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正文完结
95 正文完结
下午,沈其锋被他老友叫去打高尔夫,他问时杳会不会。 他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去。 沈梨白和周毓去做美容。 周毓笑着问:“你这回倒不担心你爸刁难小时了?” “爸爸就是嘴硬,”沈梨白满无所谓,“我就说他会喜欢时杳的。” 固然,时杳是她人生里一个不可预料的出现,所有种种,都不符合她一贯喜好。 但他绝对是沈其锋喜欢的那类小辈。 假若他对事业再有野心一点,他俩说不定可以成为忘年交。 周毓说:“我们也不是真反对你谈恋爱,但你那会儿年纪小,怕你受委屈。” “不会,妈,我心里有数。虽然我没法保证,他对我好一辈子,不过爱情么,拥有的时候就尽情享受呗。要是哪天他背叛我,我但凡犹豫一秒,都是我傻。” 闻言,周毓笑笑,“他们说你像你爸爸得多,我觉得,性格还是更像我。” “那可不。”沈梨白亲亲热热地挽母亲的胳膊,“我们周女士拿的那是大女主剧本,我得像你学习。” 晚上,沈其锋的朋友宴请,他很晚才回家。 还有一个喝醉的时杳。 知道这人平时滴酒不沾,却也没想到他酒量如此差劲。 沈其锋说起时,皱着眉,语气嫌弃。 沈梨白说:“他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傻乎乎地喝?” “我说生意场上,哪有人一杯倒的,他就喝了。” 她看向司机搀着的,耷着脑袋的时杳,轻声说:“傻不傻。” 阿姨准备扶他去客卧,沈梨白说:“没事,我来吧。” 她拍拍男人的脸,见他睁开醉意酣然的眼,晃了晃手,打手语问:还能走吗? 时杳看清她,扑上来,撞得她一个踉跄。 他密密匝匝地啄吻着她的脖子,低声反复呢喃:“沈梨白,宝贝……” 那么多长辈在场,她脸臊得慌,说:“那什么,爸,阿姨,你们先走吧,我带他上楼就行。” 司机和阿姨离开,沈其锋不放心地问:“你一个女孩子家,扛得动他?” “爸,你也喝多了,快去休息吧,我没问题。” 沈其锋年过知天命,身体素质确实不如年轻时了。 他揉了揉太阳xue,临走前,叮嘱说:“有事记得叫阿姨。” 沈梨白搂着男朋友的腰,应好。 只剩他们两人,她拍拍他,示意上楼。 费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弄到床上,她跨坐在他身上,扒他衣服。 “不行……”他挡开她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有女朋友。” 她掀他的眼皮,打手语:你女朋友在你面前呢。 他醉得看不懂,她好笑又好气,发狠地揉他的脸,“以后你喝酒,身边一定得有人才行。” 好傻,又好可爱。 哪有平时沉稳持重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把她认出来了,顺从地配合她换衣服,擦身,擦脸。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让阿姨来帮忙。 时杳这些年很少户外运动,皮肤养得白,脸上红晕便十分明显,耳朵也是。 性器软软地垂在两腿间,比勃起状态小得多,但她一手也握不全。这方面,也不知老天是优待他,还是满足她。 沈梨白录了几段视频,乐不可支。 若搁在清醒时,他指定不同意。 他睡沉了,胸口起起伏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她将他的鼻头摁成猪鼻,说:“下次再喝,我就不管你了。” 全然忘了,做完爱,或是耍赖,让他伺候过多少回。 一觉睡到上午。 身边没人,再一摸,床铺都凉了。 沈梨白打着哈欠下楼,东张西望着,似在找什么。 阿姨见了,说:“时先生和先生在下棋。” 她便拐去了书房。 沈其锋书房她是不爱去的,也就小时候调皮,经常去那儿闹他,叫他给买东西,或者陪她玩。 她探头一看,他们居然下的是象棋。 ——在她眼里,属于退休人士聚集在公园,玩的那类东西。 她走过去,坐沈其锋旁边。 时杳分神看她一眼,他身上是沈临洲的衣服,他俩身形差不多,气质天差地别,穿出来的感觉也迥然不同。 “你们下多久了?” 沈其锋说:“四局,胜负两两开。” “哟,那这局就定胜负了。” 她会围棋,对象棋一窍不通,看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是沈其锋赢了。 他收手,说:“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不争,不急,心有谋划,实为良才。你倒没看走眼。” 这话是对沈梨白说的。 这两日和时杳相处下来,沈其锋对他偏见削减大半,同时也有些惋惜。 不过,他昨晚说,因为失聪,有了更专注于自己与生活的契机,之前心思多少有些功利。 他参加各类竞赛,并非真心喜欢,只是为给履历增光,为接管企业做铺垫。 马上到除夕,时杳该回庆城了。 沈梨白送他出门。 外面冷,他给她戴上帽子,帽檐宽大,只露下半张脸在外面。 她往上推了推,仰脸看他,笑着说:“表现不错,把我爸妈都收服了。” “但是听说你还有几个哥哥jiejie。” “嗯,如果你晚点来的话,应该能看到他们。” 时杳握着她的手,摩挲着,慢慢地说:“我过两天就过来。” “真的吗?”她一怔,转而又忧虑,“你应付得来吗?” 沈家这边,她是这一辈最小的,周毓那边,她也同样是,所以那些哥姐极其宠惯她。 除了移民海外的,其他过年都会一起聚。 若得知她交男朋友,毋庸置疑,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从事各行各业,性子也大相径庭,可不见得比沈其锋好搞。 “我尽力而为。”时杳眼尾笑得上扬,“你家人都认识我、承认我的话,以后你就不能随便和我分手了。” 她调侃:“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正宫身份啊?” “嗯,”他坦然承认,“很想,很想,和你有未来,名正言顺地。” 这个念头不是一夕之间冒出来的,在确定自己爱得无可救药时,就如此想了。 沈梨白心软得不行,圈搂他的腰,“时杳,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他温柔地啄吻她的唇角,轻声道,“等我。” “叫我一声。” 他知道她想听的不是名字,而是:“宝贝。” 刻意压着声,附耳低语,天地间,仅她一人听得见。 他到底还是脸皮薄。 “好了,快进屋吧,手都冻冰了。” 舍不得分开,但总不能这么一直站在外面说话。 “嗯,好。” 时杳上了车。 司机是时嵘派来的,得了他的许可后,方启动车。 景色倒退着,后视镜里,女孩明媚笑着,明明是北风凛冽的冬,却像春日降临于他心间。 她扬臂挥手,他看出她的口型,是:“拜拜,等你。” 短暂的分别不要紧。 反正,爱会将他们重新拉到一起。 他们之间的爱不是束缚,它绝不凌驾于灵魂之上,统治他们。 爱是敞开,爱是拼图,爱是祭典,爱是生命的诗章。 无论未来淌向何处,河岸尽头,永远有彼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