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当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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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予没什么话说,她安静的让司梦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看她突然又在自己手上一拍, “咋了?” “我忘了,我还要每个月给我妈打五千块钱回去。” “那你……” 她在原予面前毫无保留的直接点开自己的余额,只剩下一万五了。 原予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两万。 “你干嘛!” “你在我这住着,就当我雇你,雇你给我当陪聊了,按你以前的工资给,就这么决定了。” 从司梦拿出手机那一刻起,原予好像意识到她和从前完全没有变化,或许可能是她的小聪明,但原予不想多费脑子,如果一切都能停留在以前,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光是陪聊也不行啊,我给你,我给你……”司梦在她的房间里转着眼睛,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就是厨房太空了。“我给你做饭,当你的厨师,我做饭可香可好吃了。” “别忙活了我又不在家吃。” “还能一次都不在家吃吗,早饭总要的吧。” “不用做饭,你就给我揉揉肩吧。” 原予顺势躺在她的怀里,俩人在沙发山滚成一团,司梦窝在她的胳膊下面一抽一抽地笑,和13岁时一模一样。 她翻过身去看到衣架上言雨楼的领带,好像司梦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别笑了别笑了听我说。” “说啥?”司梦抬起乱糟糟的脑袋。 “就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这住。” “啊?你和别人合租啊,开车那个小jiejie?” “你脑子呢,男的。” 司梦半张着嘴,一直往下探头试图从原予眼神里看出什么,神神秘秘的卡着她的脖子, “男的?男朋友啊,我去,不会是什么很牛很厉害的人物吧。” 她这句话让原予有些惊讶,挣扎着坐起来和她对视, “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还不了解你,要是像你以前那些男朋友那种人,你都不会和我说的。” “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你不用管他,他特别忙,就晚上回来睡个觉,白天都不在家。” “是干嘛的,电视上会见到的?” “没有,你见不到他,你都不会认识他。” “那就好,我有名人恐惧症,自从在阅兵上看到你之后我都好久不敢和你聊天呢。” “少来。” 中午带着司梦出去吃饭,回来时后院已经打扫干净,她拖着行李布置那个小屋,原予换了衣服前往言雨楼发来的地址。 一栋没有外标志和名字的素体大楼,连定位都只是山府路245号。 九月中旬,天越来越短,半明半暗的交界线变长,头顶是发黄的树叶,风吹在身上发涩。 言雨楼的手机接到一条“到了”的消息,他将手机屏幕扣在桌面上,旁边的同事那通电话还没打完,皱着眉头揪着头发, “老婆,真的开会啊,不信我让我们领导跟你说,言哥,帮忙证明一下啊。” 言雨楼嗯嗯答应几句同事老婆的问话,会议继续进行。 再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全黑,会议桌上的人一个个离开,他站在窗口打电话, “在哪?” “嗯……”原予飞快嚼几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就那栋楼的楼下,我吃晚饭呢。” “上来吧,从后面小楼梯,到六楼。” “六楼,爬上去啊?” “飞上来也行。” “……你饿不饿,给你带一份?” “不用,一会儿去吃大餐。” “刚在家消停一天,行,等着我爬上去吧。” 原予提着一袋糖炒栗子,平均走五步停下来一个大喘气,看到言雨楼是半个小时后,他站在楼梯口,就这么看着她爬上来。 “你也不来拉我一把,累死我了,这什么地方啊电梯都不安。” “马上要爆破拆掉的老楼。” “拆掉,这看着很新啊,我去,这么破啊。” 楼外和楼里的差别就像琮玉坊那条巷子里内外的差别反过来,甚至还带着霉味。 “来着干嘛,灯也不开,密室探险吗?” 这黑暗的环境就适合谈一下怪谈,原予拉着言雨楼的手臂压低声音讲起司梦她们疗养院的事情, “你说他们用尸体做什么?” “少看点小说。” “可是每一件事情都有出发点的,不可能有平白无故的巧合也不会有白费力气的事情。” “你们能不能聊点阳间的东西。” “啊!”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原予立刻跳到言雨楼身后。 “王书羡?是你吧。” 王秘书的声音她还是很熟悉的,这人表面上是言雨楼的秘书,升职降职都跟着调动,实际上是真正和他穿一条裤子的人。 “不然呢。” 王书羡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原予把手里的栗子丢过去砸在他脑门上。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奖励吗,进去吧。” 言雨楼打开最里面的一道门,门缝里钻出微弱的光。 “奖励,什么奖励啊?” 原予是这么说着,但她还是走进房间,里面的屋子小小的,墙边靠着个巨大的保险柜,中间用帘子挡起来,言雨楼朝那看一眼,她抬手将帘子掀起来。 帘子后面是一人高的钞票堆,码放在她眼前。 “你这……” “我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出来。”言雨楼关上门。 “你带我在保险室里数了一晚上的钱。” 原予接着他的话说完。 那还是很早很早前,早到她也只是刚刚认识司梦,她说她喜欢钱,只喜欢钱。 “你就当我比较土吧,就喜欢做一些快乐的事,最简单的事,我不分什么好坏,让我开心的就是好,不开心的就是不好。” “你不是土,你是聪明。” “你这是夸我吗?” 小时候的原予眼睛亮亮的,现在也一样。 “明天这些资金就要被转移走了,我负责安排,之后这栋楼报废,爆破,重新土地规划,都……” 他话没说完,原予已经扑上来给他一个巨大的拥抱,带着栗子味的嘴唇亲在他的唇角,她连这点精准度都没有。 亲完人原予跳下去扑进钱堆里,大范围用手机支付后,她都好久没闻到纸币的味道了。 花花绿绿的票子砸在脸上,一层层的把身体埋起来,用它当枕头,当被子,拿在手里扇风,做任何并非它本职的事情。 言雨楼走到屋子的另一边,也坐在钱堆上,她和他背靠着背,共享钱币的铜臭味。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这些吗。” “开心吗?”他问。 “下面不会有什么炸弹在等着我吧,你又要结婚了?” “这些又不是给你的。” “那我就开心。” “开心就好。” “真幸福啊。” 他们从屋子里出来时身上都带着钱币的味道,王书羡伸手捏住鼻子,满脸嫌弃。 他们是要走了,他却要在这当苦力把钱一摞摞摆回去,所以他把原予带来的栗子全吃了,抵工钱。 两人出来时明显比进去时看着舒展,王书羡围着他们转一圈,撇着嘴, “妖妃,昏君” “天生一对!” 原予挽着言雨楼的胳膊下楼,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