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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有所精进,短期内该是不会出关,你可与内门弟子一同上理论课,其余的由我教导。”他走到壁画前打坐,江纾赶紧跟上,还在纠结着前一个问题:“那这……”净空终于松口:“你按新进内门弟子的规矩来。”江纾气吁了一半,又听他道:“但晚间须得回来随我打坐,我会给你休息的时间。”他话音一顿,想了想补上一句:“休息时间会日渐缩短。”“别啊。”江纾立即哀嚎。他虽是入了佛宗,但不代表就真成圣人了。还有,说好的养废呢?净空轻叹一声:“师弟,切莫因贪图享乐,而误了学业,师父将你托付于我,你就是我的责任。”简而言之,如果把他养废,净空就不好跟师父他老人家交代了。那这事好办,江纾坐到净空旁边另外一个蒲团上,转过身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师兄啊,关于这事咱可以商量嘛,你看你平时也挺忙的,哪里能天天教导我,我跟着内门弟子学就行了,你放心,师父那边我来说,我不会让他老人家怪罪于你的。”当然他这样说的结果可想而知,入门第一天,净空就以“不思进取,油嘴滑舌”的理由将江纾轰出极峦峰,还勒令今晚回来打坐到天明,直到他想明白为止。江纾只好灰溜溜地前往内门弟子所在的半山腰,心里是越想越憋闷。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他都如此极力表达自己消极怠学的意愿了,男主为何这么想让他成长?害,男主的心,比女人还难懂。刚走到刻有“云丘峰”的牌匾前,就有眼尖的沙弥走过来热心的给他带路。江纾身为这一届翘楚,其名号早在拜师礼过后就响遍整个佛宗,如今他走在路上,过境之处万头攒动,纷纷出来看看这魁首究竟长的什么样。江正阳一看到他的面容,先是略感惊讶,而后庆幸自己眼光不错,有先见之明,他咳了几声,挺直腰杆,当着众人的面走到江纾身旁:“燕…了尘师兄,好巧啊,你是来……”他的话意犹未尽,眼神直往江纾身上瞟,等着他接话。好在江纾没想让他难堪,语气平静道:“上课。”江纾一说话,他立马接上话茬:“掌门闭关,极峦峰唯大师兄与你二人,那教导你的工作自然落到大师兄头上,为何,你要来和我们一起上课?”按照辈分,门内所有弟子都该尊称净空为大师兄,跟江纾同辈的该尊称江纾一声师兄,而江正阳有意与他拉近关系,便没有表现得过于恭敬。不过江纾并不在意这些,直言道:“师兄让我暂且先与你们一起学基础知识。”“那甚好,这样我就有伴了!哦对了,忘记和你说,我现在法号了清,怎么样,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他邀功一样的看着江纾。江纾撇了一眼他笑出一口白牙的脸,冷漠道:“是该清静些好。”说完不等江正阳的反应,抬步走进学堂。江正阳一听这话懵了,虽然人人都嫌弃他嘴碎,但他实在不想让燕清也这么觉得,一时就想辩驳,可是辩驳又辩不出个所以然来,硬是将自己憋成个大红脸。负责内门弟子基础理论课的是虚心长老,他是在主峰大殿亲眼见证江纾拜师礼的长老之一,对此子颇为满意。由此,在见到随江纾一同进来的江正阳,就下意识觉得是江正阳烦到江纾了,他抬起手,在江正阳与后面的桌椅比划几下:“了清,你坐到第五排中间的位置。”他转头,和缓道:“了尘,你到前面来。”第一天的座位排序是按照入宗试炼的成绩来排的,江正阳的成绩虽是没有江纾逆天,但在内门中也算是名列前茅,他顿时一脸愕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江纾禁不住噗嗤一笑,不想让这倒霉蛋跟虚心长老心生嫌隙,便恭敬的向虚心长老行了一礼,出口解围道:“虚心长老,还是按原来的排序来吧。”按照原来的排序,江正阳与江纾是隔一个座位的,并没有那么远。见江纾替他说话,虚心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随了江纾的意:“罢了,你回去吧,授课时切勿言语,知晓否?”江正阳一顿,眼神在长老和江纾之间来回睃巡,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为了防止长老后悔,他赶紧做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顺道给江纾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正欲开口,虚心长老重重地咳嗽几声,他只好悻悻然歇了想继续说话的心。刚进门的弟子第一节课并不会讲过多太过深奥的东西,基本上点到为止,再给画一个饼,讲讲佛宗的成立以及祖师爷的辉煌成就,让他们一定要勤勉修炼,争取早日证道。一个下午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江正阳要回去僧寮收拾自己的东西,询问江纾要不要过去逛逛,江纾一想到回去后就要陪男主打坐,便答应了江正阳的邀请。一路上,江正阳的嘴就没停过,从吹彩虹屁到自己的过去以及斉国的历史跟溍国的未来,再到两国联姻,他全都一一讲了个遍。江纾这才深谙大师奥妙,对着他双手合十,故作神秘道:“吾等已与尘世无缘,前尘往事就莫再提起。”江正阳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接着道:“好,不提也罢,以后你是了尘,我是了清,你说咱俩怎么这么有缘,先前……”他又从两人的相遇说到未来各自的发展。俗话说当忍则忍,不当忍时——便打之!正当江纾磨拳霍霍向正阳时,一声尖厉的叫骂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和谐’的氛围。“干什么吃的!叫你做点事都做不好!”“哐啷!!——”脸盆砸地的声音。“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分配到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这水这么烫我怎么用,还不给我去换!”一声闷响应声而落,像是脚踢在布料上的声音。随之有一沙弥慌慌张张从里头跑出,他头也不抬,捂着半边通红的脸,像是被烫伤的样子。旁边的江正阳与之擦肩而过,有些看不下去,他走出拐角,进入僧寮的大院。内门弟子都是几个人住一个僧寮,因其江正阳成绩优异,便与上一辈的弟子分配到了一起。“你做什么!”江正阳一进去就是一声质问。那名嚣张的弟子见到江正阳,有片刻微怔,随即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二弟嘛,几年没见,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这名弟子是江正阳同父异母的兄长,刚刚江正阳已将他的底全部掏空,江纾半听半放空的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情况。江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