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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也吃点。庞贝晚上不吃米饭,所以说不饿。喂完粥,庞贝给喻幸擦干净嘴角,正经地问他:“你身边这么多人照顾,还能病成这样?”喻幸却说:“我已经算好的。”范家旭刚犯了心脏病呢,他也并不是先天性心脏病,就是累出来的病。倍幸成立之初至今已八年,从小工作室到今天的规模,绝不仅仅只是靠时运,为公司付出的所有成员都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环。这里面当然包括喻幸。尤其庞贝走的那三年,他更加拼命,终于将倍幸抬上了新的高度。落下了胃病,也不稀奇。在庞贝看来,喻幸和她爸一样,都是工作狂。工作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有巨大的吸引力。“输液完了就能走了?”“嗯。”“那你还回玉川吗?要不就在安城休息几天,等身体好点儿了,再回去陪奶奶补过一个中秋。”“行。”商量好了,喻幸就用庞贝的手机给奶奶发了语音消息,他照实说自己病了,但没说的很严重。郑清秋担心得很,就让喻幸别回来,中秋年年都能过,身体第一。喻幸把庞贝的手机还过去,又问她:“你呢?和我一起过中秋?”庞贝握着手机,说:“我妈联系我了,我打算去见一见她。”喻幸浅浅地问了一句:“你想去见她吗?要不要我陪你?”庞贝垂眸,摇头说:“不用了,我就是找她说点事,说清楚了,以后就不相干了。”喻幸握上庞贝的手,他的掌心其实很冰凉,庞贝的手也有些凉,可握上庞贝的手,两个人的手就渐渐都热了。.中秋的早上,庞贝和喻幸一起在家里吃了粥,庞贝画了个淡妆,换上简单又舒适的裙子,搭了个针织外套,戴上墨镜和口罩。喻幸今天也放假,在家里里就只穿着件单薄的羊毛衫,锁骨外露,闲散恣意。庞贝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九点,又把墨镜跟口罩摘下来,坐在沙发上看视频。半小时后,裴清枚打电话过来催,问她什么时候到。庞贝说:“我还没吃早饭,吃完了再过来。”裴清枚不想庞贝饿着,只好继续等,又千万叮嘱她在十一点之前到,不要去太迟了。庞贝不由得问:“除了你,还有别人?”裴清枚沉默一会儿,说:“你先来。”庞贝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发呆。喻幸关上电脑,从书房里出来,走到庞贝身后,揉了揉她乌黑的发顶。庞贝恍然回头,一眼就看到喻幸,她张开双臂,抱了抱他。喻幸弯腰抱她,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庞贝摇头。“不想去吃饭?”“……有一点。但是还是要去的,至少要去一次。”“那我陪你去。我在外面等你,你想走的时候,我可以随时过去接你。”“好。”庞贝忽然觉得安心了很多。十点左右,喻幸衣服也没换,穿了双运动鞋,和庞贝带着同款墨镜出门。裴清枚现在住在安城另一个城区的小区内,开车过去,半小时就能到,但今天是中秋节,街上特别地堵车,半小时的路程,耽搁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庞贝到裴清枚小区的时候,都快十一点半了。喻幸车子停在楼下。庞贝跟裴清枚发了信息说她到了,下车前跟喻幸说:“我很快就回来,中午跟你一起吃午饭。”“好。”喻幸目送庞贝走进小区楼栋大门前。裴清枚亲自下来开的门,母女相见,一时相顾无言。庞贝打量着裴清枚,岁月从不败美人,裴清枚的容颜和几年前相比没有太大变化,尽管她现在只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绸缎长裙,却还是精神抖擞,风韵犹存,仿佛庞家的变故,对她来说没有产生任何打击。唯一变化的是裴清枚从珠光宝气,变成了一个很朴素的女人。裴清枚看着庞贝热泪盈眶,她想去抱抱庞贝,却被庞贝躲开。“几楼?”庞贝单手扶着背包,往电梯口走。裴清枚尴尬地跟上,按下八楼的电梯,又急着介绍着说:“房子是你外婆留给我的,不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嗯。”庞贝冷淡地应。电梯里,裴清枚局促不安地握动手指,目光时不时地往庞贝脸上瞥,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庞贝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应裴清枚。到了八楼,裴清枚没用钥匙开门,而是敲了敲门。临到敲门的时候,才僵硬地笑着跟庞贝说:“mama结婚了,你汪叔叔是个老师,人很好,他今天也在家……”说完,她心如擂鼓地看着庞贝。庞贝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她能猜到,裴清枚肯定会结婚的,但是这样提前不打招呼就把那个男人带到她面前来,她不能不生气。庞贝想了想自己今天的目的,还是把脾气忍了下来。裴清枚见庞贝没有扭头就走,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高兴地掉眼泪。里面的男人开了门,他长得很清瘦儒雅,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很有书卷气,身上裹着围裙,显然刚从厨房过来。汪之林见了庞贝,笑逐颜开,殷切热情地把人往家里请,又是倒水又是准备零食。庞贝脸色很淡:“不用了。”她看向裴清枚,说:“我想跟你讲几句话。”场面一静。汪之林双手贴在围裙上,笑着说:“还有一个菜没炒,我去炒,你们这么久没见,肯定有话说,你们先说,不着急。”汪之林转身回厨房。庞贝将房子打量了一圈,大概有一百六十平,四室两厅,可是这比她以前住的家小太多了,也没有十个佣人供裴清枚差遣。还有厨房,一眼就能看到油烟。裴清枚以前从不下厨房的。裴清枚顺着庞贝的视线望过去,不大好意思地说:“mama也是刚学做饭,没有几个拿手菜,主要还是靠你汪叔叔做,我就给他打打下手。但是你喜欢的两道菜,mama有用心学,是mama亲手做的。”庞贝最终的视线落在客厅的一张全家福上。照片里有三个人,汪之林、裴清枚,还有一个长得像汪之林的年轻男人,看样子是他儿子。以前她们家里也有全家福的。裴清枚目光定格在全家福上,抿动嘴唇没说话,拉着庞贝进她的房间。她的卧室也很大,有个阳台。庞贝没坐,走到阳台上,问裴清枚:“你们什么时候领的结婚证?”裴清枚张着口,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