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还没有在马车里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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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已大亮。 屋内门窗紧闭。 “殿下,昨日府中又排查出一些王女安插的眼线。”一身轻甲的女子标直站在盛禾身旁,她唤作十柒,是盛禾的侍卫长。 “她让宋太傅给我内院送了一个人还不够?”盛禾皱眉,明显是有些烦了。 “对了,他如何了?”盛禾用指尖在楠木桌上轻敲。 “回殿下,还是按例赐了避女汤,只是傅公子昨夜之后便卧床不起了……殿下是不是太……?”十柒悄悄看了看盛禾的眼色。 “既是他所求,那本王有何不可?”盛禾挑眉,似笑非笑。 “也好,让本王清静一阵。” …… 新雨阁内。 傅离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唯一的感观是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 是北昭王留下的痕迹,但他不该狠她,一切只是自己在自讨苦吃。 他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死了,一直毫无生气,毫无尊严地苟活在这个世上。 傅离是宋太傅的私生子,与父姓,但在他出生后,他的父君便被赐死。 由于他的长相像他父君,成人过后定也极为精致妩媚,他便从小就被教导如何做一个怎样取悦女子的玩具,也在他年满十六之时,真正地被送了出去,甚至没有一个名分。 他从未感受过爱,自然也无法在北昭王面前装出真正的爱,只是不断的,献出自己的身体。 “公子,起来喝些粥罢。”说话的侍子满脸心疼。 叶子是宋府派遣来唯一的随从,能说是世上仅有的待他真心的人。 叶子瞧他有要起来的意思,连连将他扶起。 “嘶——”傅离撇眉,整张脸都疼得皱起。 “公子……北昭王未免太过残暴,这样下去公子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叶子哭了起来,“我们逃吧,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大胆!”傅离严声,但由身体不适,显得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傅离摇摇头,只是叹气。 “我作为什么到这里,你应当清楚。” 话音落下,他看似在对叶子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 北昭王府外。 “殿下,赴宴的马车已备好。” “盛容可是已经进城?”盛禾问。 “回殿下,七王珺昨夜就已经到了。” “昨夜?”盛禾若有所思,他既昨夜就到了,却不来找她,不知又憋着什么使坏。 “……出发罢。” 十柒过来扶着盛禾的手准备上车。 “殿下!” 盛禾回头,便见那人着了繁装,妆容精致,加上一袭粉红衣衫,将他的娇媚发挥到了极致。最终她的眼神停留在那素色的云纹玉簪上。 “殿下。”他徐徐走来行礼,步子迈得很轻。 “何事?”盛禾望着他发顶,不是卧床不起了吗。 “殿下可是要去迎七王珺?让阿离陪您去吧?”他抬头,红唇轻起,神色又是一片朦胧。 “阿离看起恢复的不错?”盛禾抬起食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整张脸都看清。 他面色僵硬了一瞬,但迅速恢复了。 “殿下莫要打趣了~”他伸手轻轻握住盛禾的手腕,又用指腹暧昧地揉擦着。 “那便一同上车。” 盛禾未再多言,便揽着傅离的细腰利落地进了去。 随即,马车启动。 原因一人出行,马车内并不算大,但也足够容纳两人。 傅离的脸侧贴在盛禾胸前,因而他没法看清她的喜怒,这让他有些不安。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伸手在盛禾的衣襟处挑逗,这外衣的料子被风吹得有些冰冷。 这怀里的人又不安分了,但盛禾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直到他半手都伸进了盛禾的领口,在她guntang的体温中,傅离的手显得格外冰凉。 盛禾一震,迅速抬手将他拦住,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呃……”傅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被捏得疼了,但他不会反抗,只是担心盛禾有没有生气。 盛禾的脸凑过来,俩人都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眼底。 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说: “我们好像还没有在马车里做过……” “阿离,是想试试吗?” 傅离的眼睁得大大的,脸上一时间烧红。 羞怯与紧张感扑面而来。 在……在马车里……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