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用膝盖顶住他胸口不许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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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舟背险些撞到墙上。 他原先觉得,只要能和沈栩在一起,怎样都可以。但此时此刻,他忽然确认自己还是有底线的—— 不接受这种太过分的玩法! “不行。”那个傅二明显也脸色发绿,用余光横了韩舟一眼,捏捏沈栩手腕,“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 沈栩使劲把手抽出来:“那你就自己回吧!” 人哒哒哒跑到身侧,韩舟才反应过来,沈栩那么离谱的发言是为脱身,故意激将对方的。 韩舟自然将她护在身后。 沈栩抓住了他背在后腰的劲瘦小臂,紧紧握了一下,掌心炽热。 傅二手腕架起在胸前,调整那块百达翡丽,轻轻歪了下脖子,抬起锐利的目光警示韩舟。 他人大约三十二三岁,很男子气概的一张脸,身材像平面模特,给人以冷峻山峰般的印象。这种资质,如果是圈子里的人,韩舟不至于完全想不起是谁。 而且这只表,好像是随便戴戴,有这样的财力,更不会寂寂无名……韩舟感觉他应该属于年轻才俊那一类,非要拍硬照的话,出现在商务杂志封面上会更合适。 傅二察觉到韩舟没退缩的意思,才开口问:“喻先生,是沈栩叫你来的?” 韩舟知道他可能认识自己,没想到还往深里查过,这样称呼,甚至能算是种威胁。 但韩舟不会让步。 “这位…先生。”他感觉‘傅二’不像是正式的名字,喉结轻轻动了下,强调,“沈栩说了,她不想跟你走。” 沈栩似乎有点站不稳,下巴都搭在韩舟肩上了,此时大力点头附和,还像拭剑一样,摸过他挺拔的脊骨,附耳过来问元宝人在哪。 韩舟是被陈思情硬薅出来的,硬着头皮小声回“地库”——指陈思情的车在地库。 傅二上下打量这些明目张胆的嘀嘀咕咕,一侧眉尾挑高,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笑意,似是在嘲笑韩舟不自量力。 但那人高马大的保镖暂时还没动。 这里的对峙终于惊动老板,老板跟陈思情一起过来,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当场一个大惊失色。 老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啊这……” 沈栩趁机推韩舟:“快走快走!” 韩舟回头:“你先离开。” 他也不能就把陈思情丢在这儿。 傅二终于露出礼貌性微笑,算是跟陈思情打了个招呼:“陈小姐。” 陈思情眉毛动了下,明显反应过来这是谁,摘掉墨镜。 “原来是傅总‘占’了我预定那桌?还真是荣幸……”她眼睛看向沈栩示意,“我这meimei,跟您是?” 陈思情暗示是他“傅总”失礼在先,人她要保,明抢的话,她也不是吃素的。 “‘meimei’?”傅二胸口微动,忍住笑意,垂下眼帘确认时间, “没什么,一点‘家务事’,让诸位见笑。” 他看向老板,吩咐这一行人的消费都记在他账上,再示意保镖去拿捧花。 “你们送她回吧。”傅二亲手将花递给韩舟,眉目放松下来,倒显得彬彬有礼,“哦,沈栩酒品不好,路上说什么胡话了,别当真。” 说完,他就大度地放开那捧粉荔枝,真没有要再追究的意思。 韩舟扛上花,扶沈栩离开。 陈思情陪他们平平安安到了地库,钻进车里,才松了口气:“撤撤撤——” 沈栩在最后排,靠着韩舟傻笑,看起来确实喝了不少。 韩舟很尴尬:“思情…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若能红些,何需借朋友面子解围。 陈思情也很会反思自己:“怪我今天非要抓你出来——” 她想吃韩舟和沈小姐的瓜,结果韩舟还没开koujiao待情况,她倒是先亲眼看到如此劲爆的修罗场,真是求仁得仁,刺激得酒都快醒了! 陈思情抱着手机开始疯狂扣字,沈栩傻乐完,真诚赞赏:“思情jiejie,你车里香香的。” 陈思情:“……你的花更香。” 司机往目的地飙,高速上,只剩一车沉默。陈思情打了一堆字,情绪勉强稳定下来,翻出镜子补口红。 沈栩蹭蹭韩舟肩膀,眯起眼睛说:“思情jiejie,你的司机车开得好稳。” 陈思情借着镜子,留意到沈栩正盯着自己,两人短暂对视。 她的几名助理全是女孩子,连司机都是女性。陈思情忽然有一瞬心虚,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沈栩眨眨眼睛,又彻底闭上,双掌合十:“jiejie人美心善,我会记得的。” 韩舟心想:她到底喝了多少…… 他胸口堵着气,本来只想送人到酒店。可车停在大堂前,沈栩说自己头晕站不稳,就是不肯下,韩舟只好把她扶出来。 陈思情降下车窗,提醒:“喂,她的花——” 韩舟不太想拿。 沈栩抓住她胳膊,捏捏,重复:“花。” “……”韩舟胸口更堵了,但还是捞出来,一手抱花,一手架人,走进旋门。 陈思情看着他的背影,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真是一点都不带变的。” - 韩舟刚放下花,沈栩就蹬掉高跟鞋,光脚追过来要亲他。 粉荔枝娇滴滴的甜香无处不在,如鲠在喉,韩舟终于有了点脾气,蹙眉躲开拒绝:“沈栩,我也是有尊严的,不要当我没底线!” “哦?”沈栩挑起一侧细细的眉毛,片刻后,往他胸口一栽。 韩舟:“……” 送佛送到西,沈栩像史莱姆一样黏在他身上,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他就只好给她找来拖鞋,抱着、扶住,蹲下给她穿好,再帮忙卸去已经糊掉的妆容。 沈栩一直睁着大眼睛观察他,像在玩三二一看这边游戏一样,说看哪就不看,不配合还添乱。 也就是韩舟脾气好、有耐心,才能卸得掉那些拙劣的双眼皮贴、假睫毛,等成功擦掉称得上滑稽的高光和腮红,他衣服都被蹭花了。 他轻轻晃她:“自己能洗脸么……?” 沈栩借酒撒泼,头摇得很夸张,跟拨浪鼓似的。 ……就不该问! 韩舟只好搂住她腰,把人抱进卧室。一回忆起自己之前跪在洗手台前做过什么,掌心那些或柔软、或黏腻的触感就鲜明起来,他眼神开始游移,最终还是专注地一点一点、轻柔细致地,帮她还原丽质天生。 喝过烈酒,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动人。 他就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等韩舟再抽了张柔巾,盯着她脸颊,细细擦干净水渍时,沈栩忽然噗嗤一笑:“真该叫傅二来亲眼瞧瞧!” 韩舟愣住,本来都快消散的气,重新三花聚顶—— 他把柔巾揉成一团丢开,横眉:“沈栩,你别太过分!” 沈栩眨眨眼睛,很无辜,拉住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这样一脸天真,倒显得他像在乱发脾气。韩舟忍无可忍开始控诉:“我知道,是我要站到这种位置来,你也就当我是块好看的蛋糕,不介意口感,因为你根本就不想尝。” 他急了,甚至配上了肢体动作。 “所以你冷着我,等蛋糕坏掉就丢,我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沈栩神色慢慢诧异起来,似乎想解释,但她没有打断他。 “但有一些我不能接受!”韩舟说话时,额前发梢微微晃动,恼怒得很。 沈栩顺顺他青筋绷起的小臂安抚,问:“哪些?” 韩舟表情愈发烦躁,语气强烈地开始划定界限:“你,不可以把蛋糕转手送人,看别人吃,或者跟人分享……配着蛋糕吃、吃别的,也不行!” “绝对不行!” 沈栩回忆之前种种,哑然失笑,也不再继续装醉折腾他,只跟他确认:“就这些了,别的都可以?” 看她满不在乎,韩舟原本纸刀切开般的细长鼻孔都快给气圆了,呼呼直出气,拼命压制怒火:“就这些。” 沈栩贴近想亲他,韩舟闪躲,她又追上去,啵了一口那气鼓鼓的腮才罢休,总结:“直说嘛,你不能接受多人。” 韩舟被这个辣评辣到,哽了一下,又呼呼出气。 沈栩张开双臂,捆住他,额头抵在肩窝上:“我像有那种癖好…?” 她想想自己之前那些轻浮表现,好像还真挺像的! 韩舟没回话,明显不置可否,呼吸声倒是小了些。 “韩舟……”她额头和他身体贴着,呼唤时轻轻振动,惹得他心头发痒。但也因为一部分直接通过身体传来,声音会显得郑重很多。 “我从不糟践东西……” 她慢慢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尤其是可爱的那种。” 韩舟也看着她,清瞳微微摇晃。 而她搂上他后腰,扯住他被妆蹭花的翻领,向下猛拽,给予他先前没有讨到的深吻。唇舌交缠,韩舟态度瞬间软化,乖乖让她抱着亲了会,就被逼退到那张陌生、杂乱的卧榻上,压着继续。 只是有点奇怪,沈栩一直在揉他腰臀……还猛掐了好几把屁股? 床上的空白狭窄,韩舟想翻身去掌控节奏都很难,平白被按住掐揉个不停。 他呼吸都乱了,沈栩才像精怪吸饱阳气,神清气爽爬起,用膝盖顶住他胸口,不许人起身。 她抓过一支笔为簪,以一个胜利者姿态,利落盘起散开的长发。 “本来打算多怜惜你一段时间,再慢慢调教。可你的底线,比我预想得要低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