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殿红【清渊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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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且说这边月升半空,凉风一荡,湖水波光粼粼。 诸葛渊虽为千秋主半身,但到底不是本体,汤谷是至阳之地,酷热潮气让他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更为躁动,他实在有些怕。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 诸葛渊是他的俗家名,入道后成了清旺来,自他走上这条路,天道派遣的道人就告诉他,千秋主是他应担之责,他义无反顾,那时少年总在梦中化鹤,揉道为酒,酣畅淋漓走在自己想走的道路上。 为此,他来到了汤谷,意在寻找一味扶桑花入药,烧开自个儿那修为瓶颈难解的业障。 若要入药,须等花开。 清旺来在此等了许久,吹月如雪,花已千年。 他永远不会忘记看到扶桑花开的那天,花骨朵儿像燃烧的离火,碰一下就会被灼烧,他失神伸手去碰,却被那修出灵识的花魄一口咬住了手,那少年下嘴根本没收力,甚至还伸出舌头卷走了咬出的血珠子,嚣张得很。 …却又着实好看,实在是,心波难定。 药引子有了灵识,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业障不得不除,花又欲摘不得,所以那时候,清旺来总在欺负李火旺懵懂无知,常常用各种法子骗他的花瓣,一来二往,李火旺见到他就都先揍一拳才解气,行吧,他承认他活该。 思及此处的诸葛渊失笑一声,摇了摇扇吹走烦乱的思绪,燥热的杂念激的他鼻尖都起了薄薄一层细汗,抬步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路他太熟悉了,几乎顺风顺水就走到了那处冷湖,诸葛渊手上收了扇,衣摆一撩,单膝跪在地上又将衣袖卷起,掬起一捧清水扑在脸上,这才稍微缓了下心中的慌张。 诸葛渊喟叹一口气,xiele劲儿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湖侧旁的那娇气的扶桑花,轻轻笑了一下,周侧花朵都开了花,只它唯有一个花苞任性裹住自己不给人看,这么久了,性子还是这般倔得厉害。 他起身,走向那花骨朵儿,心想着千百年前,第一次见到李火旺,他就是这般模样。 诸葛渊驻足在花前,想着当年旧事。 扶桑花是最为关键的药引,拿不到药引,千秋主就是痴心妄想,可天道却给了他一个法门,让他分离那些不该有的十情八苦,和那些乱花迷眼的业障。 清旺来照做了,诸葛渊诞生了。 仙人渡世怎可因一人破例,清旺来闭关难出,诸葛渊带走了他本心中所有的偏爱俗念,奈何万物生千秋,万物在,业障在。 厚重的业障妄念压的诸葛渊半身残魂尽数失衡,可失神的意识却本能领着他去寻那妄念所想,要去找那小花,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没成想竟是直接晕在了冷湖侧,这才被李火旺捡了去。 诸葛渊眸色心绪不稳,当年他与清旺来气息完全相反,可是怕李火旺因着那张脸把他丢出去,故而隐藏了真实面貌,再后来,清旺来出关来寻李火旺,诸葛渊这才看到,那法门确实做到了彻底剥离了清旺来本身的种种妄念,连带着业障尽数割裂给了自己。 可是,那法门同样让清旺来身上再生的业障失去其他情绪的禁锢,根本做不到对苍生一视同仁,反倒让李火旺成为他更深的执念。 李火旺将诸葛渊介绍给清旺来认识,两人面上带笑幸会,私下却隔着李火旺对视在一处,只一眼,心里对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 诸葛渊脸上水滴顺着落下,滴到那卷在一起的花苞上,他伸手轻轻擦了去,想起当年自己主动离开的事,心绪难平。 千秋主,功德无量是世人供奉所得,福泽深厚是香火鼎盛所取,既然有大造化,就要无过混沌,成就造化。 俗世红尘,逃不掉的责任。 清旺来太不稳定,一旦离开李火旺,业障怕不是要直接吃了他,彻底没了神智都算好的,只能是诸葛渊离开,可他不敢当面告别,要知道,他才是完整的业障妄念半身,他之所以比清旺来稳定,是因为更多的十情八苦成了一道临时的枷锁。 锁住他那些该与不该…直至今日。 在外几十载,诸葛渊已经拥有了可以压制住清旺来业障的力量,所以他回来了。 回来同李火旺讲清楚当年事,还要同他道歉,更要…同他讲出那些早就该讲出的话。 萤虫光点若隐若现,诸葛渊站在月色光影处。 “李兄,小生可以爱你吗?”诸葛渊手指附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眸色不安,喃喃自语,语气艰涩得厉害:“你会允许小生爱你吗?” 诸葛渊低着头,手上轻抚扶桑花的柔软红包,白净的手指搓着那抹殷红下压,花瓣留了指印,花脉比之方才又多了些许,纹络十分美丽。 “为何…你不肯化身来见我呢?” 他想得入神,丝毫没发觉那花有些不对劲。 距他百里外,清旺来眉尖微挑,他手上摩挲在李火旺的侧腰,分明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可他眼见着李火旺身上愈发红润,像被热潮翻涌的浪,不断扭动自己着自己身体。 “哈、呃…?!呜?…!你、你们…!” 清旺来对此情景了然于心,只见他手上一动,袖袍处涌出的数以万计的麈尾白丝此时也铺盖在地面上蔓延至冷湖处,诸葛渊瞬时感应到抬眼望去,只见白丝顺着扶桑花枝缠缚而上,丝线绷紧嗡嗡作响,清旺来的声音响在这空旷的密林。 “诸葛渊,我送你一个大功德,你可接好了。” 04 月色洒在白丝上,映出凌冽冷光。 修长的手指勾起扶桑花枝上圈圈白丝,诸葛渊眸色一沉,轻道:“清旺来,你做了什么?” 清旺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随着白丝嗡鸣,声声入耳:“我能做什么?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 “…他呢?” 清旺来强硬褪了李火旺下身衣物,麈尾丝线缠缚他双腿之上将其高高抬起,清旺来看着李火旺咬牙切齿,却又挣扎不得的潮红面貌,微微一笑,轻道:“他?他在成仙啊。” 诸葛渊闻声而动,白丝由上而下开始崩坏,他抬眼望向百里外,手上判官笔在手,狼毫点墨便径直袭去,同遮天蔽日的拂尘麈尾大网彻底融合在一起。 汤谷上空一片墨白,势均力敌,谁也不肯相让。 诸葛渊刚想继续动作,那大网却融成波浪,一滴一滴落在冷湖中,涟漪乍起,层层叠叠起伏又被后浪盖住,一波又一波,清旺来的虚影在湖中逐渐显现,他那身素白色道袍卷着透明的水色从湖中走出,隔着那朵扶桑花,同诸葛渊相对而立。 “他呢?”诸葛渊又问了一遍。 清旺来扶了扶自个儿那单片镜,微微一笑:“不是说了吗,他在成仙啊。” 扇子啪地一下打开,诸葛渊顿时朝着清旺来那水影横劈了过去,那虚影立时被一截两段,可又被断续的水流补了上去,清旺来摇着那拂尘,含笑看他,笑不达眼底。 “你就不想听听我说的大功德是什么吗?” 诸葛渊方才也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伤害到清旺来,他只是想感知一下清旺来如今的情况。 显而易见,他几乎快要被业障全然埋没了。 诸葛渊面色如常,回道:“洗耳恭听。” “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他了。”清旺来轻描淡写说出口,诸葛渊顿时僵住,这还不算完,只听清旺来继续笑着说道:“我告诉李火旺,你才是千秋主。” 诸葛渊望向他的本体,望向真正的千秋主,望向清旺来,他的眸色冷沉,显而易见是真的动怒了。 “他说你是骗子,再也不想理你了,说你是王八蛋,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清旺来微微一笑,语气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继续道:“他还说你是没用的东西,书都读到…” 唰——嗡—— 诸葛渊举着腰间软剑抵着虚影,剑身嗡鸣作响,清旺来同他对视,轻道:“我要你现在同我一起,助他成仙。” “你到底想做什么?”诸葛渊语气少有的愠怒,失了几分风度不说,甚至气得他毁掉了自个儿和那拂尘无比相似的剑穗,糟心得要命。 两人相对无言,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我不是说过了吗,做你想做的事。”清旺来指尖抵上剑身,屈指一敲,那剑瞬时化作白丝缠至清旺来手上,而后顺着腕钻进拂尘,他低头拂了下,抬头对着诸葛渊继续说道:“你来到这里,不就是要让他成仙的吗?” 诸葛渊不语,他确实是这般想法,也确实对清旺来要做的事心知肚明,但他是想先礼后兵,先跟人好好谈谈再说,绝非如今这般行径。 “……你不该强迫他去做不愿做的事。” 清旺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诸葛渊,你我都清楚,不是我,便是你,我可不愿是你,自然是要亲自来。” 诸葛渊不欲多言,瞬时袖袍涌动,抬手一动,方才化作拂尘的软剑瞬时露出利刃,拂尘转瞬化作丝絮往下落,落入冷湖却又成了水珠子,他抬头望去,清旺来身影已经开始融化了。 “护住他的心神,我们都会得偿所愿的。” 水,静了。 诸葛渊转头看向那艳丽的花苞,抬手想碰却停滞在空中,最后收回了手,苦笑一声,他转身望向百里外的所在,原是如此,是了,他不也从一开始就打算这般做的吗。 这业障早就不会放过他了,无论他是诸葛渊,或是清旺来。 他不过是一个非要拽着李火旺坠欢的深渊。 百里外,清旺来启眸,微微一笑。 他低头,李火旺衣衫大敞,胸rou红粒已经被含弄得水色绵绵,两腿难耐夹在一起磨蹭,清旺来用膝盖轻易给人顶开,他微微一笑,屈膝上顶,蹭弄着李火旺敏感地界儿,手指往下探,轻道:“不可以。” 诸葛渊调整心神,向着李火旺的本体走去,轻风掠过,那花似在发颤。 他伸手触到花苞,手掌贴着花苞外侧磨蹭,那处好像更红了,他低头凑近看了下,温热的气息喷在花茎根部,扶桑花本就收回的尖刺如今跟软了似的有些下垂。 温热触感惹着让他手指没忍住又上移了一些,诸葛渊的右手如今已经虚虚握住了整只花苞,随着思绪游移,食指顺着扶桑花身自如探入了顶端的空隙,他心神稍定,却也难免有些臊,话语温和,轻声说道:“是小生,莫怕。” “…??!你们两个…?!!…??呃、哈,混蛋…??!” 05 汤谷本就热,如今更热了。 李火旺花魄躺在地上不住地颤,嘴巴大张着,眼尾发红,仰着脑袋望天,清旺来丝毫没跟他客气,手指在他身下不断折腾,偏他被麈尾白丝四边拉扯,腕上腿上都是红痕,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见着自个儿后xue被那修长的手指搅乱一汪春水。 “呜、呼…?!清、清旺来…?哈!呃…?!” 清旺来微微一笑,回道:“莫急。” 李火旺神智着实不太清楚了,内里阴邪气息总在乱撞,清旺来又渡了好些仙气,烫的他身体发麻,更别提本体那边,花魄被拘在这边,那边只有神识可以动弹,偏诸葛渊是千秋主,那浩然正气裹挟着的功德之力,怎么可能是好惹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诸葛渊把手指探入自个儿紧闭的花苞,花口那点子禁制根本不够看的,诸葛渊力道温和却不容推阻,两个指节下去便触到了深处的花蕊地界儿,李火旺陡然一颤,更别提他故意的捻磨再三,这个伪君子…! “唔…啊…?!别…??唔!诸,诸葛渊…??!…??!” 本体被那功德充斥满身,李火旺那花魄根本承受不住,脑袋完全无法思考,花瓣汁液黏糊糊的往外溢,溢到花身枝叶纹路沟壑,口水和眼泪都止不住地流,清旺来伸手给他擦了擦脸,可他手下动作显然没客气。 “呃、嗬?…!呜…??!” 李火旺屈膝双腿大张着喘,粗重的呼吸一阵一阵的,目光恍惚找不到焦点,小腹一下下抽搐发酸,诸葛渊还在往花心里面摸,李火旺挺立那处被清旺来把在手里上下taonong,顶尖儿沟壑处的小孔也在外溢透明的液体,更别提泥泞不堪的后面,清旺来已经探进三根手指了。 “哈…!?…!” 李火旺那处软腻缠人,后xue开始不自禁的分泌汁液,xue口周围已经湿透了,更别提褶皱也被清旺来修长的手指碾平至深处,花心都快被诸葛渊揉碎了。 “呃、咳…!嗬?…!” 清旺来微微一笑,taonong速度加快,指尖在顶端几下动作,而后俯身一口含住那坚挺部位,舌尖可劲儿欺负这可怜的东西,舌苔卷着柱儿身勾牵着往上舔,烫热口腔裹着让李火旺身子一阵颤栗,他本能提腰,一个激灵就xiele出来。 “呃?…!” 那些情热白浊一道道的全数射在了清旺来脸上,黏答答粘在他那骨制单片镜上,烫出一层薄雾,他将手指从下拿出,满手都是黏稠的白浊,而后低头凑了上去,诸葛渊从花苞中收回了手,面色也有些臊,低头望着手上那些稠糊的透明汁液,放到了嘴边。 李火旺神志不清,面色潮红望着眼前的场景,有道人,也有书生,清旺来和诸葛渊好似就这么重合在了一起,两人的声音也重叠在了一处:“好甜,果然是花蜜。” “…哈…嗬…?…” 李火旺还在断断续续地喘着,四周的场景却在不断变换,他迷迷瞪瞪感觉自己像是被抱了起来,又像是被摘了下来,整个人都被完全掌控住了,内里祟气和不多的仙气互相冲撞,彻底将他撞昏了过去。 清旺来抱着李火旺转身,偏头望向手上悬浮着扶桑花的诸葛渊,微微一笑:“千秋主大人,小道有失远迎了。” 诸葛渊面色同方才不同,此时更显温和,颇为有礼,点了点头:“得罪了。” 二人几乎同时动作,扇起剑落,拂尘挥动,两股同源的力量撞在了一处,二人同时后退一步紧跟着又同时上前,几下来回,李火旺的花魄化形就到了诸葛渊怀里,本体原身则到了清旺来怀里。 两人对望半晌,谁也不服输,都想鱼和熊掌兼得也,谁料诸葛渊怀里的李火旺却突然哼了一声,身为精怪妖邪克星的千秋主,福泽深厚的怀抱,李火旺如今着实消受不起,除非…成仙。 李火旺体内的阴邪鬼气方才已经被清旺来抑制不少了,但还是杯水车薪,入体刺骨要由内而外,成仙更要洗精伐髓,诸葛渊将李火旺抱紧,一个眼神都没给清旺来,向着汤谷深处遁去。 清旺来当然知道他去哪里,更知道该做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时落地,面前是一方小庙,地面平整摆了一个蒲团,庙内供了一座三清像,细看那神像面貌竟也同这二人相差不大,只是更成熟些。 这是清旺来的住处,也是诸葛渊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