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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先前来过,并且还留下过不好的回忆,那个笑起来很奇怪的叔叔,他想难道又要见到他了吗?保姆一直牵着他,爸爸抱着mama走在前面,没有一个大人发出除了脚踏在地板上以外的声音,他也就不敢问什么了。赖宗宪从后门进了宅子,寻了靠近后门的一个休息室,准备把怀里的人放下来。弟弟竟然还不想松手,赖茜和儿子都在外面等着,他捉了人的嘴唇反反复复的吮咬了一番,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掉了盖在弟弟肩膀上,弟弟才乖乖的把捏着他衬衫的手松开。“乖乖在这等着。”他用手抚了一下弟弟脸蛋,那小人儿立马就像小狗一样用脸去蹭他的手心,乖巧温顺极了,让他甚至有些不习惯。他从房间出来,儿子还在往里面探头,他大手一盖,领着佑声去前面大院里去了,那里都是老爷子生意上的老朋友,老爷子这些年渐渐退居幕后,大多是赖宗宪和他们打交道。年初那场慈善晚会就有消息传出来未婚的赖宗宪早就有了小孩,前不久的巴黎的那场珠宝拍卖也有人已经见过了赖佑声,在场的人和赖宗宪表达过赖老爷子去世的惋惜和遗憾后,都仔细的打量了那个和赖宗宪很相像的小孩子,赖家的绝大多数家业毫无疑问会落在赖宗宪手里,这个小孩的未来也显而易见,即使现在小孩子还小,他们也都在心里思量着家里哪个孩子能和赖家的这个结上个亲,也正是因为孩子还小,所以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赖宗宪很聪明的在里面周旋,赖家四代积累起来的权势和财富和在场的所有人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名利场上为了高人一等而用婚姻联盟的这一套他也曾经深受其害,所以他并不会用这个来决定儿子的未来,这个儿子是他宝贝的宝贝,谁都比不了,也攀不上。……“哎……过年的时候我还去拜访过老爷子,那时候看起来精气神儿不错啊,怎么这才两个月,人就走了。”人群中一个年长一些的omega女性拿着帕子擦眼泪,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说:“你是老爷子什么人?怎么没见过你?”魏箐带着黑色的宽边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她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她点了点头,说生意上的伙伴。人群的分布是有规律的,大多还是围在赖宗宪和赖茜身边,并没有看见赖于声的身影。她慢慢向里屋挪过去,里屋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着头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谈论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其实不确定赖宗宪是否把赖于声带到这里来,五天之前她在国内的时候收到赖于声要带着小孩子离开的电话,可是当她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收到赖于声发来的短信,没有做任何说明,只说了自己要回去和赖宗宪谈一谈。在那个紧要关头,需要谈的就只有祁钰山了。当时哲科已经被查封,她还是选择出国先避一避,当她收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她觉得这是一个亲自带着儿子离开的好时机。赖家本家的宅子一楼大多数是半开放的房间,书房琴房餐厅连为一体,她在里面兜转了许久,还碰见了赖家的佣人,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她礼貌的笑了笑,问了洗手间的位置。赖家的佣人很有职业素养,带着魏箐到了客人专用的卫生间门口才离开。跟着佣人渐渐靠近卫生间的时候魏箐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费洛蒙的气息,卫生间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门紧闭,她有种预感,等到佣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走过去扭开了门锁推门而入。她看见慵懒的倒在沙发上披着毯子和外套的赖于声,对方听见开门的声音甚至不抬头看她一眼,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一般。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了儿子后脖颈的紫色瘀伤和红褐色的牙印。“于声?”她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走上前去,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赖于声的额头,并不发烫,而是全身冰冷,透着毛毯和外套都能感受到寒气,她摸了一下儿子的脸,窝着的人终于有了些反应,眼睛渐渐聚焦睁大,眼眶里也开始积蓄泪水,她勾了下嘴角,说:“我们走。”第三十九章弟弟丢了。赖宗宪坐在书房看着管家拷过来的监控,黑色宽檐帽子遮住了整张脸,可赖宗宪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是魏箐。赖于声在视频里面没有任何反抗,本来不叫任何人触碰的弟弟竟然很自然的就被魏箐挽住了胳膊,他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哲科的案子找不到魏箐头上,他浑身发抖,旁人会以为他在生气,实际上他在害怕,弟弟还是被人抢走了。他没有任何的精力再去主持老爷子葬礼上的一些事宜,无论赖茜和赖留恩怎么劝阻他都不再出面,甚至连老爷子下葬的时候都没有到场,他一心只想找到自己的阿囡。他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脉关系和人力资源,各大电台和报刊,只要能用钱解决,他统统都砸了大笔的钱进去,在黄金时段和头版头条,播放和刊登赖氏继承人的弟弟被挟持绑架的消息,并且承诺会给提供线索的人重金感谢,那笔钱十分诱人,足够一个人挥霍好一阵子。大大小小的机场和海港的人员的出境记录从赖于声失踪那天就开始逐个排查,没有任何消息,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点踪影可循。群众的记忆和热情是有限的,很快那几十条为提供线索的人而建的热线就再也没有电话接入了,那笔承诺的重金没有人再去肖想,都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去了。赖宗宪脑子里成型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像是一颗裹了糖衣的苦药,糖衣给他以弟弟一定会回来的暗示,可是当甜味散尽,苦口的药物却时时刻刻的提醒他,弟弟已经换了一个身份远走高飞重新生活了。矛盾使他不愿意吞下那颗“药”,不愿意含在嘴里去品尝,他宁愿一口吞在肚子里,不用去感受是甜是苦。所以从弟弟离开开始他就一直死端着,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最多表现的只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亲人失踪的焦急。爱意,恼悔,愤怒全都压在心里,他高高在上,不愿意对除了弟弟意外的任何人表达自己真正的情感,继承赖氏后新的股东大会上的他举止得体,和其他的股东相谈甚欢,意气风发的样子颇有老爷子年轻时候的姿态,可是当人群散去,独自一人坐在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的时候,俯首楼下车水马龙,他的大脑却一刻不停的遐想着里面的那一辆载着弟弟在归来的路上。没有,始终没有一辆车的目的地是他这里,他愿意骗自己,可是事实不行。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后来不能用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