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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阵哐啷巨响。门闩插上与落锁的声音。他们被锁死在了这里。门外传来了非常冷酷的声音。“你们把门守好了。无论今夜发生什么,绝对不许开门。”“是!”几个年轻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拿玫:“……这死老头怎么还有两幅面孔。”路显扬:“所以,我们现在是‘大师’?抓鬼天师?”拿玫:“是的吧。”路显扬又咬牙切齿地说:“而且你还是……‘师父’。”拿玫看了看。他们一共有六个人,其他五个人都穿着破破烂烂的深蓝色道袍,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唯有她一个人穿着崭新的黄色道袍,袍上还绣着精致的暗纹。区别对待很明显了。拿玫:“嘻嘻。”“砰!!”就在此时,他们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万祺吓得一抖,又蹭蹭蹭地跑了过来,抓住了拿玫的手臂。众人都在惊魂未定中回过头去。破旧的庙门上,一块牌匾掉了下来。年久失修的牌匾上油漆斑驳,泥土混杂着灰尘,覆盖着表面。上面依稀写着“义庄”二字。一个人颤声道:“义庄,那岂不是……”他的话没有再说完。因为庙里虽然光线昏暗,但却足够他们看清——里面躺着两幅棺材。第32章旱魃(2)庭院里风平浪静,安静得像个大笼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的破庙里蛰伏着。万祺对刚才说话的人说:“等下,你话别说一半啊,义庄是什么?”拿玫:“就是古代的停尸房。”万祺:“???所以刚才那个老头要把我们在停尸房里关一晚上?!”拿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是的。”他们一边说一边往破庙里走。黑沉沉的庙宇,旧木房梁都是摇摇欲坠。油渍渍的、破布一样的帷幕,被一阵阵阴风吹得猎猎作响。墙的那一端是一排锈迹斑斑的货架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无数个牌位。最下方的香案上堆着早已腐烂的水果、被老鼠啃坏了的纸钱,和一只摇曳的香烛。香烛燃烧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那光线极其微弱,彷佛也是奄奄一息的生命,吊着最后一口气。万祺借着这烛光,眯着眼睛去读上面的字:“陈李氏,冯方氏,许郭氏……这些人的名字怎么都乱糟糟的啊,一点规律都没有。”拿玫:“义庄里都是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当然没有规律了。”万祺听到孤魂野鬼四个字,顿时不敢再念下去了。“……喵喵喵。感觉我们又要凉了。”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往拿玫身后钻。拿玫:“嘻嘻。”地上放着两口棺材。和脏乱不堪的破庙相比,它们看起来很新。棺材表面刚刚被人擦拭过。它散发出某种廉价香料的浓香,和灰尘味、以及某种死物腐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路显扬大著胆子凑近过去:“他们说昨天戏班子里死了两个人,这想必就是那两个死人了。”棺材上各贴了一张黄符。上面用新鲜的油墨,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字。路显扬蹲下身去看:“墨迹未干,是刚刚写上去的。”拿玫:“不会是我写的吧?”路显扬:“呵呵。你做梦。”他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转身去看身边的三个陌生人:“对了,你们都是玩家吗?现在还没有发布任务,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不如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那三个人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师兄,你刚才在说什么?”“师兄?!”拿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路显扬:“?”这是NPC?他转头去看拿玫和万祺:“所以这局就我们三个人?”拿玫:“不会吧,可能玩家被分到其他地方了,我们上局就是这样。”路显扬:“上局?”拿玫:“这是你的第几场游戏?”路显扬:“第二场。”拿玫:“哦,我们是第三场了。快点叫爸爸。”路显扬:“……”他继续困惑地看着她:“对了,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你了,然后……”拿玫:“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先不要问了。”路显扬:“为什么?”拿玫:“太复杂了,懒得回答。”路显扬:“……行吧。”他也按捺住了心头的疑惑。相比于探究ALIEN,他们好像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在这座空无一人的义庄里,和无数个灵位,以及两具古古怪怪的棺材——共度一夜。“先活过今晚再说吧。”路显扬干巴巴地说。天色渐暗。黄昏的光犹如一道浅浅的线,渐渐填满了白昼的罅隙。黑夜悄悄爬了上来。他们都感觉到有些……冷。庭院外满地都是落叶。寒冷的风像冰水一样,从他们宽大的衣袖里渗透进去,让人也产生了一种潮湿入骨的凉意。拿玫蠢蠢欲动地到处张望。路显扬:“你在看什么?”“找个好地方睡觉呀。”她打了个哈欠。路显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干脆直接睡棺材里好不好?”“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还蛮有安全感,隔音又能挡风。”拿玫竟然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就是估计不太干净。”路显扬:“……”不靠谱的人玩几局游戏都不会变靠谱。气得他当场就想把棺材掀开,把拿玫塞进去。但接着他又想到了棺材上的黄符。这暗示明明白白。——禁止开馆。他没好气地说:“今晚肯定会出事的,你就别想着睡觉了。”拿玫十分坚定地说:“不,我一定会睡的。没人可以阻止我。”站他们后面的一个小徒弟居然也插嘴道:“是啊,师兄,您怎么能不让师父睡觉?”拿玫:“哈哈哈哈哈哈徒弟乖。”小徒弟又邀功般地对拿玫说:“师父您放心,被褥我都带好啦,保管您今晚睡得香。”拿玫快乐地简直要原地转圈圈:“哇,这个游戏简直太爱我了。”路显扬站在原地,被气得七窍生烟。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只瘦骨嶙峋的、青白的手。它攀着棺材的边缘,长长的指甲在棺材里划出一道浅痕。指甲乌黑发亮,如同锋利的、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