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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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 震惊且大为不解:“你把花给摘了?” 她接过盒子, 颤巍巍地打开盖子,里面的花果不其然已经蔫了大半, 半死不活地躺在盒子里。 叶景不以为然道:“我特意把花根也挖出来了,你想想办法给它养活,估摸再过一两年结果。” 桑枝:“…………” 她印象中的景叔沉稳大气, 做事有条不紊, 可他把人花给偷了。 “景叔, 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来我能把一株半死不活,生长在昆仑山脉上的花养活。” 叶景不懂花草,他指着院子里红卿养的那些肆意盛开的花朵道:“你挖个坑,把它埋里面,兴许过几天它就生机蓬勃了。” 桑枝无语凝噎,捧着手里的花,心拔凉拔凉。 “冰血莲……应该不止一株吧。” 叶景应道:“昆仑山上长着一大片,你若是养不活,我找个时间再给你拔一株来。” 桑枝:“…………” 她无奈扶额,一言难尽道:“不用,等襄州的事情结束后,我会想办法混进刀宗,果子放在臧宝阁内是吗?” 叶景:“臧宝阁左边有一排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可移动,后再将墙上第二个壁灯往下掰,会出一条暗道,进去后,在第七排底层两个柜子内。” 嚯,这么具体。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道谢道:“辛苦了。” 叶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叹道:“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不能陪你一起去刀宗,姜时镜若是愿意带你回去,切记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几十年过去,刀宗与咸鱼教中间隔着的血海深仇,光凭时间根本无法消散。” 桑枝一愣,眸内露出了困惑:“血海深仇?” 叶景也愣住了,他收回手,垂眸看着她:“你们教主从没跟你提起过?” 桑枝摇了摇头。 叶景不疾不徐道:“不知道也好,对你来说已是两辈前的恩怨,与你们小辈无关。” 桑枝心下大骇,竟然还有隐藏剧情? “对了景叔,你把我的内力解开。” 叶景:“好。” 子时过半,后半夜的风逐渐大了起来,乌云再次飘过遮住了半个圆月,只留下点点微光,桑枝用轻功跃上屋檐,轻而易举便到了夫人的院子。 她推开门,屋内只燃着一根火烛,似乎已经到了末端,火苗忽明忽暗,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昏暗下,能看见夫人的面色透着灰败之色,是很明显的死气。 她叹了口气,拿出骨笛,还未开始吹奏,耳尖的听见门被推开。 下意识蹿到房梁上,蹲在上面看向门口。 凝儿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屋内,将盆放在床边,浸湿面巾一点点地帮夫人擦拭手臂和脖子,擦了两遍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伸手把枕头下的药囊拿出来,看着原本应挂在床头的药囊发了许久呆。 默不作声地把药囊解开,瞧了一眼里面的药一眼后,将带子系起来,放回原位置。 继续把面巾放进盆内浸湿拧干,做着贴身丫鬟分内的事。 直到盆内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她还在重复地去擦夫人的身体,像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不懂停下。 “夫人,今日二少爷来府内大闹,说想把你接走回娘家,可闹了一下午也无济于事,奴婢还盼着跟你一起回武家,没想到是泡沫。” 她把面巾扔进盆内,盖好被子,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 “你若是不愿醒来,便永远都别醒了。” “醒了又如何,你喜欢当哑巴,就算醒了也是哑巴。” 她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水盆又看了一眼夫人:“明日大抵会下雨,是个好天气,夫人应该明白奴婢在说什么。” “你不想留在这里,奴婢也不想。” 她又发了一会儿呆,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前还检查了屋内的窗户是否关紧。 桑枝从房梁上翻身而下,方才凝儿讲话时,她分明瞧见夫人眼皮轻微抽动了一下,但也就只这一下,转瞬即逝。 现下再近距离观察,夫人还是原来那副将死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屋内的烛火更暗了,似乎已经油尽灯枯,随时都会熄灭。 直觉告诉她夫人肯定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如今的状态无法给出回应。 她拿出骨笛,告知道:“蛊虫在体内暴动会很痛,我尽量快些掌控蛊虫,让你少受些苦。” 夫人依旧没有反应。 桑枝掀开被子,解开夫人的衣服,只见胸口处哪里还有rou,两块凸起的肋骨根根分明,被薄薄的一张皮裹着,呼吸起伏极为缓慢。 她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夫人是凭借着什么信念才能努力撑着这一口气,死活不愿咽下去。 将骨笛放在唇边,缓慢地吹响,调子平淡幽深。 没一会儿她看到硬币大小的凸起在血rou内钻游,随着曲调爬到心口。 蛊虫停在心口后,能明显看到夫人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 就连眉心也痛苦地皱了起来。 桑枝盯着如硬币大小的凸起,指尖轻触,蛊虫的呼吸频率很快,是夫人的三倍。 她很少会见到烈性蛊能够长到如此大,这种类型的蛊虫会想尽一切办法吸食宿主体内的血rou化为养料滋养自身。 宿主前期不会感到任何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体重急速下降,胃口与之相反暴增。 她见到的大多数宿主都是死于食量过大将胃撑破死亡,与夫人闻到食物就吐相差甚远。 这种蛊虫进入后期的成长阶段,绝不会让宿主产生呕吐反应,这与它们的生长相违背。 不过姜时镜先前说得没错,蛊虫与宿主同生共死,特别是烈性蛊,若是硬取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咬断宿主的心脉同归于尽。 若是蛊虫刚种下不久,还没长成硬币大小,或许还能救,但现在……离死亡临门一脚。 怕是连一成机会都难如登天。 桑枝抿着唇,凝思了许久,将骨笛放在唇边再次吹响。 晦涩难懂的曲调只响了五六秒,胸腔内剧烈起伏的呼吸渐渐缓慢了下来,就连蛊虫的呼吸频率也慢了半分。 桑枝看向夫人因痛苦紧皱的眉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培养烈性蛊非常复杂,这样一只烈性蛊虫的售价在鬼市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担的。” “你若是能听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她方才在房梁上能明显感觉到凝儿身上那股巨大怨念,话语虽平静却隐隐透着想让夫人明日前咽气的想法。 前夜甚至还胆大妄为的非议主子,脱离了口无遮拦的程度。 桑枝把夫人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好,而后盖好被子捻紧,看着只剩皮包骨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一个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让她死。 包括最亲近的贴身丫鬟。 乌云不知何时将剩下的半个月亮全部遮住,回去的路没有庭灯照耀只剩黑暗,前头仿佛有巨兽张着巨大的嘴巴守株待兔地等着她。 桑枝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居住的院内走,夜色笼罩下,她走得极为小心。 却还是迷失了方向,没多久就晃晃悠悠地不知走到了何处。 模糊间听见不远处有交谈声,以为是守夜的丫鬟,便寻着声音越走越近,耳边的交谈声也逐渐变得清晰。 掺杂着……喘息声? 她脚步顿住,一时不敢再往前走生怕被正在做事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捂住耳朵默默后退,想从原路回去。 一直退到听不见声音后,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往后退一步,你就要跌落进观赏湖内了。” 桑枝抬起的脚顿在空中,默默收了回来。 看向轻功落在旁边木桩栅栏上的红衣少年。 “你怎么在这里?” 姜时镜轻而易举地从上面跳下来:“太黑了,走错了路。” 桑枝:“真巧,我也是。” 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与先前有喘息声的地方背道而驰,语气轻淡:“方才的戏瞧见了?” 戏? 她反应了一会儿,声音也轻了些,尴尬道:“没瞧见,我听见了。” 姜时镜眺望着远处的景物分辨方向,边道:“是刘苗良和翠儿,在假山里,你走得再近些就能瞧见。” 桑枝:“…………” 她一点都不想长针眼。 “你……眼神真好,这么黑都能看见。” 姜时镜脚步停顿了下,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他们的提灯就放在假山内,里面通亮,只要不瞎谁都能瞧见。” 桑枝:“啊这……” 她略感无语:“床不软不香吗,为何非得大晚上在假山里,还点着灯。” 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们在假山里苟且。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六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