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咬痕
02 咬痕
蛰伏了一整天的疲惫终于在此时泛滥，穆谌吃了饭就困的不行，随便洗了个澡就去睡了。穆允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哥？”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看来是粥里放的药起效了。 床头亮着小夜灯，堪堪照亮穆谌的侧脸，穆允走近，目光凝固在一处，渐渐变得炽热起来。 穆谌睡得很沉，他习惯侧躺，四肢都蜷缩着，弓起背脊，像小孩子一样。 穆允低下头，凑近他的脸，薄薄的呼吸打在鼻尖，传来淡淡的温度，在心尖上轻扫了一下。 穆谌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像把小扇子，眼皮很薄一层，划着漂亮的曲线。他抬眼的时候，眼尾微翘，勾人心魄。嘴唇单薄，颜色浅淡，中间却缀着一个小巧的唇珠，是所谓的薄情相。 不知道是不是当明星经常保养的缘故，穆谌的皮肤很好，白里透红，比学校里的女孩子还要细腻。 穆允看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穆谌的面颊。 “哥，我想亲你。” 穆允捏住穆谌的下巴，凑了上去。不过他再如何也只是个好好读书的高中生，初恋还是自己亲哥。更无提什么技巧，只是学着影片里，深深浅浅地嘬着，时不时把舌头伸进去搅动。 不知不觉，穆允已经把穆谌的身体翻正，压在了身下。穆谌双腿大开，身上被褪得一丝不挂，露出一大片胸口。 穆谌的胸部似乎比穿衣服时大了一倍，看着硬挺，摸上去却很柔软。穆允用手揉捏着一边，低头把另一边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研磨微硬的乳粒，吸得水淋淋的。 穆谌有了些反应，喉咙里发出不适的喘声。在穆允耳中却显得很色情。 穆允早就硬了，东西抵着穆谌的小腹。他把穆谌的手拉到自己那根东西上，上下撸动，仿佛是哥哥在为他手yin。 劲儿上来的时候，穆允伸手掰开穆谌的屁股，顶了顶那道缝隙，射在了穆谌臀缝之间。柔软的入口沾满jingye，非常yin靡。穆允用手指试了试，紧得连一根都难吞下。 他看了看自己粗涨的roubang，要怎么塞进去，还是个问题。 就算做了润滑，估计还是很疼。穆允不想他哥疼。 穆允还是准备再等一等。不过这仍然是值得纪念的一晚，他拿出手机，准备拍几张照。为了拍得清楚些，他打开了闪光灯。 快门按下的那一刹，穆谌身上的痕迹却都被照了出来。 穆允愣在原地，他怀疑自己看错了。打开手电筒细看，才发现穆谌身上确实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淤青，大腿内侧和胸口上尤其多，红红紫紫，比画还艳丽。 拍戏磕磕碰碰的，穆谌经常受伤，穆允自然知道。但他再怎么不经人事，也不会把这些暧昧的痕迹想成是工伤。 穆谌有恋人了么？ 看着穆谌身上近乎被蹂躏的痕迹，穆允想不出什么女孩子可以这么猛。 男朋友？他哥喜欢玩SM？ 穆允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他哥可能喜欢男人而高兴，还是为这个人不是自己而沮丧。 穆允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撒气似的俯下身，在他哥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牙印，红红的。 穆允把他哥的身体擦干净，躺下一夜无梦。 穆谌七点多就自己醒了，他感觉腰上沉甸甸的，一晚上睡不安生。睁开眼，发现是穆允的手环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这家伙从小睡觉就是逮啥抱啥，跟个流氓一样。 穆谌倒是觉得蛮好笑，他刚想拿掉穆允的手臂，便发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背后，烫的。 嘶，臭小子。 同为男人，穆谌也能理解。但一想到小时候软软黏在自己身上的弟弟，现在正用成人的性器抵着他大腿，他就有些无语。 穆谌刚要动，穆允的手就无意识地收紧，掐着腰把穆谌往后拖，那东西便一下子滑进了穆谌的大腿缝隙，隔着薄薄的睡裤摩擦。 穆谌一惊，连忙挣开，从床上跳了起来。 穆允这才装作被闹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边打哈欠边问，“哥，怎么了？” “没事，我出去回个电话，你再睡会儿吧。” 穆谌说完便匆匆往门口跑了，他想着现在穆允可能也需要一些独立空间。 穆允看着他哥着急忙慌的模样，淡淡勾了勾嘴角。 可爱。 穆允埋头在穆谌刚刚躺过的地方，鼻息间还残留着哥哥的味道。他多想把外面那个男人拖进来，用领带捆住双手，分开他修长有力的大腿，把roubang狠狠插进那个柔软的小洞，把他干得说不出话，哭着求自己，再深一点。 穆允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变态。 “小允，今天阿姨休息，早饭想吃什么？我让小松订了送过来。”穆谌在外面敲了敲门，打断了穆允的意yin。 穆允想了一下，“我想吃面，你煮的。” 穆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下楼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穆允刚洗漱好，就听到他哥喊他。 楼下餐桌上摆着两碗面，穆允的那碗更多一些，汤头上盖着培根碎和两个荷包蛋，还有一把小青菜。穆允吃了一口，暖呼呼的。 穆谌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做的饭也不好吃，所以家里很早就是穆允来煮饭了。不算难吃，只是比穆谌稍微好些。 穆谌也坐下来，开始扒拉面前那碗只放了一点点盐的青菜面条。 穆允瞥了一眼他的碗，“大明星只能吃这个？” “少挤兑我。”穆谌笑了笑。“你今天没事的话，跟我去看看爸妈。” “都放假了能有什么事。”穆允低头挑起一筷子面条，他对父母的事情已经没什么波澜。只是隔着半长不短的刘海，悄悄打量着穆谌搭在桌上的左手，骨节分明，修长的中指和食指上戴了三个银色戒指。其中有一个是穆允送的。 好几年前送的，价格很便宜，款式也很简单，是穆允自己打暑假工攒的钱。但穆允每次看到他哥的照片，基本都能看见这枚戒指。 如果哥哥是他的新娘就好了，他会给他准备一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然后亲手戴到穆谌矜贵漂亮的无名指上。 如果哥哥不是哥哥就好了。 穆允又想到昨晚这双手被迫在自己身上抚摸的触感，他狠狠咬了一口荷包蛋，收了收乱七八糟的思绪。 “我听小松哥说，你过年也不回来吗？” 穆谌犹豫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我自己问的。” 穆谌沉默了两秒，手里的筷子在碗中搅了几下。 “哥。” “嗯。” “你喜欢当明星吗？” “……喜欢。” 穆允没再说话，认认真真地吃完了面前的那碗面。 *** 从父母的墓地回来，穆谌就又要回C市了，穆允执意送他去。结果直到穆谌的飞机都已经起飞一个小时了，他还呆呆坐在机场大厅里，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他还是不太喜欢回家。 爸妈还活着的时候，他爸也不太喜欢回家。他mama总是皱着眉头，板着脸哐哐哐地剁菜板，似乎人生里就没有一件能让她欢喜的事。 穆允被迫早熟，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在家里也不怎么讲话，mama总骂他是哑巴。 只有穆谌能察觉到这个沉闷小孩的喜怒哀乐，穆谌知道他喜欢看什么动漫，打什么游戏，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知道他最擅长的科目是数学，最不喜欢写作文。 穆允没什么眼界，同学们十八岁的理想是医生警察艺术家，他十八岁的理想是上他哥。 有志青年。 机场人来人往，这么待下去也没意思。穆允经过购票柜台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去买了一张半小时后飞往C市的机票。 他身上只有身份证和手机，而且手机也没多少电了。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和穆谌说这件事，飞机已经在夜里十点半落地C市。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穆谌的电话。 穆谌接到电话的时候很诧异，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立即喊助理去接人。 穆谌经常在C市工作，所以租了个房子。这几年不回家的时候，他一般就在这边住。穆允没来过这里。因为穆谌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迄今都没有媒体知道穆谌有个弟弟。他们也确实不怎么在公共场合见面。 穆允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待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听见开门声。是穆谌回来了。 穆谌的脸色很差，苍白里透着诡异的红，穆允喊他，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穆谌摇摇头，“我只是累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小松给你送过来。” 穆允愣了一下，“哥，小松哥刚刚才来过一趟，不是你叫他来的吗？” 穆谌按着眉心，眼里满是血丝，看起来真是累到了极点，“哦，是我忘了。” “哥，你赶快去休息吧。” “好。”穆谌呆滞地点点头，刚迈出步子，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下倒。穆允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穆谌的腰。穆谌的头靠在穆允肩膀上，碰到他的脖子，一阵guntang。 穆允心里一惊，连忙把穆谌就近扶到沙发上，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穆谌却挣扎着抬起手，扯了扯穆允的衣角。 “不去……医院。” “哥？” “把那边的……药箱拿过来，给我倒杯水。” 穆允下意识地听了他哥的话，把东西拿过来，又去抱了一床毛毯。穆谌轻车熟路地从箱子里摸出几粒药，一把吞了。 “小允。” “我在。” “我睡一会儿，你陪着我。” “好。”穆允给他掖了掖毯子。 穆谌整个人缩进温暖的毛毯里，只露出半张脸。看起来就像个怕人的小动物。很快就睡熟了。 穆允握着他的手，他哥的手很粗糙，长着厚厚的茧，都是以前干活留下的。穆谌摩挲着哥哥掌心的胎记，目光忽然被一抹红色勾去。 那是一道刺眼的发青的勒痕。 穆允心里一紧，他拉开穆谌的衣服下摆，一片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映入眼帘，甚至有清晰可辨的牙印。 穆允心底升起一层迷雾，他不知道穆谌究竟经历了什么。 以前只要有哥哥在，穆允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保护伞，可是时间久了，穆允却隐约感到不舒服。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好像对穆谌的生活一无所知。 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哥哥，一种无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穆允攥紧了拳头。 忽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穆谌的手机放在桌上，振个不停。穆允怕吵到哥哥，立刻点了拒接。没想到下一秒，那人又打了回来。 穆谌给那人的备注是“方”，穆允不认识。但把手机拿到远处接听，打算亲口解释一下。 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对面的声音，“你胆子大了，敢挂我电话。” 那声音冷漠中带着怒意，听得穆允浑身不舒服。 “怎么不说话？我昨晚让你不高兴了？一大早就跑了，我本来想带你去吃饭的。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穆允沉默。 “这么生气啊？好吧，等你气消了我再找你。”对面说完便挂了电话。 穆允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久久不能平静。 哥哥的恋人吗？感觉真是个糟糕的家伙。 穆允把手机调了静音，回到穆谌身边。 “哥，你可以喜欢我吗？” 他凑近穆谌耳边，轻轻地说。说完又亲了亲穆谌的耳朵。穆谌的耳朵很烫，还有些泛红。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