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穿正序黑色小鸟们

    1.

    夜翼分不清这是梦境、幻觉，还是别的什么......

    「......我以为我会看见长大的理查德。」男人漫不經心地抹掉溅到脸上的血渍，轻轻踢开脚边的头颅。他偏过头，看向浑身僵硬的夜翼，「可惜不是。我不会允许他穿紧身衣——」他用审视的目光将夜翼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挑着眉下结论。

    「TT.身材不錯。」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疑似长大版本的达米安，在杀人呢？

    2.

    红罗宾也遇到同样的问题。

    「......杰森？」红罗宾皱着眉，看着突然出现在蝙蝠洞，手上还提着血淋淋的东西，并且明显小一号的兄弟，警惕的后退一步，「是你吗？」

    「嗨，小紅。」小一号的杰森自然地打招呼，「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红罗宾听见微弱的呻吟，他屏住呼吸——那是个几乎不成人形的伤患。

    「——不过，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变小了......还打扮成这样？这是什么万圣节游戏吗？说真的，要不是听声音，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很好。这不是他认识的杰森，谢天谢地。

    「......我不是你认识的「小紅」。」红罗宾缓缓说道，同时按下紧急按钮，通知蝙蝠侠这里有突发状况，「需要帮忙吗？他......看起来不太好。」

    事实上，红罗宾感觉杰森拖着的这人随时都要咽气。

    「谁？哦，你说这个？不用。」杰森随手将手上的「東西」扔到地上，后者发出痛苦的哀嚎。他踢了踢大概是肩膀的位置，红罗宾看不太出来——那人的骨头似乎都碎了，「我还没问到我想问的——等等，你在担心他会死？」

    结合红罗宾脸上的表情，杰森反应过来了。他睁大眼睛，看起来非常惊讶，「你在担心——陌生人死掉？提姆·德雷克会担心这个？——哇喔，这真是......」

    杰森小声地嘟囔几句，好像是「天啊这里很不一样」、「真是见了鬼了」之类的。红罗宾从对方的语意里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疑似——似乎很不妙，他问：「怎么了？」

    杰森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只是在我们那边，除了迪基鸟没人会在意这个。」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腰间拔出一把枪，红罗宾连制止的话都来不及喊，子弹就贯穿地上那人的头颅。鲜血混杂脑浆溢了出来。

    「——」

    红罗宾全身都响起危险的警报。

    杰森做完这件事就把枪扔掉了。他举起双手，向警惕又愤怒的红罗宾表示自己是无害的，「抱歉，只是你跟我认识的小红太不一样了。我是为了避免更多问题和麻烦。」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好了，别那么生气，不一样的小红——反正也不是你们这边的人，不是吗？」

    3.

    罗宾和蝙蝠侠在夜巡时遇到一个大问题。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穿着万圣节装扮在哥谭跑来跑去......也许这就是平行世界的差异性？」提姆看了看蝙蝠侠，又看了看罗宾，神情有些微妙，「布鲁斯？你同意达米安这么小就跑出来乱晃？迪克看到要抗议了。」

    ——他准确的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你是谁？！」蝙蝠侠沉着声，全身肌rou都紧绷了起来。如果这是游戏，提姆能看到他的警惕突破上限。罗宾抽出长刀，随时准备攻击。

    「......冷静，伙计们。」提姆无奈地举起双手，「我是提姆——天啊，这样真的很怪。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提摩西·德雷克。这待会再谈。我发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需要帮助。」他顿了一下，「......能帮我找找迪克吗？他也到这了，但是不知道在哪。......你们不会放着十岁孩子在夜晚的哥谭不管的，对吧？」

    4.

    红头罩遇到一个疑似他那多情大哥的孩子。

    ——如果男孩没有用枪击毙对他图谋不轨的家伙，红头罩大概会以为那是小时候的迪克。

    「我、我很抱歉......对不起......」男孩浑身颤抖着。他努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后者胸前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男孩的白衬衫。男孩用手背抹了抹不停掉落的泪水，脸颊上多了模糊的血渍。他像只被抛弃的小鸟，羽毛被石榴汁弄的湿答答，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达米，提米，杰森......这里是哪里，你们在哪——」

    哦cao。他刚刚是不是说了几个重叠性超高的名字？

    红头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试探着喊：「......迪克？」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鸟抬起头，溢满泪水的蓝眼睛望向红头罩，「杰、杰森......杰森......是你吗？为什么......为什么你戴着头罩？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这么凶？」他打了小小的哭嗝，断断续续地说，「B——布鲁斯，有来吗？我想他抱抱我。我刚才......不小心杀人了，他以前都会来抱抱我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红头罩摸不准这男孩是什么情况。

    也许是被灌输奇怪记忆的克隆人之类的？专门针对他们的阴谋？如果是真的那超级不妙。红头罩估计这小孩已经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了——因为他认识自己，认识布鲁斯，而自己现在是红头罩......不对，也不一定？他好像不认识他的头罩啊！

    紅头罩有些混乱。他正在思考该怎么处理现状，转身就走？直接带去韦恩庄园？还是先拎回安全屋？......但看到小鸟哭得那么伤心，红头罩还是决定先蹲下来摸摸男孩的头。

    他真的见不得迪克哭，克隆也不行。

    「嘿......嘿，听着，迪基鸟。这没什么好怕的，也不用抱歉。」红头罩试图安慰男孩，「他想伤害你，而你保护了你自己，就这样。你......你很勇敢。」

    红头罩暗暗抽气。他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对疑似他大哥的克隆说这些话。

    「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感到抱歉。」迪克吸了吸鼻子，情绪并没有因为红头罩的安慰变好，依然非常低落，「......因为我夺走一个生命。我、我没办法习惯这个。」

    好了。红头罩更确定这是克隆了。

    没办法习惯这个？据他所知，黄金男孩可不需要习惯夺走他人生命。他划掉心里「有没有可能这是小时候的迪克」的猜想，然后打开通讯，准备给家里发「我发现迪克的克隆，你们谁来领走他」的讯息——正要发送时，蝙蝠侠的通讯先一步来了。

    红头罩迟疑了一下，选择了接通。

    「杰森。」蝙蝠俠低沉的嗓音從另一頭傳來，「我知道你找到迪克了。来蝙蝠洞，我们需要解决这件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