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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破了这尴尬,连在座的宾客都对她又多了些好感。常之茸笑了一下,只得端起酒盏,也喝下了。这一顿饭吃的,胃口全无,全场都看着杨菡八面玲珑的言谈笑语。这变化当真是很大了,上一世常之茸在杨府待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到过杨菡如此的能说会道,那时的杨菡应是知道自己处处不及杨盈,身份之差,让她在杨府内便总是低调行事,从不张扬,不管是对杨大人或是杨夫人,好似都在默默付出一般,事后又总能让杨大人在不经意间发现她的好。就连那时杨府内那么多人都喜欢欺压常之茸,杨菡都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落井下石的跟风,也没有上前插手帮忙,她那时看待常之茸,便像是看待一个无用之人一般。而也确实如此,那时的常之茸就是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直到杨菡遭杨盈陷害,她才把目光放在了人人可欺的常之茸身上,绑了常之茸,替她出嫁。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杨盈成了废人,也被杨大人踢出了杨府,连杨夫人都无法救她,常之茸怎么也没想到,杨盈的倒台,倒侧面帮衬到了杨菡,让她一朝崛起,嫁给了六皇子,一跃成了杨府中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亦成为了皇亲国戚,于京中权贵都要给这个曾经的小小庶女一分薄面。她的过往已然成了京中众多庶女的标榜,也算是京中的风云人物了。膳后,杨菡让人拿来了上好的普洱,她亲自坐于桌前,打开精装木盒的锁眼,拿出鲜嫩的茶叶,着手开始沏茶。她嘴角含笑,目光柔和,那一套手法也是极为漂亮,于京中贵人来说,可谓是赏心悦目了。“这普洱于京中应是少有人闻,此乃宫内御贡茶品,产于南方,听闻所处地界要触及南蛮边境呢,此茶极为珍贵,保存亦需小心翼翼,昨日得了六殿下的准许,遂今日拿来给在座诸位品尝。”话落,杨菡有些献宝似的笑了笑。在座的众人听闻,更是来了兴趣,便再是权贵,想要喝到宫里的御贡茶也是极为不易的,这可都是给皇上和皇子们品鉴的贵物,难得的很。常之茸始终没有搭话,看着她将茶水倒入一杯杯的茶盏中。念双瞧着众人欣赏的目光,正经又小声的在常之茸耳边有些稚气道:“她手法不及纤月姑姑十分之一。”闻言常之茸无声抿唇笑了一下,她自然也看得出,但这天底下的人,又有几个人是有资格服侍过皇后的,自然不能同纤月姑姑比拟。常之茸便回道:“这等手法于京中,已是上乘。”念双点点头,她年岁小见识也不多,却在今日才发觉,原来她所见识的那些,都是比上乘还厉害的了。这一日,用了膳,品了茶,赏了花,时至酉时,宴请才将要散。而此番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常之茸参与其中,便也觉得是个普通宴请,表面上看着则是杨菡极善好客之道,将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位,又好相处又不吝啬,也无怪乎她成婚以来,接连办宴,还能有这么多人会来了,谁人不喜欢没架子又会说话的王妃呢。与之相比,常之茸倒显得冷漠又不善言谈,隐隐有点端着王妃架子的模样。但此时,越是解释越显尴尬,只要杨菡没有异常举措,索性常之茸便什么也不做了。散宴临行前,杨菡远远的叫住了常之茸,一路小跑而来,甚至有些气喘,她微微红着面颊说道:“jiejie先莫急着走,今日答应给jiejie的几株花束,我已让人移栽到了盆景中,正于后院呢,不若jiejie前去挑选一番,看看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好让下人们给jiejie搬到马车之上。”她诚心诚意,话语间也仅是谈及到了想给常之茸一些赠物。常之茸刚想张口婉拒,门前不少京中权贵羡慕的眼神飘来,碰巧卫府三小姐也在此,她笑着说道:“元延王妃好福气,我等更是艳羡了,两位王妃才相识便这般情谊深厚,当真是给我们做了一番表率。”一旁的的人也纷纷附和,还有人催促着常之茸快去后院挑花束,莫让元祺王妃的一片心意浪费。众人这般说,常之茸连回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中,她只得作罢,笑着点下头,跟随着元祺王府的下人,与念双一起去了后院。元祺王府规模虽不及皇宫那般大,却也能抵的上一个福阳宫的大小了,弯弯绕绕曲曲折折,常之茸从前还觉得元延王府就有些似迷宫一般,几个月才适应下来,如今一看元祺王府,不遑多让。越是往后院走,人越是稀少,却也不奇怪,因着后院本就是女眷居所,他人是不能随意入内的。那侍女领着常之茸走到一处院落前,她笑着说道:“王妃殿下,您可进去挑选花束,便让这位姑娘随我前来,我们王妃还准备了一些御贡的普洱茶叶,说定要取了让您带走。”侍女看向念双,常之茸回头,给了念双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让念双跟随那侍女走了。常之茸独自一人进了院落,院落内空无一物,亦没有人,常之茸心中一凛,她轻声唤道:“青影。”一道黑影闪过,蒙面之人俯身在地:“属下在。”常之茸松口气,她亦摸了摸袖口中备着的迷药,才放心道:“你随我一同进去,危机时刻再现身。”青影称是,匿去身形。常之茸谨慎的打开了正房的门,那道门无声的开启后,里面也没有什么异样,地上确实摆了几个盆栽,常之茸便踏步走了进去。熟料屏风后面忽然有了动静,然后走出来一个人,竟是一席官服还未褪下的朱彦策。朱彦策看到常之茸后,脸上也呈现了惊讶之色,两人都有些瞠目结舌。常之茸疑惑不已:“朱公子,你怎么在元祺王府的后院当中?”朱彦策闻言大吃一惊:“后院?我不知这里是后院,今日休沐后六皇子殿下命我前来取一物,便有家奴领我到此等候了。”常之茸一听,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正巧此时,房门被人从外关上了,且还伴随着落锁的声音。朱彦策疾步上前,想要推开房门,却如何也推不开,他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常之茸心下一沉:“我们都着了道,这门定是打不开的。”朱彦策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想不到,入朝为官没几日,就有人惦记陷害他了,他面上自责不已,只得连连致歉道:“此番应是我牵连到了王妃,自从为官后,六殿下见这些年父亲都不偏不倚,他便想拉拢于我,而我也想同父亲一般,不愿偏袒于哪个皇子,忠于皇上便可,兴许是因此,才招惹到了六殿下。”常之茸闻言,她细细思量了一番,摇头叹道:“朱公子多虑了,亦或许是我连累到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