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與我的冤種老師
醒來後，面對滿地狼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迴盪著“完了！”二字。 仗著人家寬容就得寸進尺，我可真是個大混蛋。 被軟爛rouxue夾住的roubang微微發脹，很有朝氣，看著立馬又要起反應，我眼疾手快地抽出，沒了巨物堵住的屄口卻以近乎噴射的方式吐出黏稠地白精，在地面緩緩逸散開來。 面對這樣情色的場景，我呼吸急促了些，在看到賽文哥疲憊的面容後狠心咬了下舌頭，制止自己不合時宜的情動。 再說一遍…李小小，你真的不可以仗著賽文哥喜歡人類就肆意妄為……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賽文哥，幸好他雖然渾身肌rou卻是敏捷型的戰士，我還算支撐得住。 賽文眼燈閃爍，重新亮起光芒，勉強抬起手來摸了摸我的頭，“好點了沒？” 我乖巧點頭，“謝謝你…賽文哥。” 之後就是熟悉的那一套流程，洗漱完畢後各回各家，順便幫賽文哥發送請假申請。 在處理終端的訊息時，我安撫完雷歐哥哥，指尖在掃過科技局的郵件時頓了下。 “也是，人事資料什麼的是時候處理好了……” …… 「識別成功…歡迎您，一級研究員，卡麥德奧特曼……」 我環顧了下四周，果然啊，科學技術局還是那個熟悉的科學技術局。 一路走到更衣室，雖然我崇尚洗澡這種頗具生活化的舉動，但實驗室終歸不一樣，因此這裡主要使用的還是全自動清理艙，還可以順便消毒一下，免得帶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進去。 我滿意地拍了拍白大褂的袍角，眼中盡是懷念。 “也不知道當初那些研究項目進度如何了……” 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你提議的「大型防護力場」已經完工了。” 希卡利站在門口，眼燈露出笑意，“想要知道更多的話，就由我來和你介紹如何？” 我欣然答應，這可是希卡利局長哇，何其有幸，能夠讓他放下繁重的實驗項目來幫我介紹呢？ 我明白，這是希卡利的好意。 希卡利走在我的身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也穿上了白大褂，翩飛的袍角撩過我的小腿，帶來細微地癢意。 “那個事件發生後，光之國便傾倒了更多資源完成防護力場的項目。” “我們確實…有點疏忽對光之國本身的防護了。”希卡利說道，“即便有著那麼多奧特曼，卻也不能完全擔保光之國的安全，科技的防線是必要的。” “我們不會讓悲劇再一次發生了。” 藍族神色平靜，帶著科研人員一貫的理智，我卻從中讀取到了過於溫柔的悲傷。 “謝謝你，希卡利局長。” “嗯？”希卡利微微轉身，不解地輕咦一聲。 “不管是這個戒指，還是防護力場，都很感謝你。” 我有些抱歉，雖然是紅族，但我的戰鬥力顯然不太足夠，要是當初我能夠再更強一點…再謹慎一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悲傷的事了呢？ “不過要是能夠因此讓其他人得救就太好了。” “嗯。”希卡利輕輕應了一聲，清冷的面容有些冷酷，“針對光之國的陰謀會被我們研發出的科技提前排除，而防護結界幫了大忙，你的構想很全面，留下的那些成果也卓有成效。” “是嗎？這對我可是最棒的稱讚。”我笑瞇瞇地說，在一個實驗室的門前止住腳步。 只見實驗室的門牌寫著一行字象徵著實驗室的歸屬：卡麥德。 而下面還有一行屬於人類的字體寫著：幸福實驗室。 “咦？這些設備……”我愣了下，實驗室中的某部分設備變得陌生，看上去像是進行了更新換代。 “原本的設備送到倉庫去了，這幾天我讓其他人幫你準備了最新的設備…每個實驗室都自願貢獻了一部分額度。” 希卡利說話的時候，周遭圍繞而來的光讓我意識到什麼。 許多實驗員一個個出現在實驗室中，原本稱得上場地遼闊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起來，他們異口同聲地道：“歡迎回來，卡麥德！！” 我被震得愣神了片刻，眼中逐漸浮現星光，“…我回來了，各位。” 被眾奧圍住的我心裡溫暖不已，沒想到大家竟然都還惦念著我這位同僚。 “卡麥德，當初你的實驗由弗瑞爾、妮雅、萊伯特他們三人延續下去了，當然，他們也加入了大型防護力場的構建。” “你的實驗助理們了解你的思路，在調整階段幫了我們很多。” 我高興地拍了拍擠到我身旁的原助理們，好樣的，這種行為堪稱繼承了我的遺志哇！不枉我當年盡心盡力教導他們！ …… “對了，希卡利局長，可以問一件事嗎？” 經歷方才的慶祝場景，希卡利似乎心情不錯，眼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默許了。 “老師…托雷基亞老師他在哪裡？” 剛才的慶祝會中，幾乎全員都到齊了，我卻找不到熟悉的藍族身影。 在怎麼說他也不至於冷情至此。 “小小……” 希卡利嘆息，欲言又止，最終說道，“你那麼聰明…應該心裡也有數吧？” “……” 我不言不語，執著地望著希卡利，似是無聲地哀求。 我是猜到了，但不希望這個猜測成真。 希卡利局長很無奈地搖頭，“你啊…簡直跟泰羅一樣，該說不愧是摯友嗎……” “…他會回來嗎？”我問。 自己在希卡利局長眼裡大概像個偏執的孩子吧，但在這個童話般的烏托邦，我還是忍不住懷抱一絲希望。 “他還有回來的機會…原本。”希卡利的神色中明顯有我不知道的故事，那是我缺失的時間，“他已經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了。” “即便把他勸回來，也終究只能關入奧特監獄吧。” 奧特曼天性善良，托雷基亞更是有我與泰羅這位重量級的好友護著，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得關入奧特監獄，那個傢伙到底犯了什麼事？ “…有檔案嗎？”我冷不丁地問。 托雷基亞離開了光之國…好吧，應該說是叛逃…根據光之國的性子應該會將這位出自光之國的奧特曼所做的一切攬過來，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追查是基本的，犯罪人員名單也會有他的檔案。 “我們原本不希望在你面前提起的…我們都不清楚當年的詳情，但那樣的結局，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希卡利神色淡淡，目光卻有些危險，“若不是泰羅認為他有苦衷，一千年前就該將他強制逮捕歸案了。” “你…想要的話可以去找佐菲…作為他的關係者，你有必要知道他的罪行，佐菲會同意你查閱檔案的。” 我點了點頭，希卡利局長語氣顧慮，多半是看在我與托雷基亞關係親厚，怕我難過。 光之國人人良善，卻忘了我本身乃是人類，更甚並非由光、奇跡、愛諸如此類的東西轉換來的奧特曼。 我更現實，也更冷酷。 一旦受害者擴大到其他人…我無法替他人做下決定，原諒這種事向來是只屬於受害者的權利。 在知悉他累累罪行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我唯一顧慮的只有泰羅…他是托雷基亞的髮小，性格正直善良，感情非同一般的摯友變成這樣，肯定很難過，也許背地裡還偷偷哭了好幾場…… 泰羅總是在我面前裝出可靠模樣，但其實我早就從瑪麗媽媽那裡知道他小時候的德行，情感充沛的他長大後也沒改善多少，這些我全都知道，只不過配合他建立強大戰士形象佯裝不知情。 我抿著唇，神情頓時苦悶起來，除了在床上以外，我哪裡捨得見泰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