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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了几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涩。「是咖啡,大哥你又取笑我了。」曾梅心羞红着脸,小女儿姿态一览无遗。这么多年来,曾俊瑛把大妹的心思也看得十分明白,原来他这个宝贝meimei是喜欢着苏芳的。「恩,那你们喝,我先回家。」什么钱宁儿什么高力,曾俊瑛都可以无情以待,唯独面对自己的大妹,他只能黯然离开。用两辈子的时间他总算看明白,人与人的际遇确实有缘分紧密相扯,同时也有无限的变化,比如上辈子曾俊瑞和曾梅心因为他的缘故,与苏芳的缘分牵扯不断的同时,也无法和平相处;到了这辈子,缘分依然牵扯不断,关系却改变了。可是,在命运面前,生死都是注定好好的,如今距离他上辈子发生车祸的时间相去不远,曾经兴起想与命运对抗的念头,在曾父离世那时,全部万念俱灰,在最伤恸的那晚,曾俊瑛失去的不只是曾父,也包括被迫面对他只有短暂人生的事实。他会死,所以必须把希望留给活下去的人,留下更多的资源,做好更适当的分配,这是他对亲朋好友的爱,也是对苏芳的安排。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因为没有能商量的对象,在这场重生中,他孤独无比的在这条人生的路上一直走下去。「俊瑛!」苏芳追出来,他脸上有纠结的不明白。「你不是说要一起走?有事情要谈吗?」曾俊瑛强迫自己笑得更加柔软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跟你说电池要约小聚。现在梅心来了,喝完咖啡你再跟她……」「你是不是……」苏芳蛮横的打断曾俊瑛的话。曾俊瑛更加果断的打断苏芳想问的事,甚至不知不觉用上在商场武装的笑容:「没有的事别瞎想,梅心既然带来好咖啡,你就先好好享受,到时候想干嘛再干嘛。」「是吗?」苏芳很怀疑的瞪着曾俊瑛,他的直觉在说,眼前这个男人正在跟他保持距离。「恩,难道我有骗过你?」「是没有……」苏芳还是不相信的抓着曾俊瑛,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害怕,如果他不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对方有一天会像空气一样消失。这种念头来得很莫名,但是苏芳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又不是小孩子,放手吧。弄完再来家里,到时候见。」曾俊瑛劝着。「不会避而不见?」「切,我有这样过吗?」「有!」「……拜托,有什么理由我要对你避而不见,你倒给我说个来听听。」「谁晓得啊,你有时候就是特别奇怪,特别会钻牛角尖。」「说谁呀你!」商业巨人的气势放出来。「没有啦……我不是在说你。」苏芳立即见风转舵,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第31章如此纠缠好一会,曾俊瑛终于脱身,疲惫地开车回家。估计是平时太忙,生活杂事少有关心,所以才刚到家,事情就来了。「俊瑛,怎么今天有空回来?」曾母见曾家大儿子进门,立刻喜出望外的迎上来。「妈,妳说得让我好愧疚。」「让你愧疚才好,省得你都把公司当家了!」曾母拉着这个多日未见的宝贝儿子坐下来,「真是的,我们家又不大,干嘛把事业搞这么大呀,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呵,我妈就是跟别不一样,人家都希望儿子事业越做越大,我妈倒是安分守己。」「嘻~就是不一样才会当你妈,几十年前我怀孕那当时都没想过会养出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来,昨两天财经上还有看到你的专访。」「那些都是虚的,给人家看笑话。」「谁敢看你这机械业的巨人!不过,我希望咱们平安过日子就好,不用忙成这样。」「会的,过阵子大弟就会来公司帮忙,他对这行挺有兴趣的,若真做得不错,就让他去经营。」「哎,你们都是好孩子,让妈很省心。只是,什么时候你要办终身大事啊?」万万没想到话题一转就绕到这儿来的曾俊瑛,当场愣住:「办什么终身大事?」「结婚啊,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遇上不想谈的事情就装傻,这招对付谁都有用,就是休想拿来唬弄你老妈子。」被说得哭笑不得的曾俊瑛道:「我又没有对象。」「宁儿啊,你不会是想一直耽误人家下去吧。我跟钱老有商量,你们两个虽然有点岁数差异,但也差不远,钱老可是非常满意你这个未来女婿。」「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这个误会太冤了!冤得都能飘下六月雪。曾母不赞成道:「人家女孩子都已经这么主动,你还想装傻呀。」「妈,我没装傻,我跟她从来就不是那回事。」「不然你跟谁有那回事?」「我……」曾俊瑛真没想到曾母竟然会有一天,将火力对准在他的终身大事上,炮火密集得让他一时招架不住,脑筋拼命地想转出个搪塞的借口。「苏芳?」!!!?所有兜转的心思,都因为曾母突然说出口的名字,瞬间化为泡沫。苏芳两个字,如颗巨磅炸弹,炸得曾俊瑛六神无主,过去狡猾隐藏的心事,也在这瞬间原形毕露。曾母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是个不应该在此时此刻被提起的名字,她反倒用一种很烦恼的口吻道:「可是梅心这孩子很喜欢她的苏芳大哥。」一句话,对人情世故早就老练不已的曾俊瑛,清清楚楚明白曾母要表达的意思。放弃苏芳,是他内心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办不到,一个没有多少日子的人没有资格去谈所谓的未来,更别讲幸福这种遥不可及的事。但是如今曾母用另一种方式戳破他不为人知的感情,并且用亲情逼他放弃,或许这种方式对曾母来说已经是够委婉的处理,毕竟一个传统的妇人,是不可能接受这种luanlun情感。尽管一转念,曾俊瑛立即明白曾母的用心良苦,但是在这瞬间,他感受到的强烈伤害,足以让脸上的面具碎裂,露出真实的表情。看见大儿子难忍哀伤,双眼剎那发红,身为生他养他的母亲,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这个向来坚强独立的大儿子,此时分明是难过得想哭的表情啊!曾母的心登时如绞痛,却又不能不铁石心肠把话说开。身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正常人,是跟一个女人组家庭,然后生孩子幸福的过活,这并不为过吧?她只是在努力的为自己的孩子捍卫一个健康的未来,一个常理眼中的幸福未来。很困难的将打翻的各种情绪收拾起来,曾俊瑛努力保持气息平稳,尽量声音不发抖道:「妈,妳放心,我跟钱宁儿从来不是那回事,我跟他更不可能。」说死的话,几乎没有任何圜转的余地,这不是曾俊瑛的说话风格。曾母很清楚她这儿子话并不多,说话向来笃定却从不说死,就连在钱宁儿的事上都没说绝,偏偏是在苏芳这事上把话踩得死死的,这让曾母格外感到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