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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莫怪罪冯美人,那药是小王交给她的。”魏氏没想到丈夫特意过来就为说这些话,那她算什么?她精心布置的一切又算什么?蒋碧兰看他下定决心帮冯玉贞辩白,只好继续问下去,“你又是为何?”这临江王不是对冯玉贞有意么,为何还要帮她俘获皇帝的心?听起来便自相矛盾。刘放深情的看了冯玉贞一眼,“落花有意,流水无心,我虽爱慕冯美人,却也知世间事多为缘分注定,非人力所能勉强。冯美人的眼中只有陛下,我才帮她出了这个主意,只要她能得偿所愿,我别无所求。”又坦坦荡荡望着蒋碧兰,“贵妃娘娘,您要处罚,就请将此事禀告皇兄,让皇兄来治小王的罪吧。”众人都惊呆了,明知道刘放没必要做这种事,而冯玉贞也未必全然无辜,可他却宁愿拖着病躯前去,替冯玉贞揽下全部罪责——这是怎样伟大又畸形的爱!冯玉贞也楞在原地,虽然知道那媚功效力强大,然则旁门左道终究是旁门左道,她用它来积攒爱慕值,却没指望得到真爱——掺杂着利益与机心的相遇,怎么能换来真正的爱情?只是……她没想到刘放会这么傻,傻到明知中了圈套,还义无反顾来替她解围。她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泪光,这回却不全是假装的,而是掺杂了几分真意。夏桐:……总觉得自己目睹了一篇琼瑶阿姨的传记。话说,该哭的是魏王妃才对吧?*晚上皇帝过来时,关雎宫已重新恢复宁静。时值深秋,外边风刀霜剑,室内却生着火盆,夏桐往里扔了几个未开口的栗子,听着哔哔啵啵爆开的响动,仿佛已能嗅到那股诱人的焦香。刘璋将两手平伸着烤火,夏桐轻轻贴上去,才一下就急忙缩回——冰的像铁。若非天气的缘故,她几乎怀疑皇帝是肾虚,否则手怎这样冷?她轻轻嘟囔道:“陛下洗个热水澡再来抱臣妾,否则妾怕腹中的孩子受不住。”刘璋明知她拿孩子当借口,哂道:“哪像你成天懒着不动,你试着到外头走走,冻不死你才怪!”夏桐嘿嘿笑着,“陛下想必已去过宁寿宫了?”话说今天可真热闹,只怪魏氏把战线拉得太长,如今太后、贵妃、冯玉贞、她,连临江王都给牵涉到了。皇帝满宫里绕一圈,肯定比马拉松还吃力。刘璋见她一脸得意的小模样,忽而用冰凉的指尖探到她领子去,夏桐一激灵立马跳开,嗔道:“您怎么像个小孩子?”真没风度。刘璋大大落落的道:“你说你是小女孩,朕当然也是小男孩,否则怎么叫天生一对?”第60章麝香夏桐觉得这人真是厚脸皮,他当时怎么有底气在蒋碧兰面前摆架子的?明明唇下还蓄着髭须呢,这会子倒来假充年轻小伙子——当然他是年轻,可以古代人的平均寿命而论,决计不到“小男孩”的程度。当然,考虑到皇帝们个个都自以为寿与天齐,说他是个毛头小子倒也不错。鲜香的栗子已在炭火炙烤下爆开,夏桐赶紧执起火钳,谁知那钳子挨着暖炉久了,烘的滚热,才一放上去便急忙缩手。“瞧瞧,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莽莽撞撞!”刘璋嗔怪道,抓着她的手细细吹了吹,又放在口中轻吮。一股濡湿的暖意从指尖绵延而来,夏桐乍觉此刻的气氛十分暧昧,脸上不禁微红,“妾没伤着,陛下不用担心。”刘璋大概也觉得违背了平常钢铁直男人设,尴尬的松开手。夏桐平复完小鹿乱撞的心跳,就传了几个小太监进来,让他们将埋在火中的栗子挖出。正吃得香甜,皇帝却顺势从她怀中抢了两把。夏桐睁着一双呆萌的大眼睛。刘璋振振有词的道:“天地君亲师,有好东西孝敬朕是应该的。”夏桐:……觉得自己方才那样动心真是个傻瓜。好在生板栗多的是,负责采购的安如海除了照顾御膳房的开销,还额外往她这里送了十来斤。皇帝那儿反而没有——可能因他素日不爱这些零嘴,安如海不敢自行其是。哪晓得皇帝不爱自己烤的,只爱从别人手里抢的,男人果然都具有侵略的天性。考虑到皇帝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夏桐姑且不与他计较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油脂丰富的坚果,夏桐叫来绿豆面子净了手,方闲闲问皇帝道:“那凤印还有催-情药一案,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刘璋眸光沉沉,“你希望朕怎么处置?”夏桐才不会傻到在这件事乱开口,别说临江王是蒋太后的心肝宝贝,她犯不着去得罪太后;再说,如今倒霉的是魏王妃与冯玉贞。她反正半点影响也没有——多亏常青耳聪目明,及时识破魏王妃的计谋,还来了招以牙还牙,如今她撇得干干净净,就看魏王妃自己怎么脱身了。刘璋轻轻看着她,“那常青你用着可还趁手?”何止趁手,夏桐一提起他便有夸不完的话,当初安如海只说是随手一挑,岂料竟是慧眼识珠,给她送了个大辅助,夏桐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不过她对于常青虽然佩服,倒不像对平姑等人那般亲近——和他脸上的麻子无关,只是此人太过深沉了些,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夏桐这种一根筋的直肠子自然理解无能。刘璋看她脸上喜孜孜的模样,也就打消了原本的念头,“既然好,那你就继续用着吧。”有他亲自看着,想来不至于生出额外的麻烦。*蒋碧兰满宫里胡搜一通,凤印虽说找着了,可结果却与夏桐无尤,不能不说是件憾事。至于魏氏自导自演还是被人贼赃陷害,如今时过境迁,蒋碧兰也无从查证——她私心甚至觉得魏氏对凤印垂涎已久,之前不是还撺掇临江王去争储位么,没准魏氏老早就盼着做皇后的美梦。想到自己先前错信此人,还对她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体己话,蒋碧兰便后悔不已,决定对魏氏敬而远之。蒋太后因两边都是亲戚,自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拼命和稀泥。先是指责冯玉贞不该妄图用迷香来争宠,但念在尚未得逞,便只禁足了事——这还是看在临江王的面子,不然若是严惩,只怕刘放又会不管不顾地去帮她顶罪,蒋太后只恨自己怎么生了个蠢儿子,区区一个女人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就这样还想成就霸业呢。至于凤印的蹊跷,也被蒋太后一力承担下来,说魏氏是无心将凤印带出,其实冤枉——至于那金印为何会无端跑到魏氏袖中,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