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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夜幕里,静静地悬挂着两道月轮。哇,这里简直就像天堂一样,又宁静、又舒服。然而,真正让乌涅昂觉得像是舒服上了天堂的原因是,有一个天使容颜的美人,就那样跪坐在自己身侧的沙漠上,俯下身来,将半个身子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方,正在对着那上头一下、又一下地吹气。正是这段时间以来,反反复复出现在乌涅昂臆想中的那个金发白衣的少年。正在乌涅昂想要半推半就地阻止他说“不要吹了、太痒了”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生物。像是一朵花,可那紫红色的花骨朵连着的那根短小的花茎下,竟然微微蠕动着一条嫩绿色的虫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圆鼓鼓的rou球,有点笨拙、又有点可爱。——月光花虫!不知道为什么,乌涅昂竟然认得这种生物,他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自己曾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中经历过似的……不管了,如此大好光景,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看看美人究竟想干嘛!只见那少年正对着月光花虫一口一口地哈气,随后,那小虫子居然开始沿着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爬动起来,徐徐地,不紧不慢地,一直爬到小腹。中间还偶有反复,绕回来在同一处地方兜着圈儿,像是在逗乌涅昂玩儿似的,在他的皮肤表面留下了一道湿湿热热的涎水小径。哈哈、好痒,但是……好舒服……嗯……哈……为什么,为什么光是被月光花虫爬过,就会让我想要……唔……美人在月光下抬起又冷又媚的眼角,嘴角挂着一丝恶作剧似的微笑,突然轻启朱唇,吐出了一句似真似幻、黄莺夜啼一般的话语:“你硬了……”同一时刻,现实中的美珞蒂,也把头埋在乌涅昂的小腹上方,伸出小舌头,轻轻地为他舔舐着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一边舔一边还不时地吹气,让那些津液能更好地渗入到伤口里去。没错,刚才乌涅昂在昏迷中梦见的那条软乎乎的月光花虫,就是美珞蒂一路点火的小舌头啦。当他发现乌涅昂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下·身居然还能如此精神抖擞的、充满了生命力,真的是又好气又笑。气的是这人连快死了都想着这档子事,笑的是看来这人是死不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硬了……”204.神药果然不能量产结果,就把乌涅昂给舔醒了。“珞珞宝贝……”醒来后的乌涅昂望着凑在他裤头上的美珞蒂,以及覆盖在自己醒目伤痕上的一道黏糊的透明清液,瞬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好了、太好了,你还在我身边……”“笨蛋,”美珞蒂飞红了双颊,“我父王都已经把我交给你了,我能去哪儿?”乌涅昂向天长吁了一口气,因为,刚才在梦里,他看到的那个美人儿在说完那句话后,忽然站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紫色的沙漠里,再也无处觅芳踪。有那么一瞬间,乌涅昂感到好绝望,他觉得,那个白衣的天使终究有一天是要离自己远去的,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是抓不住他的。他只能趴在沙漠上,绝望地伸着手,挣扎乞求的身体,渐渐被紫沙掩埋,然后……就回到了现实中,看到了梦里那张绝艳的小脸,依然守在他身边。“对,哪儿也不去,宝贝会一直呆在我身边……唔!”乌涅昂激动地想要直起身来保住美珞蒂,却发现自己的伤势之重,不允许他做这么激烈的动作。“快躺好,”美珞蒂焦急地把他按回床板上,抱怨道,“我好不容易给你舔了这么半天,伤口已经弥合得差不多了,你这样一动又要裂开来流血了!”乌涅昂的眼睛一亮:“这么说……上次你给我治伤的神药也是……”“嗯……”美珞蒂羞涩地垂下眼睛。“哈哈哈,怪不得美索亚说,那是你‘特意’为我制作的呢,还说要我记着你对我的好,这灵药果然不是量产的哈哈……”是啊,当初乌涅昂还想给每个斯巴达战士人手发一瓶呢。怎么可能!宝贝的舌头只能给我一个人舔,要攒那么一小瓶蜜津该有多么不容易啊!“宝贝!你对我真好!”乌涅昂喜上眉梢道,随后,他又想起来一件事,灿笑道,“哈哈哈,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你就已经中意我啦?说,你是不是也对我一见钟情,嗯?切,上次把你拐回来嘿咻嘿咻的时候,你还装得百般不乐意呢。说,是不是下面的小嘴,一见到小爷我英俊潇洒的帅颜,和器大活好的棒棒,就迫不及待馋得流水水了?”“你!”要不是乌涅昂现在还算是个病号,他百分百又要挨媳妇的一顿抽了。美珞蒂被他气得无语了,直接拿起一块纱布堵住他作怪的嘴,随后又在那道伤口上加固一般舔了好几遍,才给他包扎完毕。正在房中一片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时候,正如电影剧本里常见的套路一样,一道拍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久未露面的卓喀琉斯:“乌涅昂,你怎么样?我可以进来看看你的伤势吗?”倒下的卓喀琉斯恢复得差不多,当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乌涅昂又倒下了,唉。不过,咱乌涅昂的命好,走桃花大运,有美珞蒂的“神水”相助,相信很快也可以站起来哒。美珞蒂能认出来门外的声音。那是他们初次见面、自己被狼狈钓上来时,叫乌涅昂放了自己的恩人,应该就是乌涅昂的哥哥。美珞蒂对这个声音还是颇有好感的,他赶忙推开乌涅昂对自己红唇的蹂躏,好整以暇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迈着不太利索、但已经比刚上岸时熟练多了的步伐,走过去给卓喀琉斯开门。205.吹牛不用打草稿上一回在海上,他被乌涅昂钓上船甩在甲板上,嘴唇受了伤,满心都是愤恨,转过脸来看的那一眼,也只把乌涅昂那张可恶的脸给记在心里了,根本没有记住卓喀琉斯长什么样子。后来被乌涅昂拐回雅典来这么长时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没有机会正式拜见过这个、以后也算是自己哥哥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美珞蒂打开门,对上卓喀琉斯惊诧的视线时,他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有一种令他感到惊慌的熟悉感涌上他的心头。虽然,在美珞蒂第一次见到乌涅昂的时候,他也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后来美珞蒂把这个解释为——大概就是乌涅昂臭不要脸说的那什么“一见钟情”吧,但是他对卓喀琉斯的这种“熟悉”,可绝对无法与“钟情”这种美好的词汇联系在一起。那是一种……让美珞蒂感到恐惧的情绪,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就像有人突然在他的心口上割开了一角,里头隐隐释放出某种未知的黑暗迷雾,渐渐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