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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立场。”梁思闻心说这倒是没错,聂叔叔肯定会暴打聂哲远一顿,可是如果他去拦着,那就不一定了,因为聂叔叔舍不得打他。想起高二暑假,他计划和聂哲远一起去海边玩,本来以为聂叔叔那么正经严肃的人,会很难说通,结果他跑去捶背、泡茶、瞎聊,只磨了半个下午,聂叔叔就答应了。嘿嘿……果然还是很疼他的嘛,像聂哲远一样拿他没办法。梁大夫说到一半,看到对面的傻儿子在偷着乐,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手不听使唤地往梁思闻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个兔崽子,我说正经的呢,你走神走到哪去了?”梁思闻连忙收起笑,假装正襟危坐。梁医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哲远,我不是自私,不是只想着我儿子怎么怎么样,就算是为了你,为了你爸爸一个人辛辛苦苦培养你二十多年,我也不能答应,你明白吗?”闻大夫含着泪,“哲远,你是个好孩子,也很聪明,我不多说什么了,你明白就好。”两人各自说完后,谈判仿佛中断了一样,陷入一种让人心悸的安静,此时没有人比梁思闻更紧张,绞紧手指,重复吞咽的动作。他在等聂哲远的回答。半晌,聂哲远终于开口:“我都明白,但是我只能说声抱歉……”他顿了顿,说:“我不会放手的。”梁思闻松了一口气,在餐桌下偷偷捏了一下聂哲远的手。在这之后,梁大夫晓之以理,闻大夫动之以情,聂哲远都缄口不言,默默承受着,也表明了不会妥协的态度。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不能让梁思闻失望。谈话不欢而散。梁思闻被强行收走手机,删掉了聂哲远的微信,拉黑了电话,并被要求一下班必须老老实实回家,接受批评教育。一晃又是两个星期。医院的工作依旧紧张而忙碌,对于聂哲远来说尚且在承受范围之内,只是不能和梁思闻联系,更见不到面,会让他感到喘不过气。聂哲远有个习惯,尽量不把病人留给交班的医生,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家属方面也不好协调,所以即便不是他值班,也常常在医院留到深夜。忙完以后,他并不急着回去休息,而是会去钢琴厅,在琴凳上坐一会儿,想起那晚梁思闻,继而想起很多时刻的梁思闻。他有时候也会动摇,会想梁思闻看似轻松的表情下会有多为难,一边是父母,一边是爱人,得不到两全的时候必须要做出割舍,如若他早点退出,会不会减少梁思闻的痛苦。可每当他这样想了,脑海里总会浮现梁思闻抱着那包薯片的样子。傻乎乎的,又很可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会儿往腿上坐,一会儿往怀里钻,一会儿哭得委屈可怜,一会儿又笑开了,还问到底要不要听他的。可聂哲远也有想问的,他想问梁思闻到底有没有意思到自己在撒娇。不过,既然他答应要听梁思闻的,就不能反悔。又一个加班的晚上,聂哲远从病房回到值班室,推开门看到梁思闻坐在床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还在疑心自己是不是癔症了,已经不由自主地向梁思闻走去,“你怎么……”“我偷偷跑出来的,”梁思闻伸手将他拉向自己,脸埋在他身前,用力吸了吸鼻子,“……我好想你。”梁思闻是来送饭的,他带了保温桶,里面装了热腾腾的皮蛋瘦rou粥。医院刚开始供暖,值班室的暖气不怎么热,他团抱着聂哲远的围巾,撑着下巴看他喝粥,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粥好不好吃?我亲手做的欸。”聂哲远笑了一下,腾出手挠了挠梁思闻的下巴,“很好吃。”梁思闻希望粥能够烫一点,这样聂哲远就不得不吃得很慢,可惜刚刚好是入口的温度,聂哲远没花多久就吃完了。聂哲远站起来收拾东西,梁思闻拉住他的衣角,仰着脸看他:“聂医生,你喝了我的粥,都不亲我一下吗?”聂哲远俯身吻了他的额头,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不然阿姨会担心。”在他转身继续收拾的时候,梁思闻敛住了笑容,手指用力攥紧,上前死死抱住聂哲远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哲远……你别赶我走。”勺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聂哲远被他突如其来的哭腔打乱了所有节奏。第11章忍无可忍不像很多小孩子惧怕医生和针头,梁思闻从小就对医院充满熟悉感。消毒水的味道不会让他反感,反而是安心的存在,只不过以前是因为父母,现在则是因为聂哲远。值班室又小又冷,他却不愿意走,抱着聂哲远,很没出息地想掉眼泪。聂哲远站在原地任他抱了一会儿,转过身重新将他拥入怀里,吻着发心,揉着后颈,像对待孩子似的,“我没有要赶你走,宝宝。”“只是我们要遵守承诺的,这段时间不能见面。”梁思闻抱着他不撒手,像哄不好的小孩在耍赖,“可是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梁思闻最终还是如愿留下了。此时聂哲远应该已经下班五个小时了,但值班医生人手不够,他还是接到了急诊的电话。从附近的乡镇转来几个重症患者,急诊的床位严重饱和,得送到心外科来,他让梁思闻在值班室先睡,等忙完再来陪他。夜越来越深,寒气从窗缝渗入室内。但梁思闻感受不到冷,他怀里团着聂哲远的围巾,身上盖着聂哲远的风衣,缩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聂哲远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三点。从手术台下来,心情总归不会轻松,但想到有人在等,竟给了他一股类似于归心似箭的冲动,连电梯都不想等,步行至值班室所在楼层。聂哲远摘下口罩,脱下白大褂,走进有梁思闻的房间,终于得以呼吸。梁思闻靠墙蜷缩着睡,几乎只占了床的一小半,好像是特意空着另一半,即便睡着了也在等。聂哲远怕吵醒他,没有开灯,坐在床边,好像又倒退回了从前,只敢趁着夜色足够深,用食指实行偷窃。梁思闻的小半张脸埋在聂哲远的围巾里,模样很乖,聂哲远看了一会儿,有些心痒,伸手将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梁思闻的下巴和嘴角,手指刚贴上去的时候,梁思闻睁开了眼睛。“宝……”一句宝宝还没叫出口,梁思闻忽然坐起身,将他推到了墙上,铁架床经不起折腾,随着晃动,一阵吱呀乱响。梁思闻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聂哲远竟制不住他,他死死贴在聂哲远身上,毫无章法地吻上来,啃咬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