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江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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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的这只小精灵突然顿了一下,眼里闪过很多复杂的光。 好像看见了很多不能接受的画面,痛苦的闭上眼睛,整张小脸都扭曲着。 又喃喃:“这里的日子,好寂寞。但,但泡泡……会接我们回家……” 它在发抖! 白栀的手轻轻触在它的脸蛋上,它猛地一震,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从它的脑海中被驱逐了出去,它一脸单纯的说: “我们唱歌给你听,你好好的休息,好吗?” 白栀闭上眼睛,“好。” 祥和,宁静。 安心。 她也愿意相信,它们口中的殿下,那个不能被提起名字的帝女,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她在哪里呢? 眼下只怕,连一丝魂魄的碎片都捕捉不到了。 歌声温柔空灵,心仿佛都被净化了。 她在夏日夜风的吹拂中,在这歌声里,睡的很沉,很沉。 有脚步声靠近她,那些绕在她身上的光斑便迅速消失不见,小精灵也全都四散开了。 蘅芜香的味道将她包围,她在坚实有力的怀抱里。 即便已经没有仙气在身上减轻身体的重量显轻盈了,她也还是不重。 但和他想的一样,很好抱。 没有轻到在怀里没什么分量,仍是甸在臂弯上的,青草地的味道和她的幽香融合的极好,味道干净清冽的往鼻腔内钻。 她的脸颊微微的靠在他的肩头,精致的鼻尖蹭在他的外衣的衣料上。 他垂眸看过去,视线定格在她的下巴上,似乎还能见到一抹极淡的被他之前捏出来的红痕,变成了浅浅的粉色的印子。 这种时候,她显得乖顺很多,安静的样子。 蘅芜香味随着夏日的夜风绕在她的身边,然后沿着她走过的路,沿着这条他跟着她走过的路,把她带回了那一方小院里。 踩着月光,走过石阶,步过长廊,将她放回自己的房间中,为她盖好被子。 她睡的很香甜,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 呼吸始终均匀,平稳。 他静静的在床边,视线自她的脸上寸寸滑过,情不自禁的靠近,可唇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一次分明比他们在第一层那次的时间更长,更久,在过程中同样被她的身体抚慰的舒服到极致,但射精之后却涌上来更大的空虚。 好像做了,但又好像没做。 心灵上的那种渴望没有被回应和抚慰,像巨大的旋涡。 这就是她所谓的强扭的瓜不甜么? 扭下来的瞬间解了生理上的渴,却激荡出更难受的渴。 那她呢,是什么感觉? 这不公平,江挽月。 要做的是你,上一次,这一次,都是你。但绝情冷漠的人也是你。 这不公平。 一阵风过,房中只余一点淡淡的蘅芜香,再无旁人。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是因为那首歌谣吗? 梦里的她唱着这首歌,坐在王宫里,将歌谣唱尽,缓缓睁开眼睛。 层层叠叠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荡,在她的右手边站着的少年一身黑色劲装,浑身都透着与她格格不入的冷戾气息。 石阶下,百臣跪拜,虔诚叩首。 “愿国运昌隆!” 声高洪亮,久久不散。 她虔诚的闭上双眼,“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身侧的那少年夹杂着冷霜般的声音传过来:“自然的规律对谁都不偏爱,总是伴随着有德之人。那么无德之恶人,帝女殿下便不愿庇佑了?” 她摇摇头:“哥哥,世上怎会有绝对的恶呢。” “所以,世上也不会有绝对的善。帝女殿下的恶,在何处?” 她似乎真的陷入了思考里。 少年寒凉的墨绿色深眸凉浸浸的沉了沉,极轻的蹙了一下眉。 他只是想呛她一句。 呛这个看起来纯净美好到仿佛人间从无丑陋罪恶的小丫头一句。 但她竟认真的思索起来,睫毛在脸上垂下一小片的阴影,抿着唇,和她往常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时一样努力思索的乖巧模样。 少年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收紧。 这也是凉国么? 凉国竟也能有这样明亮的天? 哪怕是后来,在淅淅沥沥的向下落雨点,也仍能看见天的颜色。 褪去大典所用的繁复华贵的衣裙,她踩着步子一边唱,一边向着门外看。 手里的小包袱已经收拾妥当了。 待外面的侍女笑吟吟的对着她点点头,她便立刻欣喜的小跑过去。 去哪里? 去宫外。 偷偷的。 她第一次亲手剥开花生,先喂进和她同坐的侍女的嘴里,然后喂进自己嘴里。 这真的是凉国么? 如此繁荣,富饶,美丽。 又色彩丰富。 然后去小巷里串街,被骂儿子的大娘丢出来的被套砸在脸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揉着摔痛了的屁股,一点也不恼,反觉得有趣,爬起来看着大娘追打孩子的样子,一边害怕一边眼神越来越兴奋的亮起来。 哇,哇,要被抓住了!啊,又跑掉了! 是因为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体里么? 所以白栀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能感受到她那颗澄澈并充满爱和包容的心。 能感受到她对世间万物存在的那种爱在涌动的感觉。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干净透明的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