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3)
崩溃(3)
面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现在只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修身毛衣,被翻折下来的衣领挡住了一半喉结,堪堪地卡在那块性感的凸起上。 只是现在他似乎被气狠了,喉结上下滚动,背光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显得阴郁异常。傅祈弦额前的发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后用发胶打理好,略微凌乱地落在他额头,发尖软软地触着眉。 默然几秒。 傅祈弦忽地低声笑,倒也不吝把阴暗面与她和盘托出。 “当然想。” 是杜虞没有想到的答案。 她心下狠狠一颤,连带着本来盛满了愤怒的脸颊上神色都变得愣了愣,原本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眶又开始烧热。 瓷白的肌肤像被恶意洒下釉色,破碎清冷又倔强。 傅祈弦侧头不再看她的脸颊,她这副样子让他几乎能无原则地妥协。但这件事情既已有第一次,不说清楚,就必定会有第二次。 回想起她梗着脖子指责自己的模样,傅祈弦简直是生气得有些无奈,“多不听话,自己不知道?” 他的声音愈发冷硬,“不是涉及原则的,我什么时候插手过?高二让你不要开车,你非要,差点儿撞上花基进医院躺着。大不列颠疫情最严重的时候非去夜场看热闹,我喊人把你抓回来。” “至于工作,一年半载前便与你说过嘉榕的弊端显然。但你说想去,好,这是你的工作,是你的生活,只要你觉得好,我就支持你。到了现在,你因为这份工作受过不小的伤,我只是请你不要再以身试险,你还是不听,杜虞。” 诸如种种,杜虞以往叛逆的事儿不知多少,傅祈弦难掩失望地看着她。 他凝视她几秒,像是累极,站直了身撑开虎口盖住眼眸,深呼吸了一口,“我说过,除了人身安全和健康,其余的都不是插手你生活的理由。” “你说我有控制欲,我不否认。但我想,我也做到了不轻易干涉你。”傅祈弦低低地喘了口气,继而问:“那么你呢,鱼鱼?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吗。” “有没有好好地把家人关心的事情认真记住,放在心上?” 杜虞哑口无言。 并不是因为不知道答案,而不知如何回答。 而是。 她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很上心傅祈弦的叮嘱。 他对她无微不至,关照叮嘱的话在这些年里多如雪屑,记得一句还是记得十句,总都是有他来兜底,无甚差别。 是被保护得太好的有恃无恐。 总抱着,自己不会出问题的侥幸。 傅祈弦见她刚才还牙尖嘴利地和自己吵架,现下忽地陷入沉默,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并无错。 他垂落的手抬起,揉了揉眉心。 杜虞看着他,张唇想要说些话,却又发现,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未见过傅祈弦这样动真格地和自己生气。 即使是高中那一次,他也并没有如此。 情绪被压抑得表象平静,走近了却发现,他只如活动火山,炽烈的怒气烫得她心惊。 见背靠着门勉强站着的小姑娘依旧不言片语,傅祈弦的声音很低,但也郑重。 “鱼鱼。我参与你的生活,真的让你这样难受吗。” - 小笼包废话时间: 这本书写了很久,是在假期里挤时间写出来的,即使产量比隔壁玫瑰要低很多,但总体来说至少保证了我认为应该要达到的基本质量,所以即使热度不算高,写得也很开心。 明天去机场,早上会照常更新,下午暂时不知道;后天在飞机上,所以能不能准时更要看明天在机场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