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饮酒后求着要她
书迷正在阅读:驯化、秘书不能停、一点滑板车、她和他的牛rou面(sc)、山神的新娘、女将军和她的高岭之花、鳏夫霸总的早逝病妻【厂妹&痴汉大少/先婚后爱h】、沈府娇女yin史、在将军府养只小黄狗、被哥哥破處後,我上癮了
他泄气般看了墨望舟一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最近,总是雨蒙蒙的,映得人心倦累。 墨讼走在路上,身后跟着零散的几个侍从,忽觉得心空得厉害。 他什么盼头都没有,以往不敢与皇叔相争权势,如今,连求娶自己的未婚妻,竟也没有立场。 顾不上什么礼仪,他拖着身子,很是随意地走着,任由小雨滴淋下,打湿他的衣袍。 身后,侍从略显不耐,出声催促道:“陛下,快些走吧,这雨要变大了,淋病了就不好了。” 还算客气的催促,至少,没直接推搡着他走。 墨讼知道他们为了讨好墨望舟,以作践自己为乐,也不在乎,只淡淡道:“你们若是嫌烦,可以先走,不必管孤。” 左右,他也是没人在乎的。 话音刚落,几个侍从推推嚷嚷的,连忙绕过他往前跑去了。 看着他们仓惶焦急的背影,墨讼苦笑着出声,仰头看着不见星空的夜幕,那暮色,几乎要将他吞噬。 来到寝宫的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滴答着,踏入寝殿时,唯有墨望舟的一个眼目在。 他脱下外袍,落寞地坐在榻边,扬眸看向那小侍从时,看到后者探究躲闪的视线。 若是皇叔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怕是会在心底笑他无能吧。 也无所谓了,他本来,也没什么能力。 坐了一会儿,他身上寒气还是很重,忽然,墨讼扬声吩咐:“去,给孤备一壶酒送来。” 那侍从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殿下,已经很晚了,要不……” “怎么,孤现在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使唤不动你?” 墨讼冷声质问着,他虽无实权,但至少宣帝的位置上,还是他! 小侍从没反驳,只好答应:“是,陛下,奴这就去准备。” “还有……”墨讼叫住他,顿了顿再吩咐,“你去潋居阁,若晔安公主还未歇下,告诉她的婢女,孤想见她。” 此话一出,小侍从又怔住了,但碍于墨讼不容置喙的语气,再次答应。 原本下午折腾了许久,棠谙予身上准备早早歇下的,只是听了墨讼想见她,又回想起他午后的异常,思虑再三,还是来了。 推门而入时,棠谙予看到少年远远地坐在榻上,仰头一口口灌着什么。 走近后,极重的酒气传来,让她不免掩鼻蹙眉。 “阿讼,你在喝酒?” 她瞪大了圆眸,有些不敢相信。 尤其是,少年抬眸时,眼眶里的猩红与面庞的红润,让他一点都不似往常般有灵气。 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墨讼一把扔开酒瓶,牵着她的手腕,环腰抱住她:“予jiejie,你来了?” 棠谙予站着,少年将头埋在她身前,微凉的触感把寒气带给了她,她犹豫一瞬,伸手搭在他肩上。 “淋雨了吗?也不换身衣服,当心受凉。” 话落,腰间的手更紧了,墨讼声音闷闷的回答:“嗯,予jiejie,现在只有你会关心我了。” 他以为没人会在乎他了,可是听到久违的关心,他还是忍不住难受。 其实,若是没有棠谙予的温暖,他也是可以忍受往后余生的折磨的,可是,她出现了。 “傻话,我当然关心你。”棠谙予的手抚过他的脸,凉凉的,她干脆捧着暖,“今日怎么了,还喝酒,脑子不晕啊?” 少年脸颊红红的,眼神里带着点醉意。 墨讼摇头:“还好,不多,想着你要来,没敢多喝的。” 看着地上的瓶子,棠谙予蹙眉:“还不多啊,以后别喝了,你还小,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不小了……”墨讼呢喃,似是想到什么,眼眶忽地红了起来,苦笑着看她,“予jiejie,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我不成熟,也不稳重,更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予jiejie,我真的很难受,可是,我舍不得放弃你啊!” 纵使他知道自己有诸多的不好,但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总是想要争取一番的。 哪怕希望渺茫,哪怕不可能。 他仰着头看她,女孩面容精致,眸子里盛满了对他的关心,看着看着,眼尾的泪止不住般掉落。 棠谙予眉间皱意更深,她手指抚泪,忍不住问:“怎么忽然这样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他的泪温热,哭起来更是少年心性,看得棠谙予心疼极了。 早知道他心里藏了事,午后就不该这么放任过去的。 墨讼握着她擦泪的手,难受地摇头:“予jiejie,是我对不住你,我有时候都在想,若不是为了折磨我,皇叔是不是就不会产生和萧国联姻的想法,你是不是就不用远走他乡,到这里和我一起受罪?予jiejie,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对吧?” 都怪他,明明和她有了婚约,却做不了婚姻的主,只能任由人拿捏,还要连累棠谙予被人笑话是未来的傀儡帝后。 他无能,却也可怜。 棠谙予有了点思绪,疑惑问:“是不是墨望舟和你说什么了?他真的欺负你?” “没有。”墨讼摇着头,“是我无用,不能和予jiejie成婚,不能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可是予jiejie,阿讼是真心喜欢你。” 从她牵起他的那一刻,从她次次奋不顾身地为他出头的每一刻,墨讼知道,这辈子,只有她了。 少年眼睫上挂着泪,几分委屈,几分真诚,两人对视良久,棠谙予无奈地看着他笑:“我知道的,可是阿讼,有些事情急不来,你我有的是时间等,何必一时着急呢?你听我的,别去招惹墨望舟,也别和他呛声,与你无益。” 墨望舟是何许人,有仇必报,惹了他,墨讼本就不好过的日子,只怕会雪上加霜。 连她提结束的事情都做不到,更遑论墨讼去说成婚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墨望舟会拒绝。 闻言,墨讼委屈地低头,脸庞朝着她手心一下下蹭着:“可是予jiejie,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是未婚夫妻,我只是求娶自己的未婚妻,有错吗?” 他眼巴巴地盯人,十足的低姿态,棠谙予哪里有反驳的心思了? “没有……”棠谙予捏了捏他的脸,很软,“但是你要记得,保全自身最重要,就算我们没有成婚,我依旧会向着你,想着你呀!” “不一样。” 墨讼毫不犹豫地接话,拥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棠谙予不得已坐在他腿上,几乎是持平的视线。 她第一次发现,其实墨讼的气势,不比旁人少,只是她平时站在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看他,才会觉得他很弱小。 两人贴得很近,呼吸交融间,棠谙予能闻到他身上甚浓的酒气。 “不一样的,予jiejie。”墨讼又重复了遍,忽然靠近,很亲密地看她,“若是我们成婚了,此处便是我们的寝宫,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你,我们也可以……” 棠谙予连忙伸手捂他的唇,没让他说完。 “好了好了,说哪儿去了,还远着呢!”棠谙予耳根有些红,她也不明白自己平时的放浪形骸去哪儿了,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撩的脸红。 墨讼笑着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身前,认真反驳:“不远了。予jiejie,其实我很想将这件事放到成婚后去做,想让你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我好像不想等了。” 他怕等来的,是皇叔的强求与压迫,怕等来的,是棠谙予的转变与离开。 墨讼不敢想,若是有一天棠谙予也抛弃了他,他该怎么做。 所以,他想给自己求个心安。 墨讼的唇动了动,心里不由来紧张,看着怀里的人,接着道:“jiejie,你可以要我吗?给我一个保证,让我别这么担惊受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