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初尝酒精

    ＂终于到了，腰都坐痛了。”

    经过漫长的旅途，飞机终于稳稳地降落在了熟悉的土地上。

    裴铉笑着回应：“辛苦了，等回家了我帮你揉揉。”

    吕如珏却摇了摇头，兴奋地说：“先不急着回家，我想去吃烧烤！这段时间出差，吃得都太淡了。”

    裴铉无奈地笑了笑：“我做的饭不好吃吗？“他边说着，边帮忙从飞机上方的行李架将旅行箱托举下来，嗔怪道；“原来你一直说好吃都是骗我的。”

    “才没有呢，”吕如珏靠着他，顺手拿下另一个包，“你做的饭当然好吃，但我就是想吃点重口味的，解解馋。”

    裴铉宠溺地点点头，接过吕如珏手中的行李和背包：“我来背。”

    两人谈笑着商量一会儿去哪里吃个夜宵。不远处，一个男人正举着接机的牌子堵了上来。吕如珏一看，原来是秦盛的私人助理小张。她的笑容在看到小张时稍微凝固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

    小张恭敬地说：“吕小姐，秦总派我来送您。”

    吕如珏微微皱眉，目光扫过裴铉，然后转向小张，平静地说：“不用了，谢谢。我可以自己打车。”

    小张似乎早有准备，继续道：“吕小姐，秦总有重要的事情想与您单独沟通，如果您能抽出时间，我可以送您过去。”

    吕如珏心中冷笑，暗想这秦盛还真是忙碌得连谈判都抽不出身，居然要派助理来堵人。不过，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摆布的小跟班了。

    “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工作时间再谈。”吕如珏回答，然后拉着裴铉的手，试图从小张身边走过。

    小张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紧跟在吕如珏身后。吕如珏心中更加不悦，想到自己还在为租房的事情烦恼，更是没有好心情应付他。

    她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坐在车上，吕如珏越想越气，这个秦盛也太不尊重人了。她拿出手机，看着秦盛发来的信息，犹豫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打了这样一条信息：”下次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她看了眼聊天框，觉得有点不妥，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请在工作时间内与我联系。不要利用职务之便打探我的行踪，这样很不礼貌。”

    她手按在发送上，迟疑片刻，还是删掉了。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吕如珏靠在车窗旁。

    窝囊，太窝囊了。她也只有在火气上头的时候过过嘴瘾，冷静下来马上就退缩了。

    现在还没有底气去和他硬刚。

    裴铉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

    吕如珏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没有！”

    裴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吕如珏会如此迅速地回应，他疑惑地问：“没有什么？”

    吕如珏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和他彻底结束了，你放心。”

    裴铉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轻微笑意，但他很快掩饰住，无辜地说：“哦，原来是这个。其实我是想问，你还想吃烧烤吗？还是我们直接回家？”

    吕如珏被裴铉的话弄得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想了想回答道：“还是吃一下吧，心情一烦躁，更想吃点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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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号桌的烧烤好咯！”老板举着热腾腾刚从炭火上拿下的烤串，摆在他们面前。

    吕如珏看着眼前的食物，热气腾腾，发出浓郁的炭火和孜然混合的香味，她的心情似乎被这股香气带得稍微好了些。她对老板说：“再来两瓶冰冻啤酒。”

    裴铉也是有些饿了，他拿起了一串牛rou，刚放到嘴里就被辣得够呛。吕如珏见状，笑着指向另一边：“来吃这边的，这边的不辣。”她把另一侧的烤串分得更开，好不让味道混合。

    吕如珏接过老板递来的啤酒，拿起启子熟练地开了一瓶，然后看着裴铉问道：“能喝吗，小朋友？”

    裴铉迟疑了一下，他听说过酒这东西醉人，担心酒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摇了摇头说：“我就不喝了。”

    吕如珏放下另一瓶啤酒，也不强求，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然后一口闷下去。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嘴巴一直流到喉咙里，熟悉的淡淡发酵小麦香从上颚抒发到鼻腔。虽然是度数不高的啤酒，但心理作用占了很大比重，让她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少喝点，你喝醉了怎么办？”裴铉看着吕如珏，有些担心地说。

    吕如珏笑了笑，靠在裴铉的肩上，轻松地说：“喝醉了就发酒疯说胡话呀，大不了走不动，在地上撒泼打滚。”她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裴铉，“我喝醉了你就把我扔在大街上不管我吗？”

    裴铉轻轻梳理着吕如珏鬓间的碎发，温柔地说：“怎么可能。”他的目光落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不知道是炎热的气温，还是烧烤的热气，还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脸颊红红的。

    吕如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酒气慢慢上头，她刻意不去想刚刚的事情，开始用说笑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我记得第一次喝酒，我发了好大的酒疯，叔叔阿姨们都说，我满屋子乱跑，上蹿下跳，还自称是一架飞机。可是我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的印象里，我喝醉了就乖乖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她笑着继续说道：“但是喝醉的感觉真的很放松，整个人真的就像飘到了天上一样，什么也不用想，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裴铉听着吕如珏的描述，觉得十分有趣。他以前从未想过人类喝醉后会是这种状态，现在听来，说自己是飞机好像比说自己是人鱼更离谱吧？哈哈哈。他笑着回应道：“这么说来，我也想试试了。”

    吕如珏见他有了兴趣，便给他倒了三分之一杯啤酒，嘱咐道：“你先抿一口试试看。别被呛到了。”

    裴铉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发现这酒完全是可以接受的程度。既没有辛辣的味道，也没有让人神志不清的效果。

    他抓起酒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酒精，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