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睡衣

    1.

    在韦恩庄园，几乎所有东西都由管家准备，包括睡衣。

    但男孩们对管家准备的睡衣非常抗拒。达米安、提姆和杰森都在来到庄园的一周内为自己买了新的睡衣，然后将原本的睡衣封藏在最底层的衣柜里。

    「用料很高级，触感也很舒服。」提姆说，「但我认为裤子更适合我。」

    「这种款式严重限制我的行动。」达米安说。

    杰森大喊：「我不想穿裙子！」

    三位少爷分别道出不同的理由，但杰森说的才是重点。阿尔弗雷德提供的「睡衣」是一件式——米白色，袖口稍微收拢，领子有蕾丝花边，下?长至小腿中间。

    从客观角度来看，这是一件裙子。但管家表示这就是睡衣，不是睡袍，当然也不是裙子。

    「我很遗憾你们不喜欢它。」阿尔弗雷德叹气，「......明明老爷很喜欢。他睡觉都穿这个。」

    2.

    布鲁斯每隔几年就必须解释睡衣问题。

    「父亲，我不介意您在家穿裙子，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达米安盯着他，「但作为交换，您得同意我养宠物。」

    ......什么裙子？

    布魯斯不知道短短几天自己做了什么让儿子产生奇妙的误解。他选择呼唤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少爷是指睡衣，老爷。」管家提醒，「您小时候穿的那件。」

    哦，那件睡衣......布鲁斯朝儿子点头，「你也听到了，达米安，那是睡衣，我并没有穿裙子的爱好。至于宠物，你当然可以养，但必须在正常范围内——事先声明，我不会同意你在庄园养一只花豹。」

    兩年后，提姆来了。他没像达米安这么直接，而是透过观察和网路查询证实布鲁斯没有女装爱好。布鲁斯心情复杂，因为他认为提姆没必要花一个月的时间确认。

    又过了几年，布鲁斯捡到杰森。男孩在收到睡衣的当晚敲响布鲁斯的房门，并坚定不移地表示如果被收养的代价是必须穿裙子，那么他要走了。布鲁斯再三保证睡衣能穿自己喜欢的款式以及澄清那不是裙子后才将男孩留下。

    现在，在收养迪克的几天后，布鲁斯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甚至为这个议题做了PPT，在书房放置投影荧幕。他确信简洁明了的海报格式能够堵住迪克的所有问题——

    扣扣。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布鲁斯扬声说了句请进。门把被轻轻转动，然后推开。

    「——嘿，B！」

    一只穿着米白色睡衣的小鸟轻快的跳了进来。他提着长长的衣?挥舞着，又张开双臂转了个圈。他在跳舞，看起来灵动又活泼，宛如风中飘扬的蒲公英，踏着轻快的小曲飘到麦田上，脚尖轻轻踩着布鲁斯的心脏。

    迪克开心的笑着。这是他来到庄园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好不好看？」他朝布魯斯弯起眼睛，「我觉得超好看！」

    布鲁斯突然明白为什么小时候他的父母会让他穿这件睡衣了。

    韦恩家当然有其他睡衣能选择，但他的父母只是带着神秘地笑告诉他：

    「布鲁西，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你会喜欢他们穿这个的。」

    可惜他的父母没告诉他如果孩子们拒绝怎么办。布鲁斯开始遗憾他的另外三个孩子都选择睡裤，而不是这件古老又优雅的睡衣。迪克穿着它就像从油画走出来的小精灵，踏着历史的长河出现在这座庄园。

    男孩提着衣?的两边前后晃了晃。

    「我喜欢这件睡衣，B，它很漂亮，也很舒服！」

    太好了。他不觉得这是裙子！布鲁斯暗暗将投影机关掉。

    「很高兴你喜欢。在你之前没人穿这个。」除了我。布鲁斯说，「很好看，迪克。这很适合你。」

    迪克扬起笑容，「真的吗？阿福也这么说！」

    不久前，迪克穿上睡衣在管家面前晃了一圈。管家用怀念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睡衣，彷佛在透过这件衣服回到过去。

    「我很高兴再次看见有人穿这个。谢谢你，迪克少爷。」

    噢。迪克不知道穿件舒服的睡衣还能获得阿尔弗雷德的道谢。他有点不知所措。管家体贴的解释前面几位少爷没人要穿这个。

    「为什么之前都没人穿？」迪克问。

    「我想他们不太习惯这个款式。」管家说。

    「——阿福还说我让他想起你。」迪克坐在椅子上晃着腿，「你以前也穿这个吗？」

    「是的。很久以前，在我小时候。」布鲁斯回忆，「大概在你这个年纪......也许还要再小一点。一直到了......成年，我才改穿睡袍。」

    事实上，在韦恩夫妇被枪击的那晚，布鲁斯就没再穿这件睡衣了。他让阿尔弗雷德把它收了起来。说不出原因，只是不想再穿这件衣服。

    但现在，布鲁斯想看迪克穿久一点，所以撒了个谎。

    「等你再长大一点，阿福会帮你准备新的尺寸，不用担心长度问题。」他说。

    布鲁斯看得出来迪克喜欢这个长长的衣?。他小时候也喜欢这个，晚上在庄园跑起来还总觉得自己是个古堡幽灵。

    「你觉得我能吓到他们吗？我是说，装个幽灵？」迪克小声地说。

    布鲁斯暗自点头。瞧，这就是个幽灵装，不是什么裙子！

    「你可以在早上的时候试试看。」布鲁斯说，「毕竟没人规定幽灵只有晚上才能出现。」

    3.

    新来的小鸟一大早穿着睡衣到处跑，三位哥哥第一次体会到那件睡衣的优点。

    「说实话，挺好看的，像个可爱的小幽灵。」杰森说，「但我还是不想穿裙子。」

    提姆放下相机，「我爱那件睡衣，但我还是觉得裤子适合我。」

    「TT，影响活动。但适合格雷森。」达米安评价。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