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肾水(下)
书迷正在阅读:黄鹤不是金丝雀(在别人家里开后宫)、酥香(糙汉文)、[声之形]风花、代号鸢史子眇、【代号鸢GB】扣扣我的妖妇mama、机动战士与糜烂生活、【代号鸢】炒一些傅融相关的饭、毁童年系列【H】、【总受】如何在柯学世界让同期们获得HE、不算青梅的竹马
甦生(肾水下) 二、肾水(下) 高启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周六中午了。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但却依然残余着荷尔蒙的味道。 被哥哥的气味包裹的男人,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哥哥日过他之后,高启盛脑海里老默的样子好像都模糊了,只记得那双黑漆漆的眼,和哥哥很像。如今十多年夙愿得偿,他便好像对别的将就提不起兴味。 我就是个骗小孩的傻逼。 清醒的此刻,高启盛回忆起关于哥哥的一切,才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哥一定和安欣做过,那种酸涩的痛苦很直白得涌上心头,没有任何理由和证据,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 高启盛一直都记得安长林那个侄子,他们很早就见过,甚至可能比高启强还早,那时都是孩子。 但是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刑警了,走路特别快,说话也利落,最关键的是,他很会笑。 那种小平头大高个子男生的笑,特别清澈。 高启盛很难忘掉,那个大年夜,隔着派出所的墙,他们和安欣李响还有哥哥一起过新年。鞭炮声,倒计时,其实都融入了滚滚红尘,只有安欣那蹩脚的普通话特别清楚。 后来的人聊起高启强,总会说他利用警察的悲悯狐假虎威,但其实那只是孽缘的表皮。 那个年夜高启强还不知道安欣的身世和背景,但他却知道安欣和李响是不同的警察。仅仅两三句话,高启强就发现,李响活在警局的规矩里,他并不在意真相,而安欣像是是上帝的司法助理,他只在意事实。 所以高启强推测,他会做自己觉得对的事,但如果被上级压迫,只敢曲线救国,他应该是一个出身不高的人。而安欣,自知自己幼稚却依旧为之,这是很可能因为他确实没有被强力压迫过,那么他应该不是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 那时候能够帮助他的,只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世态炎凉的安欣。 高启强的苦难是真的,但他善于包装,让那些故事无比魅惑;他的真心也是真的,但里面掺了杂质,不能过多回味。 后来高启强和高启盛说过,安警官这个人心重手软,未来会吃很多亏。 那时的高启强,真的有那么几分担忧。但他也说,对安欣来说,吃亏是好事。不然真的就会沉溺于虚无的执念,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哥比任何人都更懂这个条子,他知道安欣是精神洁癖,他不能容忍任何的黑暗,他只会持续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这显然是不可持续的,京海或者说这个世界如此黑暗,他的光亮需要积蓄能量,要在合适的时候普照大地才能实现他的理想。 高启盛当时就腹诽,他普照大地的那天,大概就是高启强的死期,你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今晨一想起哥哥的吻,想起高启强的灵和rou,高启盛才意识到,这段话说的不止是条子查案子,说的也是情爱。 安欣这个人,原来是无法拒绝别人的类型。 高启盛闭上眼睛就浮现出他哥是怎么cao安欣的,甚至能想象他们在小旅馆或者安欣的单身宿舍单人床上的姿势。他哥喜欢骑乘,少不得要让安警官背对着他骑在鸡吧上,这样他平躺都能看到男人的sao屁股是怎么在鸡吧上摇的。 越想头越晕,高启盛只觉得自己虚的很,但是一脑补哥哥的大东西,就硬了,夹着被子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娘。 坐起身才发现哥哥的格子丝巾落在他铺上,鬼使神差的就拿来裹住自己的阳具,来来回回搓起来。柔滑的真丝带来了诡异的轻柔,让人甚至幻想它该是一件真丝衬衣,上面扣着又小又硬的琥珀扣子。 而他脖子上项圈的锁扣随着自慰的动作摆动,发出yin荡的脆响,翘起屁股,高启盛略有撕裂的屁眼都痒酥酥的。 意识海洋中cao他的哥哥忽然变成了一只大丹犬,一阵失神,高启盛丢在床上,粘稠的液体粘满了哥哥的围巾。一想到昨天那个男人用手指一点点在脖颈边整理这布料,他嘻嘻地笑了好一会儿。 怎么这么贱!高启盛! 可还是好想要被哥哥cao。 清理掉身上的痕迹,高启盛打开衣柜,才发现原来放着内裤的空格里空空如也…… 高启强,不要太过分! 高启盛是很开心的,他哥哥为了要日他做了这么多准备,想到那个人一个人走进他的房间,放润滑,准备rush,甚至蹲下身把钢棍什么的塞进床底,一件一件又怎么能说不是真心呢? 就着这股劲,高启盛下楼的时候看到陈书婷都觉得顺眼很多。 只是陈书婷盯他一眼,神色颇可玩味。 叔嫂两人隔空一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怪了。 沙发上的高启强背对着他们,他一边看着一叠财报,一边说:“陆山那边的项目,我看老爹是想让程程做。” “程程也适合。”陈书婷搅拌着杯子里的茶匙,“她做这种不需要手腕的粗笨事情是一把好手。” “我是担心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生出太多七七八八的心思。” “老爹年纪大了,别人说什么都容易偏听偏信,他身边是个蠢货是件好事。” “我婷婷手腕了得。”高启强站起来转身一把抱住了吧台前的陈书婷。 他看到了高启盛,但没多给一分眼神,很快就和陈书婷吻成了一片。 如果高启盛没尝过他跳跳糖味道的吻,那么他只会有些不悦,但是此刻,他竟然觉得此刻的高启强舌头里可能含了一嘴的酒—— 高启盛干涩的喉咙返上了一阵酸涩。 大概是君度的味道吧,或者是冬佩里…… 怅然若失的感觉一直持续。 本来是周六,可高启盛也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只好到了办公室。看着手机上老默的两个未接来电,他甚至有点心疼老默,话比任何人都少的他居然为了自己这样一个烂人打了第二个电话。 可能是瑶瑶拉着他,非要问阿盛哥哥怎么不来,他才不得已打了第二个电话…… 此时电话响了。 刑警队的杨建让他配合检查仓库…… 高启盛顺便就从公司下楼地底寿司仓库等条子。半小时后,禁毒大队的几个熟面孔从帕萨特上下来,。 也许是大概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绳子专挑细处断,一并从车上下来的还有腿特别长,站起来背挺得很直的安警官。 也是,安欣这些年就跟饿狗一样盯着他们高家。 高启盛摸了摸自己的领带,他哥是不是也那样牵过安警官呢? 仓库里本来啥也没有,高启盛和库管就站一边儿等条子们上家伙事。 “安警官周末都不休息,不陪女朋友?” “小高总也不没休息吗?” “安警官有对象吗?有人说孟书记想把女儿嫁给你。” “就不劳高总cao心我的个人生活了。” 安欣不太喜欢高启盛。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年高家兄弟翻云覆雨的手腕,而是因为安长林一直挂心的学校煤气爆炸案。当初草草结案后不久,勃北就发生了很严重的流氓火并事件,也就是在支援勃北的过程里,安长林背上中枪。 安叔一直都恨,恨自己没能抓到那些抢走枪械图的黑帮,弄丢了私造枪支的重要线索,害死了三个警队的弟兄。安欣曾经去翻看过爆炸案的资料,让他觉得很蹊跷的一点是,作为证据的两张枪械图右下角有页码,是钢笔所写。 安长林说那些资料钢笔字是死者校工李某留下的,铅笔字是高启盛学习留下的笔记。然而混入一般机械图的枪托图和轴承图是通用的页码,也就是说李某是故意把枪械图给高启盛的。校工为什么要把这么隐秘的东西随意交给一个中学生?这个页码到底是按照什么逻辑编的呢?安欣问过安长林,安长林当时也觉得奇怪。 高启盛当时的解释是,编页码的原因是校工李某某天要求他过段时间要归还图纸,他就把图纸都带过去,李某为了计数,就一次性给很多图都编了页码,顺序和内容早就乱了。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而且痕迹检验科从编页码的钢笔写到一半没墨的遗迹也能证明页码是一次性编完的。 可是那是高启盛给警方的证据。 自从高家兄弟牵扯进徐江案,又从警察手里全身而退之后,安欣一直都不能释怀。他这些年把和高家兄弟相关的资料反复斟酌过好几遍。页码只是其中一个疑点,因为即使页码是一起编的,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校工本人编的。因为数字的写法是钢笔模拟的手写宋体字,只要锻炼得法,大家也都可以学会,很难分辨笔迹。 如果这份东西是高启盛蓄意交给安长林的,那么那些枪械图的图纸,就很可能与溜掉的黑帮无关,甚至爆炸案整个利益链条逻辑基点都会改变。 可惜高启盛的仓库里并没有匿名举报里所说的冰毒,杨建只好拿了文件来找高启盛的签字。安欣心头一惊,便趁机观察起高启盛写字。 高启盛的手很细长干瘦,从胸前口袋摸出一支透黑的万宝龙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只是他这字真的不太好看,歪歪扭扭的,和证据枪械图上蹩脚的铅笔字如出一辙,一点也看不出来练过手写宋体的样子。 签完字,他没把文件还给杨建,反而是递给了安欣。 “安警官见笑了,一直都没怎么练过字。” “理科生字儿写得好的少,考试的卷子之类的只要把数字写清楚就好了。” “也是,对我们生意人来说,认得钱就好了,也不像是老师之类在学校出来的人,还要认页码、编号之类的。” 安欣皱眉,他无疑能够听出高启盛言语里的挑衅,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这几年来,安欣或者说整个京海公安系统面对高家兄弟,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多的事情他们一切都能想通,但一切的事实又都不完全。 安欣又何尝不能想明白,阻拦他们的并不只是高家兄弟,还有安叔背后的黑枪。 “高启盛,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所以安警官就遇到了我哥。” 隔着镜片,高启盛的眼尾略略下垂,安欣恍惚觉得他波澜不惊的弧度,特别熟悉。 那个男人尽兴之后总是侧着头,微笑着看他,低垂的眼尾,酝酿着风情,仿佛刚才暴戾的情事只是安欣的幻觉。 杨建打岔说:“安欣你怎么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快把文件给我!” 安欣这才回过神来,他没多说话,跟着杨建就要走。 高启盛拉住了安欣,似乎等杨建稍稍走远,他凑近安欣的耳畔,说, “戴乳环的男人是不是很sao?” 电光石火之间,安欣瞳孔地震,他下意识用力甩开了高启盛。 两个人在仓库货架之间对峙,安欣喉咙里堵着一坨云,他说不出一个字,这一瞬间眼前的高启盛被镜片反光吞没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安欣最恐惧的样子—— 被玷污的那天,是一轮的血月。 师父出事的旧工厂周边的线路,安欣排查过很多次,监控都梳理过几遍。很奇怪的有一辆小面,出现在离案发地很近的一处路口,后来核实过,是一辆来自套牌车。 案发后,那辆车的行踪消失在了旧工厂附近,师父出事之后一周才在附近一处监控盲区被发现,但是已经烧没了。烧车动静不小,但是附近太过于偏僻真的就没别的线索。只是车留下的轮子里残余了一些泥土,成分分析之后,鉴定科的人推断了几处可能的来历。 最扎眼的一处是旧厂街。 纠结再三,安欣还是去找了高启强。 那时从徐雷案里全身而退的高启强,已经是旧厂街远近闻名的“强哥”了,江湖上流传着两兄弟白手起家杀徐雷害白江波,最后扳倒徐江的传说。 他平时就在弟弟的小灵通店里间,弄了全套真皮沙发,摆了茶桌。饶是在各大机关窜大的安欣也不得不说,这尊雕着虎头的巨型乌木真的可以说是霸气侧漏。 甚至隐在桌后的高启强都多了分虎啸龙吟的嚣张气焰。 男人梳起了油头,穿上了合身的西装,二郎腿上擦得锃亮的皮鞋仿佛能倒影安欣微皱的眉头,只能从他笑起来微垂的眉眼看出他就是旧厂街鱼贩高启强。 “这样的天津大发整个省不知道有多少辆,现在旧厂街街面上都能找到几辆,安警官怕是高估了我这个小灵通店店主的人脉。” “我就问你旧厂街的事,你扯省里怕不是知道什么线索。” “安警官私人来问我;按理说我完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安警官对我个人来说是特别的人。” 高启强泡茶的水煮开了,他熟练的腾挪杯盏滤水倒茶,老陈皮的沉香铺散开来,把男人的笑意氤氲在半空之中, “我相信你也知道,有动机杀死徐江的人不止我一个。徐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得是人想他闭嘴。我并不是唯一的受益人。你想想,你的组织这样草草结案,无非也是让徐江的尸体闭嘴。” 有什么特别呢,安欣腹诽,你tm的嘴里能有一个字是真诚的吗? 他把茶水端给安欣,高启强的声音沉稳而细致。 “在这个意义上说,我和你们组织里做决定的人,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安欣啊,你的眼界不该只在我这样的街溜子身上。” 安欣接过了茶杯,甘甜的陈皮茶汤浸润喉咙,就像是高启强的演讲术,无声无息地就让人感到了熨帖。 “这辆烧掉的车或许是凶手的,但你抓到他又如何?你抓到了唐小龙、疯驴子,你们刑警队长和徐江一换一,你全市表彰,可你的案子却办不下去了。” “你想想,到底是谁在开那辆午夜爆燃的天津大发?” 高启强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他深沉的眉眼直直盯着安欣,是一片寂寥的黑。 安欣不得不承认,开车的人他认识,他知道,可他根本不能去抓他…… 人家是市委领导,他只是一个小刑警。连孟叔安叔都没办法碰赵立冬一根汗毛,这几年海关公路警察队伍里,全都是赵立冬的影子…… 甚至赵立冬可能也只是更高级人的工具……也只是个开车犯案之后烧车的司机罢了。 “可我作为警察,查明真相是我的天职。” “不,你作为警察,第一职责是暴力机器。” 初中肄业的高启强,从孙子兵法读起,已经广开视野了。 他此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的年轻刑警。透亮的顶光被他的宽肩遮挡,安欣抬眼,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神色。 鱼塘深处,是这个男人电死了徐雷,那时雨夜,是这个男人让他流血,还抢走了他的枪,甚至这个男人还有可能是在旧工厂杀死他师父的鬼影…… 可为什么,安欣却心虚了? 面对高启强的巧言令色,他明知是巧舌如簧,却无法否认他,甚至很难张嘴去反驳…… 他纯白的志向第一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作为机器,显然你的自我意识太过剩了。” “放弃幻想,你应该反思自己,作为一名一流刑警,这不是一件难事。” 魔音入耳,安欣下意识地认同了高启强。 安叔孟叔都离开了京海,孟钰也去了北京,李响说谎,赵立冬跋扈,张彪和战友们对他心生怨怼……他就真的一点也没错吗?作为一个守护人民的机器,他是不是真的不够配合大家的步伐? 谁能理解他的执着呢?为什么大家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而他只有孤身一个人?情义的感召难道你们都听不见吗—— 不,还有一个人其实懂他的。 他明白他的理想,体谅他的无能,甚至,可以说自从年夜相见之后,他就知晓了安欣警官的一切。 哪怕他自负,哪怕他执拗,哪怕他受到了挫折,那个男人会始终包容他…… 吧? 如何能够确证他的心呢? 弯月如刀,安欣第一次与情爱相遇。人说初识情爱就是初识痛苦,安欣一开始就没能全然相信高启强,却反复沦陷在这个人时而温柔时而决绝的情怀里。 对安欣来说,和高启强保持rou体关系的那段日子看上去很甜蜜,但细细想来都是无休止的惆怅。 直到高启强入主白金瀚,安欣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挫折走入迷途,他始终都没能确证高启强的真心。 此刻高启盛无底线的挑衅,安欣惊讶了一瞬之后反而很平静。在高启盛有些疯魔的笑容里,安欣看到了曾经迷茫的自己,他弟弟大概也沦陷在高启强若即若离的手腕里—— 高启强对他们,确实没有一份真心可言。 他终于确证了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有些失落,但安欣却突然十分清醒,他意识到一些原来迷惘中没想明白的事。 如果假定高启强对他人的温柔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安欣这才意识到高启强对他说了一个重要的谎言。 情浓时,安欣问过高启强他身上的穿环和孔洞的来历,高启强说是二十岁左右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过于自暴自弃被人强迫才留下的痕迹,当时安欣还安慰高启强,说他不在意以前的事。 可当情浓退却,安欣才意识到,二十岁的高启强是敢参与旧厂街械斗的狠角色,怎么会被人强迫在身上打孔。如果那些痕迹不是他自愿的,那么一定是更早之前的事。 所以六年来梳理高家兄弟相关的案件,安长林也罢安欣也好,一开始的起点就错了。 高启强的起点,不是两千年杀徐雷斗徐江,不是94年他们兄弟目睹学校仓库爆炸,也不是他89年旧厂街香港暴徒暴动后承包下鱼档,而在更早的时刻。(ps.年龄设定和剧略有不同,不影响阅读) 这个起点是所有关注高家兄弟的人未曾设想过的节点。 高启强是十三岁父母车祸双亡之后开始混社会的。 高家父母的车祸才是和高启强直接相关的第一个案件。 而此刻安欣的对面,就站着一位高启强大部分人生的亲历者,他的亲弟弟,高启盛。 “高启盛,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安欣刻意放缓了语速,这么些年来他和高启强学到最有用的技巧,就是异乎常人的稳定和冷静。 “你哥很在乎你的。他说他以前在家只敢偷偷换衣服洗澡,生怕你们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 “我成为刑警第一次做卧底,我的假名叫高欣。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在公海上没能死里逃生,那别人真的会以为有个叫高欣的人死了,我是不是也算是做过高启强在乎的弟弟呢?做那个他要豁出一切去,也要保护的单纯…… “可现在,高启盛,你和我一样了。你也见过你哥哥的反覆无常、阴晴不定还有永远无法确证的虚情假意了。” 修身皮衣裹着的英俊刑警眼睛里满溢着纯净,他坚定而自信,一点也不会被高启盛虚张声势的挑衅所打扰。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你们兄弟也好、你们头上更大的保护伞也好,全都绳之以法。 “贯彻正义,这才是警察的职责。” 冬冬冬,有敲门声打破了安欣的讲演。高启盛去开仓库门,原来是一个送快递的。 “请问安欣警官在这里吗?” “是我。” “这个快递是一位高先生给你的,你签个字吧。” 安欣签字后接过邮包,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大概是高启强听到了杨建和他来查高启盛公司仓库的风声才送过来的。 老高,怎么还是这么做作? 他没多想,就当着高启盛打开了包裹。 初识情爱就是初识痛苦 高启盛亲眼看着安心从他哥哥的邮包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项圈,和昨夜拴过他的一模一样。 “还给你哥哥。” 警察把项圈交给眼前的恶徒,他走了… 怎么安欣一个漫不经心的笑都变得如此刺眼? 高启盛久久没有缓过劲,双手捧着那个红色项圈,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