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书迷正在阅读:我靠种田称霸宇宙、穿成生子文痴情男配、九个亿,我可以/十八线每天被迫营业、秦问、五零时光微澜、他们都在觊觎我的酒!、年华赋予谁、小白兔她太爱哭了NP、风语者(H)、恶女她直接躺赢[快穿]NPH
到如意斋站在他面前,撑着一把黑雨伞,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有些湿,像他演过的一条美人鱼。新闻还在继续:“据悉,两人此行的目的地为德州巴黎返乡症疗养院,此行的目的为探访罗伯特·福斯胞弟……”如意斋挑起一边眉毛打量悟醒尘:“你特意跑来我这里一边淋雨一边听新闻?”悟醒尘想说话,嘴里却先发出了一记打嗝的声音,他赶忙把新闻关了,把语音模式也关了,一通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刚才从诊所出来,医生建议停职,还有平时适当地用语音模式,还有……”如意斋挥了下手:“你说重点,”他指了指古董店,“干吗,你博物馆的工作丢了,打算来我这里兼职?”“工作没丢,是必须等身体康复了才可以回去上班。”悟醒尘说。如意斋打量他一番:“我看你挺健康的嘛,你哪里不舒服?”悟醒尘说:“体内激素不协调,严重的话会引起返乡症。”如意斋翻了个白眼:“新人类到了地球,但凡有点头疼脑热就都是返乡症,新人类在k星,恶心反胃头晕发寒那就都是癔症,都是癫狂症,你知道吗,一千年前人类生病能生出多少花样?”悟醒尘说:“疾病种类减少代表现代医学进步。”如意斋打了个哈欠,从橱窗跨进了店里,还撑着伞。悟醒尘扒拉着木头门框往里看,看着他,说:“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来了……”如意斋转过身,走回了他面前,他示意悟醒尘伸出手。悟醒尘没动,问他:“干什么?”如意斋二话不说抓起他的右手,手心向上,摊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他写了个四个字,一个词,悟醒尘认得。如意斋把它们念了出来:“丧家之犬。”他抬头看悟醒尘:“这个词你知道吗?”悟醒尘说:“当然知道,就是无家可归的狗的意思。”如意斋笑了笑,说:“很久很久以前,它还有别的意思,它还可以指无家可归的人,没地方可去的人。”悟醒尘半信半疑:“真的?”如意斋摸摸他的手,拍拍他的脸:“悟醒尘,你像丧家犬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他又往店里走,悟醒尘摸了摸被他拍过的脸,伸长脖子看着他。如意斋说:“进来吧。”悟醒尘走进古董店,他这才明白如意斋为什么在店里还要撑着伞,古董店的天花板是漏的,不停往下漏雨,柜台后面更夸张,屋顶上一个大窟窿,窟窿外支棱着几根枯树枝,四面墙壁黑乎乎的一片,一股刺鼻的焦味环绕在室内。悟醒尘咳了两声,问道:“这里发生过火灾?”如意斋没回答,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本硬皮书,拂去上头的灰尘,递给悟醒尘:“送给你了。”“这是……”悟醒尘接过书,翻开一看,这是本2340年出版的。如意斋叹了声,说道:“那天从纽约回来,整家店都被烧了,店里也不剩什么了,你看上什么就拿走吧,这生意反正是没法做了。”悟醒尘忙问:“保险公司会赔偿损失的吧?你有保险的吧?正规的经营者都……”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就没说下去了,光看着如意斋。如意斋道:“本来还指望卖几本翻版日记赚赚钱,那位大作家可真是心狠手辣啊,真的把整家店都烧了。”如意斋在一堆发黑的书中间坐下了,点了根烟,唉声叹气:“你瞧瞧,屋漏还偏逢连夜雨。”他垂首揉搓眼睛,可怜兮兮地说着话:“点一盏灯吧……”悟醒尘找到一盏油灯,如意斋扔了盒火柴给他,悟醒尘点上了灯,放在地上。室内却显得更黯淡,更缺乏生气,油灯的黄色光芒只是让四周看上去温暖了些。“那本本子,你捡起来,翻开来。”如意斋指着悟醒尘脚边的一本黑封皮的本子。那是一本羊皮纸的本子。一本实实在在的羊皮纸的本子。“喏,那边还有羽毛笔可以用。”如意斋指着柜子高处一支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那羽毛笔上沾满了灰尘,悟醒尘吹去那些灰尘,一手执笔,一手拿本子,如意斋说:“你写……”悟醒尘看着如意斋,摸不清头绪:“写什么?”如意斋侧着身子,抽着烟,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幽幽说着:“一八七八年我在伦敦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以后,就到内特黎去进修军医的必修课程……”悟醒尘写完这句,抬头一看如意斋,将信将疑:“你是医学博士,一八七八年就出生了……”如意斋也看他,就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眼里蒙上了些轻轻浅浅的笑意:“我的故事很长,如果从我出生开始讲起那可能要讲很多个晚上。”悟醒尘道:“那在这里不方便吧?”如意斋说:“那哪里方便,你家方便吗?”他抽了一口烟,身子倚靠着那把黑雨伞,问悟醒尘:“你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第37章3.1.1那么,现在开始播放由约翰·柯川演奏的乐曲。现在,在一片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幻景中,笑容可掬的女医生亲切地询问悟醒尘:“也就是说,采用语音模式之后,您的症状大大缓和了,是吗?”“是的。”悟醒尘说,“头痛,视野间歇性模糊的状况都得到了改善,非常感谢医生的建议。”他看了眼那个女医生,问了句:“能麻烦您向上回那位医生转达谢意吗?”两朵硕大的盛开的红玫瑰投影在了女医生的脸上,她笑着点头:“没问题,”她接着问,“您认为上回那位医生比较适合为您诊疗吗?需要现在申请他的独家诊疗吗?”“不。”悟醒尘不太好意思了,摸摸鼻子,手从腹上移开了,比划着说,“抱歉,不是这个意思,也并没有这个意向,只是……”他顿了顿,眨眨眼睛,手重新放回去,瞅着天花板上一朵旋转着的向日葵,说,“只是突然想到他。”“突然想到他?那位男医生上次穿了黄色的衣服为您看诊吗?还是你们聊起过向日葵?”女医生说,“毕竟,距离您上回看诊已经过去三天了,您还记得他实在很叫人意外。”悟醒尘说:“不,和向日葵没有关系,和黄色也没有关系,”他推测道,“有没有可能因为最近无须参与工作,一下多了许多存储空间,可以用来记忆一些无用的事和毫无亲密关系的人?”他看了眼那女医生,女医生颔首,说:“可能性非常高,明白了。”她低头在手上的病例卡上写字。悟醒尘接着说:“这些事儿要放在从前简直无法想象,您能想象吗?现在您要是问起‘悟先生,离您家最近的花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