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

    南附虽然是一所中学，但是业务范围很广，有自己的集团和酒店。这次交流林栖就住在南附集团的酒店下，在南附北门50米处。

    林栖跟程柚住一个房间，也是两人第一次住同一个房间，昨晚林栖并没有回来。标间内位置宽阔，林栖坐在沙发椅子上听带队老师讲话。

    “林栖这几天的学习怎么样？还能跟得上吗？”带队老师把洗净的水果放到桌面。

    “还可以。”林栖细想了一下，尖子班学生的上课状态很专注，课堂氛围相比起自己高一的班级确实好很多，大家的思考能力基本是同频的，老师讲的东西也更有深度，她真诚地补充，“确实受益不少。”

    “那就好，南附确实是一个更好的平台，师资还有教学方法都是顶尖的。”这是委婉地劝着林栖选南附，一来，南附确实更适合林栖这种抗压能力强，本身就聪明的学生，二来林栖如果高考大放异彩，那么南附跟自己学校的合作将会更加密切。

    程柚在一旁沉默不语。

    带队老师还在委婉地劝，同时偶尔唠一下自己的中学时代，带动聊天气氛。聊得差不多了带队老师就离开房间了，临走前嘱咐她们好好休息。

    程柚到浴室洗澡。

    林栖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mama的护工阿姨，告诉她mama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好了一点，有按时吃饭和服药，还拍了一张照片，女人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目光专注，面色红润了一些，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林栖知道这是报喜不报忧，也知道其实自己的母亲这段时间状态会很差。

    因为爸爸的忌日快到了。

    回复完护工阿姨，林栖看着阿姨发来的照片出神。

    她想起那天林臻带她出去吃了顿饭。

    是一家茶餐厅，生意火爆。经理亲自来迎，林臻用粤语跟来人愉快地交流着，经理领着两人往富丽堂皇的包间走，上好的红木座椅。点过餐之后，林臻慢条斯理地烫杯泡茶，刮沫淋罐，接着斟茶入杯，步骤繁复，林臻却得心应手，仿佛做过千百遍，不久之后包厢内醇厚茶香四溢。

    小小的一杯被放上餐桌转盘，接着转到她面前。

    林臻慢悠悠地品着茶，“栖栖，过几天跟南附的交流，姑姑希望你去。”

    林栖刚拿起杯子，复而放下，唇线抿直。“姑姑，我……”

    没等她继续拒绝，林臻已然放下白瓷茶杯，“还有之前给你mama找护工阿姨的事，姑姑已经找好了，你去交流那几天就先把你mama接过去姑姑那。”

    林臻把她mama接到私人住处请了专人看护，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参加这次交流，也有让她乖乖听话的意思。

    林栖知道。姑姑从来不喜欢自己忤逆她。

    虽然每次她都说的是自己希望林栖怎么做，但这不是建议或者指导，是命令。

    餐桌上点心依次呈上，都是她爱吃的。

    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向林臻：“我知道了，姑姑。”

    林臻满意地笑了笑，继续给自己倒第二杯。

    林栖想起自己临走前偷偷求着护工阿姨每天都跟自己说一下mama的状况。护工阿姨面色犹豫。她明白护工是林臻请的，终归还是听林臻的，所以即便是告知自己母亲的状况，也是林臻希望她知道的。

    但是为什么呢？林臻为什么执意要把她带回林家的圈子？

    浴室门开，程柚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带着水汽，林栖思绪被拉回。

    “我好了。”程柚向她走来。

    林栖起身，“那我去洗。”

    林栖心思还在林臻的意图那，心猿马意，直接就往浴室走，等洗完才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带进来。

    浴室里的浴巾也用完了。

    “柚子，你能不能把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在行李箱里随便拿一套就行。”

    程柚原本在擦头发的手停下来，到林栖行李箱里拿了一条纯白内裤和白色睡裙。

    “我直接进去吗？”

    “嗯。”

    浴室水汽蒸腾，潮湿闷热。林栖光裸着身体站在淋浴间，侧对着她，沐浴过后的肌肤更加细腻清透，双腿修长细直，单臂捂着白嫩的胸乳，乳rou被挤压外溢，腰腹平坦纤细。

    很有料。

    程柚只看了一眼就慌张挪开，垂眸递上衣服。

    冷白的手接过衣服，同时头顶传来一声谢谢。

    程柚转过身往浴室门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脸热心跳加快。

    完了，要死了。

    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