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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都不认识,要怎样才算认识?”“……”羞耻的话,像guntang的油从顶上泼入油锅,刺啦刺啦在庞贝脑海炸响。她瞪大泛红的双眼,看着喻幸一本正经的脸,瞳孔里呈现出一片懵态。这真的不像他会说的话。余光稍侧,庞贝看见李治国老师挂了电话,下一刻就要转身进来,她焦急地用力地推了一下喻幸,却压根推不开他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手臂。三年不见,他的力气好像更大,大到完全摆脱不掉。这狗男人真的想要她的命。第15章(一更)她总不能说:我……异性的拥抱,让庞贝涨红了脸,她在喻幸耳边低声切齿:“姓喻的,你是不是想死!快放开我!”喻幸几不可见地勾着唇,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他低着头,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她在他怀里,像乱窜的小狐狸一样挣扎。庞贝踮起脚尖,往喻幸脖子上狠咬一口。喻幸稍皱眉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她。庞贝慌忙退后一步,出汗的双手,紧张地绞在身后。正好李治国走进来,空气都像是在潮水里浸过一样,带着湿腻,静默的有些异常。庞贝垂头,动作不自然地捋了捋落在肩头的长发,挡住潮红的脸颊。喻幸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脖子,好像被咬的那处,刚才只是被羽毛拂了一下。隔着衬衫的领,其实看不见伤痕,可庞贝知道,他肯定疼,因为她咬得不轻。他活该。李治国颇为突兀地朝两人开了口:“怎么都不坐着?”奇怪的气氛终于被打破。庞贝愣一下,即刻反应过来:“——李老师,您没急事吧?”她镇定地调整两把椅子离桌的距离,等待李治国入座,余光同时重扫过喻幸身上,生怕他再有任何出格行为。喻幸捕捉到她隐含审视的眼神,淡笑一闪而过。李治国坐在庞贝拉出来的椅子上,解释说:“没什么,保姆打电话过来,说我孙子不肯好好喝牛奶。现在应该乖了。”庞贝正准备跟着李治国坐下,可喻幸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闲地站在后面,一动不动,仿佛等着什么。假如磁场有重量,喻幸一定是压了千斤顶在她脑袋上。庞贝不想在李治国面前失礼,她让出原本想坐的位置,微微笑着同喻幸说:“喻总,您坐。”喻幸极浅地“嗯”一声,坐在李治国身边。包间里是两张小桌,四把椅子。喻幸与李治国坐了一张桌,李治国又是靠墙的位置,庞贝无可奈何,只能坐另外一张桌,和喻幸当邻居。庞贝冷静地坐下,保持端正的姿态往台下看。戏还未开场,李治国取下老花镜,与两人闲聊:“刚你们说什么来着,你们俩之前就见过了?”庞贝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她直起脊背,目光被迫越过中间碍事儿的喻幸,抢先答话:“前不久陪我们老板打高尔夫的时候,和喻总见过。”话音刚落,喻幸的眼眸一点点侧过来,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对,没错,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候……是在高尔夫球场。”庞贝对他的答复很满意,胸口的闷气不经意地吐了出来。喻幸身体微微往后靠,手臂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与桌面轻触,好看的侧脸隐约带着点愉悦的神色。李治国又随口道:“哦,看来你们在萧山又见过了?”庞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们在萧山明明不算见过,这第二面,她还真编不出来。喻幸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在影视基地的咖啡馆里见过一面。”庞贝盯他一眼。她就知道,上次替她和明佳娜买单的人,是他。李治国似没察觉不妥,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喝咖啡,我喝不惯那玩意儿。”喻幸转头,颇为尊重地问:“上次送您的狮口银芽怎么样?”李治国笑呵呵道:“你送的东西,哪有不行的?小喻啊,不是我非要夸你,你品味真的不错。”喻幸的视线转移到一楼的戏台上,手指笃笃地敲打着桌面,嗓音缓缓的:“都是从朋友那儿学的。”庞贝捏了捏手葱白的指头,她爸生前爱喝的几种茶叶,她也带给喻幸喝过。可那时候喻幸从没表达过喜欢,她还一直以为,他讨厌她送的东西。现在她反倒因为这些茶叶,成他口中的“朋友”。呵,真有意思。李治国掏出眼镜盒,拿着眼镜布擦老花镜,言语带笑:“哪个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庞贝屏息,心如擂鼓,就听喻幸说:“以后有机会带给您见见。”李治国笑应:“好啊。”见你个头,见。庞贝的搓了搓掌心,大约是包间不透气,皮肤表层都沁出薄汗。幸而李治国没再细究下去,话题终于走出危险区。他重新戴上老花镜,问喻幸:“这次在萧山待了几天吧?这边有项目?”喻幸颔首:“湿地公园那边,想建个养老院。”李治国眼神一亮,头不住地点:“好地方,等以后我退休了就住那儿了。”喻幸一笑:“随时欢迎。”稍静片刻,喻幸又提道:“这次来,还有点公事要麻烦您。集团下个月将以我老家为重点区域宣传,宣传片需要有气质的年轻漂亮女演员,您给推荐一位?”李治国乐了,下巴朝庞贝一抬,示意喻幸:“这不现成的?这姑娘有舞蹈功底,身段儿不错的,今天她穿戏服帮我替了个高难度的镜头,杨睿都满意,我看再没人比杨睿还挑。你要觉得合适,让她带妆上镜试试。”“是吗?”喻幸顺着李治国的话,转头打量庞贝,自上而下,像在做审核工作,严谨而认真,没有丝毫轻浮。可庞贝却不那么自在。来自旧爱的眼神,总比旁人多了一层东西,让人不由自主想起曾经缠绵悱恻、情|欲交织的夜。不管是错觉还是幻觉,被剥掉衣服的感觉,太过逼真,庞贝耳廓发烫,粉嫩的红色,一点点蔓到优雅细长的脖颈。还轮不到喻幸这么看她。庞贝扭头,眼尾上挑,硬气地与之对视。喻幸嘴角弯着:“是挺合适。”庞贝泰然地拉回目光。李治国看着庞贝干着急:“你这姑娘脑子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庞贝身子前倾一些,忽略中间的喻幸,回李治国:“啊?”李治国干脆明示:“还不赶紧留一下喻总的联系方式。”喻幸倒是听话,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