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波红苏】这是我们能达成的最好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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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且含有大量私设 本文要素包括时空穿越和苏格兰殉职 非幼驯染设定 虽然标着黑波,但是为爱掺水 所有剧情为感情线服务 打了零景tag但是这里的波本只是安室透 结尾BE 有对莱伊的一句话迫害 以上 summary:有时遇见一个人的意义,就是为了和他告别。 “小诸伏又是为什么想当警察呢?”萩原研二问。 合作救下鬼冢教官后,几人的关系明显更进了一步。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来警校的原因。 诸伏景光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算是,为了找一个人吧?” 旁边三人都露出豆豆眼。 “你们为什么这么惊讶啊。”诸伏景光显得有些无奈。 “毕竟景老爷一看就是那种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好孩子啦,”松田阵平吐槽道,“没想到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理由。” “确实很意外。”伊达航点头同意。 诸伏景光哑然失笑:“其实,我想找的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诶?” “小时候,我的朋友外守有里在春游时因为阑尾炎去世了,我父亲是当时的带队老师,”诸伏景光解释道,“有里的父亲认定女儿的死亡是我父亲的错,拿着刀上门,想要报复我们家。” “之后呢?”萩原研二紧张地催促。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家,制止了行凶。我父亲只受了一点轻伤,很快就痊愈了。” “突然出现?” “可能是翻墙进来的?当时,我和母亲在房间里,父亲在和外守大叔说话。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阻止行凶,我们都没注意到他。” “听上去不像好人。”松田阵平点评道。 “但他是我们家的恩人。”诸伏景光遗憾地说,“可惜我们当时忙着把父亲送医,回过神来,他就不见了。我真的很希望能当面向他道谢。” 以日本的人口总数来看,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但是…… “以他的长相,如果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诸伏景光笃定道。 “这是波本,情报组的,你这段时间的搭档。”琴酒说。 诸伏景光看向来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太像了。 是……的亲人吗? “哦,对我的长相有意见吗?”安室透,aka波本对着诸伏景光露出一个甜蜜而危险的笑容。 琴酒嗤笑一声,点了只烟,在一旁看起了好戏。 “只是单纯觉得波本长得不错而已,”卧底后就习惯性冷着脸的诸伏景光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我喜欢的类型。” “哎呀,”安室透笑眯眯地,绝口不提不久前心底酝酿的汹涌杀意,“我其实也很喜欢苏格兰哦。” “毕竟你可是这段时间的最强新人,我可是早有耳闻了。”安室透补充道。 以波本的地位,组织里没几个人敢强迫他出外勤。这次和苏格兰搭档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等他失去兴趣,这段搭档关系也就该自然而然地结束了。 反正,除了他上头和平级的那几位,有胆子向boss告状的人都被他处理得差不多了。 “苏格兰可不是没代号的底层成员,你别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就把人玩死了。”琴酒随口嘱咐了波本一句,但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组织从来都不缺有天赋的新人,如果苏格兰连这一遭都熬不过,那他也只是没用的废物,没有留下的必要。 会面结束后不久,诸伏景光在组织的一处酒吧找到了卡尔瓦多斯。 同为狙击手,卡尔瓦多斯是诸伏景光认识得比较早的代号成员。在诸伏景光的有意接触下,他们从点头之交,逐步演变成了能坐下一起喝杯酒聊聊天的关系。 这位贝尔摩德的迷恋者掌握着不少小道消息。 “波本?”卡尔瓦多斯抿了口杯中的酒,目光带着几分同情,“突然提他的名字,你招惹到他了?” “组织安排我们搭档。”诸伏景光言简意赅。 “……祝你好运,”因为苏格兰看着还算顺眼,卡尔瓦多斯就多说了几句,“少关注他的长相和甜言蜜语,随时做好他发疯捅你一刀的准备。” “这么危险吗?”诸伏景光继续旁敲侧击。 卡尔瓦多斯仔细打量了周围,确定没人偷听,才低声说明理由:“波本是在组织名下的孤儿院长大的,那边的选拔很残酷,同一批参加试炼的小孩有四十多个,活下来的只有他和琴酒,那时他才十二岁。” 从小就生活在组织里吗…… 以波本的年纪,他就是当年那个救了诸伏家的人的概率很低。 波本大概率与恩人有血缘关系,但他又是孤儿院出身…… 诸伏景光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猜测,但现实中只过了短短一瞬。 “你最好赶紧想个能长期避开他的办法。”卡尔瓦多斯对他发出严肃警告,不肯再透露更多。 拿到的情报比预料中多一些,但波本身上仍然缠绕着很多谜题。 诸伏景光想。 如往常般,诸伏景光谨慎地绕了远路,开车在安全屋周边转了几圈,并检查几个适合伏击的点位。 没有任何埋伏,但诸伏景光的直觉在对他预警。他不动声色,肌rou却暗自绷紧了。 安全屋的门锁很干净,没有划痕。但门把手经过紫外线笔照射后,上面坑坑洼洼的紫色刚好是手印的形状。 身为潜入搜查官,确定住所的安全是非常必要的习惯。所以,他每次出门前,都会在门把手上涂一层无色油漆。 有客人不请自来了。 “想要了解我的话,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呢?”听见开门的动静,安室透不客气地先声夺人。 虽然猜到了入侵安全屋的不速之客是谁,但听见这个声音,诸伏景光的心跳还是错了一拍。 他警惕地把手放在腰侧,阴沉着一张脸:“波本前辈,我想这里应该是我的安全屋。” 虽然这个安全屋的存在意义就是扰乱组织成员的视线,安全屋内没有存放可能暴露身份的文件,也从头到尾都和警方扯不上任何关系——但私自闯入代号成员的私人地盘,无疑是极其严重的挑衅。 安室透坐在沙发上,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完全不在意诸伏景光那个随时可能掏出手枪的姿势,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既然想打探我的消息,就要做好被我挖掘出情报的心理准备。” “想活得久一点应该很正常吧?我可不想因为得罪前辈白白丢了命。”虽然说着这种话,但诸伏景光的神色和谄媚扯不上半点关系。 有脾气,但并不桀骜。 至少比那个莱伊瞧着顺眼。 安室透改了主意,收回了借题发挥的想法。他随意敲打了诸伏景光几句,便略过了之前的话题:“收到任务通知了吧?” 诸伏景光也非常识眼色地退了一步,不去计较安全屋被人闯入这件事:“是的,但这个任务是不是太急了些?” 任务难度并不低,但组织只提供了一份很粗略的情报。而不到24小时的准备时间,连提前踩点都来不及。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件好事,”安室透扫了诸伏景光一眼,“这次行动听我指挥。” “目标一点钟,距离650码,风偏11码,目标确认,随时可以射击。” “……” “波本?收到请回复。”诸伏景光调整了下耳麦,又重复了一遍。 “我需要火力掩护。”安室透咬牙说。 “什么情况?”诸伏景光仔细观察着瞄准镜,但除了那个属于目标的那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他无法再辨认出更多细节。 任务目标所在的独栋别墅有不少窗户,但大多装上了深色的窗帘,严重阻碍了狙击视线。 “你瞄准的那个脑袋是假的,他是替身,我们的行动被泄露了,”波本的心情简直糟透了,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小声而完整地将情报传递出去,“除了目标,别墅里至少还藏了二十几个穿着防弹衣的雇佣兵保镖,书房内五个,走廊六个,大厅里塞了十个,其他房间我还没查。” 这是个临时下发的紧急任务,有权限有时间了解其中细节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而深谙狡兔三窟的安室透在苏格兰面前留了一手,除了任务的时间地点,其余信息一概没提供给他。 使用排除法,只可能是朗姆那个老头子。 安室透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看来最近,他还是太温和了,让朗姆都敢于开这种过界的“玩笑”了。 诸伏景光谨慎地保持了沉默,不打算在这种涉及高层争斗的话题插嘴。 就算要站队,那也得有足够的利益才行。 “你的位置能看清书房的蓝色花瓶和电脑桌吗?”安室透问。 “电脑桌可以,花瓶被挡住了。”诸伏景光又把书房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得出结论。 “电脑桌下方和侧面各藏了一个,花瓶后一个,书柜里一个,还有一个在窗帘里。” “花瓶后和窗帘里的保镖我不一定能解决。”其他三个可以。 “够了,速战速……” 诸伏景光打断了他:“波本,你在哪个房间?” 安室透没说话。 “这种时刻瞒着我只会让你更危险。”诸伏景光尖锐地指出了这一点。 “好吧,你赢了,”安室透试图营造一种轻松的语气,但提及的内容让气氛直直走向了低谷,“我打晕了一个上厕所的保镖,但我身上的易容面具和他的脸相差都挺大的。” “……这个保镖不会是负责大厅的吧?” “很遗憾,你猜对了。”安室透说。 “客厅的视野完全被挡住了,你还能拖延多久?” “五分钟?他们准备换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问题不大,”安室透说,“两分钟后,对书房开枪,我趁乱混出去。” “客厅可是有十个人。”诸伏景光强调。 “是九个,放心,我死不了,他们……” 滋滋的电流声很是不详。 “波本?波本?收到请回复。” 有信号屏蔽器?还是波本的耳麦损坏了? 没时间犹豫,诸伏景光拿起装着狙击枪的吉他包,往那栋别墅冲去。 波本是他能接触到的地位最高的组织成员,一定拥有许多高价值的情报,而且,他也还有自己的私心。 来复枪净重四十多公斤,诸伏景光亲自选择的狙击点位更是有二十几层楼高。即使他的体能训练从未松懈,一口气负重跑下楼也是不小的体力消耗。 在武器不占优势的时候,和远多于己方的人正面作战,是傻子才会有的想法。 狙击手当然要做狙击手该做的事。 他潜入了任务地点附近的另一个别墅,用最快的速度打晕了里面的三个雇佣兵。 冒了点风险,幸好大部分保镖都不在这边。 两栋别墅离得很近,相距也就一百码,也就是说,如果敌人反应过来,想全须全尾地离开可不容易。 但干这一行的可没几个怕死的。 更何况,这个点位能把半个大厅一览无余。 三、二、一。 诸伏景光射出了第一颗子弹。 超过两分钟了,苏格兰估计跑了。安室透想。 虽然对组织成员的队友情不报希望,但失去狙击手的火力掩护,无疑暗示着安室透的逃离更困难了几分。 由于原本的任务只是潜入书房偷取资料,除了手枪,安室透只携带了两个威力有限的微型炸弹以备不时之需,满打满算也只能解决几个人。 更何况,目标请来的都是沾过不少血的雇佣兵,可不会在原地当靶子。 如果先开枪解决一个,再骗几个过来…… “砰、砰、砰!” 除了最后一个及时卧倒的幸运儿,前两个雇佣兵都没命了。 “有枪声,是狙击手!”保镖中领头的那一位大喊了一声,“在西边,你们几个跟我来!” 苏格兰还挺靠谱的。 趁着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安室透半挡着脸,紧跟着冲了出去。 “前辈,你还好吗?”开车彻底甩掉敌人后,诸伏景光问。 “放心,就算你自己跑了,我也死不了。”话虽这么说,安室透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即使有苏格兰配合,轻伤总是免不了的,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朗姆不会善罢甘休,安室透也不会。 波本的地位在组织很微妙。 他是自小在组织长大的,受信任程度自然比那些中途从外面招进来的成员高。 但高层的位置是有限的,如果他想继续往上爬,就必须把其他人从上面拉下来。 而朗姆不会允许有人威胁他的地位。 安室透也不能停止往上爬。 以波本那厚厚的仇人名单,多的是人想要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碎,再榨干他的每一滴骨髓。 “只是没想到你是个会往敌人包围圈里跑的傻子。”安室透嗤笑一声。 在他看来,苏格兰的形象其实有些割裂。 一面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地收割他人性命的狙击手。 先不提新人训练场至今还流传着的,绿川景亲手废了好几个竞争对手,偏偏教官找不到证据惩罚他的传言。 苏格兰将要获得代号的那段时间,除了琴酒,安室透也没少负责盯梢。苏格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任务,几乎枪枪一击致命,容不得半分掺假。 一面是冒着危险,回过头来开枪吸引火力的可靠同伴。 组织可不讲究什么同伴情。 “作为前辈的搭档,如果我一个人独活,组织可不会放过我。”诸伏景光说。 “果然是傻子,”安室透撇嘴,“换别人,这个时候就该说好听话,想办法和我拉进关系了。” 目的地到了,诸伏景光踩下刹车,回头和安室透对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 “哦?” “就当是直觉吧,”诸伏景光组织了下语言,“而且,我当时完全没想那么多。如果重来,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再冒一次风险。” “但你这次来了。” 诸伏景光没有回答。 “你还挺会说好听话的。”安室透突然说。 “……谢谢?”诸伏景光看上去没有理解安室透的意思,只下意识道了个谢。 “下车吧,”安室透拉长了尾音,“你既然不送我回家,车总要留给我吧。” “前辈好好休息,伤口别沾水,我先走了。” “啰嗦。” 人走远后,安室透换到了驾驶座,自言自语:“是个会说好听话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