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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观察情况。李浩威也不同意他贸然出院。余繁初这个罪魁祸首只好再任劳任怨地在这里陪着他。余繁初从小娇生惯养,认床很严重,虽然护士jiejie在旁边加了张陪护床,她躺在上面还是几乎一夜没睡着,第二天脑袋有些晕乎乎。中午阳光明媚,暖意融融,她歪在沙发里看,看着看着眼皮实在支撑不住,才打着盹儿睡了过去。季临摘下耳机的时候,正好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一声钝响。转头一看,原来是女孩的手机从松弛的指间跌落到沙发旁的地毯上,而她双眼紧闭,毫无察觉,只是抬手挠了挠脸颊上的头发丝,似乎有点痒。心头漫起一阵莫名情绪,他不禁弯了弯唇,起身下床,举着输液瓶走到沙发边,把她的手机捡起来放到茶几上。回头,望着女孩安静的睡颜稍稍失神。黑色头发被阳光照成金黄色,加之过于俏丽的五官,莹白如玉的发着光的肌肤,像天使一般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许是阳光太过温柔,他的心也逐渐变得有些柔软,血液流淌得轻缓平和,仿佛整个世界都归于寂静。倏地只见她动了一下,眉梢微抬,像是要睁眼。季临如梦初醒,一瞬间手足无措之后,却见她依旧双眼紧闭,只是由平躺的姿势变为侧躺,两只手枕在耳朵下面,样子很乖,呼吸平缓均匀。他松了口气,走到窗户边拉起窗帘,将刺目的阳光悉数遮挡在窗外,才转身踱回自己床上,继续听歌,时不时瞅一眼沙发上熟睡的女孩。分明是该休息的人,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清醒了一下午。-身体仿佛一朵云飘浮在空中,无比轻盈。空气也像是六月的天一样燥热。怀中抱着一缕近乎guntang的温暖,余繁初睁了睁眼,彩色光晕里冒着粉红色泡泡,中间是一张熟悉的英俊脸庞。“你长得好像那个人噢。”说着,她肆无忌惮地捏捏那张脸,咧嘴道,“嘿,假的。”男人面色铁青,薄唇紧抿,目光里犹如跳跃着熊熊烈焰。余繁初意外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怕,甚至感知不到心脏跳动的痕迹。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嘿嘿傻笑起来,肆意将这张脸揉成不同形状,但无论如何变,都还是那么眉眼深邃,令人着迷。男人捏住她胳膊,想要把她摁进被窝里。看似瘦弱的女孩力道却出奇的大,一个翻身就把男人也拽倒在床上,还像树袋熊似的四肢都缠上去,脑袋在人胸前蹭,嘴里念念有词:“哥哥不要走,一起睡觉嘛,初初给你讲故事……”……大脑恢复清醒的第一秒种,余繁初张开眼睛,久久地望着昏暗房间里纯白色的天花板呆若木鸡。刚才她做了个梦,但她更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断片的记忆像是开了闸似的从脑海深处喷涌出来,组合成完整而连贯的画面,栩栩如生。那天晚上抱着的躯体的温度,那人身上浅淡好闻的松木香,乃至那双眸子里跳跃的火焰,每一簇变幻的模样,都清晰地仿佛在眼前现了形。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冽淡漠的嗓音:“醒了?”余繁初脑袋里一激灵,紧跟着浑身一抖,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她慌忙扶着沙发站稳,然后脚下生风地跑了出去。差点迎面跟她撞上的男人吓得后退一步,望着一道虚影消失在拐角,摸着后脑勺走进病房。他指着外面,对病床上的男人问:“你新助理?”季临也刚从怔愣中回神,点头,“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废话,看你死了没。”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帅气硬朗、轮廓分明的脸。季临嘴角一扯:“苏杰明那个大嘴巴。”男人一屁股坐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茶,“咱俩之间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吧,再说你要出点儿什么事,我怎么跟伦敦那位交代?”季临面色冷下来:“看完了就走,这里不欢迎你。”男人装模作样扇了自己一巴掌,“嘴贱吧,让你瞎说。”补救没用,季临看样子已经不想理他。男人叹了叹,只好捡别的话题:“新助理怎么样?”季临:“就那样。”话虽这么说,阴沉的脸色却不自觉缓和了些。“就那样是哪样?”男人轻嗤,“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刚跑出去的时候花容失色,你别是对人家禽兽不如了吧?”季临瞪他一眼:“你才禽兽不如。”男人端着茶杯点头:“是,我不如你。”季临冷哼:“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不如好好磨练演技,整个娱乐圈都知道秦枫演戏不用脑子用脚丫,亏你还吃得下饭。”“你怎么知道我吃得下饭?”秦枫摸了摸自己的脸,“瞧瞧,我都消瘦成这样了,你可真是塑料兄弟情。”“……”季临没眼看他尴尬的演技。“说个正经事。”秦枫扬了扬下巴,笑得意味深长,“你那漂亮的助理小姑娘送给我行不行?”季临马上皱起眉头:“不行。”“为什么不行?”秦枫扬眉。季临一脸公事公办的正经:“她是人,不是物品。”秦枫深以为然:“那行,麻烦你转告她一声,我这边出双倍薪资聘请她当我的助理。”季临扯了扯唇,“你做梦。”秦枫:“……”-季临好不容易打发走秦枫,余繁初竟然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一直是占线。想起那丫头离开时慌里慌张的样子,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在微信对话框里敲字:【你在哪儿?没事吧?】发出去一秒钟后,他火速点了撤回。好像显得很担心她似的,呵。-余繁初躲在厕所隔间里给郭星辰打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了梦中得知的真相。“我是不是完蛋了呜呜呜……还能抢救吗?”郭星辰啧了声:“你也太冤了。”余繁初满腹委屈,瓮声瓮气地点头:“是吧是吧。”郭星辰:“是啊,早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睡了,咱也不用这么冤。”余繁初:“……”郭星辰思考片刻,沉吟道:“我赌一箱辣条,季临留下你是为了报复你。”余繁初眼皮子一抖:“……不会吧?”“怎么不会?你想啊,先是被人亵渎身体,紧接着差点一命归西,经历了丧心病狂的折磨才活下来,换你你恨不恨?”郭星辰一句话总结了精髓。余繁初牙齿都快咬碎了,闪闪的良心催使她点头:“恨。”郭星辰长叹一声,“世道艰难,姐妹自求多福吧。”余繁初:“……”“当然了,你如果实在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