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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接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还有U盘的事儿老大也调监控查清楚了,做手脚的是谭露西,她的处分很快会下来。"她抿了一口,轻叹,"你说得没错,是我太轻信她了。"余繁初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回不过神。"她的确挺聪明的,知道老大宠你,在你身上下功夫根本无济于事。她也看出来你很重感情。"陶溪捧着温热的杯子,扯了扯唇,"所以就设计让我们俩反目,借此来打击你。""你啊你。"陶溪叹了一声,"看出来她居心不良,却还是中了计不是?"余繁初咬了咬唇,手中纸杯捏到变形。"我听说你都辞职了。"陶溪接着道,"辞得好,你前脚走,我打赌那谁后脚就上位,她就是冲这个来的。我算是弄明白了,自从那天老大为了你差点把她开除,她心里就跟你较上劲了。""我从来没想过………余繁初情绪低落得像一潭死水,脑袋深深地埋下去。她不喜欢谭露西,就只是因为直觉。因为不喜欢而不喜欢。她也是太过胸无城府,一切都表现得那么明显,焉知对方一直在笑里藏刀。"好了,我要去办手续了,一会儿HR下班了。"陶溪看了看表,起身。余繁初抬起头,愣愣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干什么啊小傻子?"陶溪双手插兜,扬了扬下巴,"我都要走了。"余繁初"啊"了—声。陶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手从衣兜里拿出来,双臂张开,"抱一个。"余繁初∶...."亲自把陶溪送到HR办公室,余繁初一路心思沉沉地回去,在那扇黑色木门外踟蹰不前。她都已经好久没进去过了,居然有点陌生和紧张。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于是她试探地将门把手朝下一压。门开了。录音棚和外间都是空荡荡的。灯光开得很暗,电脑屏幕一片黑,桌面上打印纸乱糟糟的也没收拾,她甚至没法确定今天季临有没有来过。鬼使神差地走到阳台上,她发现那株葡萄又发了几片新叶,原先的新叶也长大了。芦荟比上次见时更肥了些。叶片上还有水珠,不知道是露水,还是别的。余繁初刚俯下身去闻叶子的清香,直觉突然有点不对劲。玻璃上映出一道高高瘦瘦的影子。紧接着,凉飕飕的嘲讽从身后传来∶"稀客啊。余繁初差点一脑袋栽进花盆里。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更新,从今天起到正文完结前是工作日双更,周未三更。我写得很快,不要养肥我好不QAQ24、烟火…后领被人揪住,她借力直起身子,艰难地站稳。"我还以为你连这盆草都不要了。"季临松开手,重新懒懒地揣进裤兜里。余繁初嘟哝∶"它不是草…...""你都不要了,不是草吗?"男人轻轻扯唇,"草还能自己活,它连草都不如。""不许你这么说它。"余繁初抬起头,有种护崽子的倔强。季临心里一口气憋了许多天,强忍着不给她好脸色。可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模样,全身血液都流淌得温柔缓慢,差点就要破功,及时转身往屋里走去。余繁初看了一眼芦荟和葡萄藤,依依不舍地,也跟进了屋。她还记得自己有正事。季临站在桌前收拾凌乱的打印纸,"找我什么事?"余繁初紧抿着唇,在心底酝酿措辞。他回过头,目光很淡∶"没记错的话,明天你就要离职了。"余繁初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却听见他继续道∶"还没招到助理,我暂时找了人代职,你跟她交接就行。"……."余繁初喉咙里仿佛哽着什么东西,十分艰难地开口∶"对不起。""嗯?"男人诧异地望着她,蹙了蹙眉。……陶溪的事,是我误会你了。"余繁初低垂着脑袋,恨不得埋进胸口里去,"谢谢。"季临轻呵了一声,继续整理桌面,"用不着你谢,她在这儿工作尽职尽责,我没瞎。回繁星是正常调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现在她也升职加薪了,皆大欢喜。"是啊,皆大欢喜。只有她自己成了那个大乌龙。季临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进来之前鼓起的勇气瞬间溃散。……那我出去了。"轻轻吸了吸鼻子,她转过身,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往门边挪动。手刚刚搭上门把手,身后男人大步流星地过来,将门板摁住。她后背几乎贴着他的胸,呼吸之间都是无法逃避的松木香气。"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头顶传来他凉飕飕的声音。余繁初紧咬着唇,手从门上滑了下来。季临侧站在她旁边,温热的呼吸让她左耳发热。"这是你最后一次进这扇门。"他嗓音低沉,仿佛带着某种暗示,"想好了?"余繁初心底"咯噔"一下,脑袋里摧枯拉朽似的轰隆隆炸响,转过身时,扁着嘴,已经满脸都是泪,像个孩子一样抽噎。季临心口一颤。他想留她,也想要面子,想让她自己开口说,却从没想过要把她弄哭。当即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片刻,才抬手扶了扶她的肩。女孩的眼泪依旧像开了闸的洪水,无休无止地倾泻,季临无计可施,只好将人按到胸前,一下一下,缓缓拍她的背。薄薄的一层T恤布料很快被浸湿,眼泪就像是烫进他心脏里,狭小的空间,剧烈地燃烧,滚滚浓烟让人窒息。他深吸了一口气,放纵本能,将娇小柔软的身躯搂得更紧。从小就有人告诉他,哭是女孩的专利。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他没有哭。被母亲当成赚钱工具,没日没夜挖空自己的时候他没有哭。被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控诉,一腔热忱换来冷眼相待的时候他也没哭。可当她掉下第一滴眼泪,当她红着眼睛望着他,自以为勘破世间凉薄,早已坚硬如铁的心就乱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流进他心里,余繁初攥着他腰两侧的衣服,瓮声瓮气地哽咽∶"我能不能不走……呜…….他迟疑了下,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你今天是不想出去了?"思绪回笼,季临无奈地弯了弯唇,"还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余繁初从他怀里出来,靠着门,用衣袖胡乱抹干眼泪,重复道∶"我能不能不走?"女孩红通通的眼睛像只小兔子,季临忍不住邪心又起∶"求我。"余繁初紧抿住唇,又松开∶"求你。""有你这么求人的吗?有没有点儿诚意?"他扯了扯唇,"说句好听的。"余繁初想着能说点什么好听的。季临望着她,好整以暇,"或者叫声好听的。"余繁初眸子动了动∶"叫什么?"记忆中浮起一些画面,男人目光变得幽然深邃,任由无名的可耻的私欲侵蚀这颗道貌岸然的心。唇角微勾,忽然笑得像个妖孽,"你不是很会叫哥哥?余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