睛,他说:“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银时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把自己的性器从他体内拔出,jingye喷薄而出的瞬间,他回答道:“好,我们一起看海。” 他们走出浴室一起站在万事屋的阳台,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边挂满了大片大片的云霞。 土方摸出一支烟点燃,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记住什么红豆饭的味道了。 银时看着天边的云朵,夕阳在他们脸上晕出柔和的光影。 “等这支烟抽完,我就走了。”土方吐出一口烟雾,“你不要和我送别吗?” “送别什么的,不是已经在定食屋就做过了吗?”银时仍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晚霞。 土方看了看他,把香烟含在嘴里,任凭它自由燃烧:“我就要走了。” 此去归期未定,他想,你能不能别看云了,能不能看看我? 银时眨了眨酸胀的眼眶,保持仰望天空的姿势,“我会很快把那瓶酒喝完的。” 他就要走了,又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不是都说过了要一杯一杯地喝吗?”土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这么沉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懂。”银时望着渐渐西下的斜阳,“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个人的守候吧。” 土方没有再说话,一个犹如夕阳般美好的笑容浮现在他年轻英俊的脸庞上。 那根烟化成烟灰的时候,土方走下了万事屋的楼梯。 银时依旧保持着抬头望天的姿势。 土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请别送我。”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的时候,银时终于低下头一动不动望着那个人被夕阳拉长逐渐远去的剪影。 土方回过头来,最后望了一眼那个人,望了一眼万事屋,望了一眼歌舞伎町,望了一眼他们的江户。 从现在起,这些就都在他的身后了。 他逆着归家的人群,迎着瑰丽的夕阳,一步一步,走向了属于真选组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