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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地问:“季总,你干什么了还把人弄发烧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季闻钟来不及跟她解释,“快点,退烧药。”“哦哦好的好的,”姜秘书赶紧打开灯,从床头找到眼镜,在行李箱中翻出一袋药品,“都在里面。”季闻钟接过:“谢了。”他拿了药就走,姜秘书不太放心,单腿蹦着跟在他身后:“您知道怎么吃吗?他真的烧到需要吃退烧药的程度了吗?”她跟了季总好几年,从没见过他生病,所以“吃药”恐怕是他没有探索过的领域。季闻钟:“……我可以看说明书。”沈鹿正形象全无地躺在床上,因为嫌热,连衣服都掀开了,露着肚皮。季闻钟忙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开始从那堆药里翻找哪个是退烧药。姜秘书实在看不过去,连忙上前帮他,拿出一盒布洛芬开了封。季闻钟疑惑道:“这不是止痛的吗?”“……也能退烧。”看来他们季总果然对药品一窍不通。季闻钟倒了一杯温水,扶起沈鹿试图让他喝药,结果这货还不肯配合,软手软脚地在他怀里挣扎,哼哼唧唧地说:“嗯……我不……”季闻钟把胶囊塞到他嘴边:“快吃药。”沈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也看不清是什么药,本能地抗拒:“不吃……唔!”他刚发出那个“吃”的音,因为嘴巴张开,季闻钟顺势就把药塞进他嘴里,并把杯口挨在他嘴边:“喝水。”这回沈鹿不想吃也得吃了,他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几口水,把胶囊顺下去,可季闻钟还不撒手:“都喝了。”沈鹿:“……”季总突然变得这么强硬,他还真不适应。他只好把一杯水都喝完,瞬间感觉自己饱了。秘书在旁边看得直咋舌:“季总,您这是什么祖传的手法?这是在喂猫吧?”“什么喂猫,我没养过猫,”季闻钟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这样喂有什么不对吗?”“呃……没、没有。”不管喂药的方式正确与否,反正药是吃下去了,季闻钟给沈鹿盖好被子,对秘书说:“大半夜的叫你起来,麻烦你了,快回去睡觉吧。”姜秘书识相地往外走:“那我回了,季总早点休息。”并贴心地帮他们关好了房间的门。随即她站在门口,一脸的惊喜过度——他们季总绝对是恋爱了!当时他们公司不知是谁闲得无聊搞投票,弄了个“2020年度最不可能脱单排行榜”,票数最多的就是季闻钟。但是!现在!他们季总有望成为今年第一个脱单的!姜秘书一时兴奋得眉飞色舞,连脚伤都忘了,蹦蹦跳跳地往回走,结果一不小心伤脚吃了劲,她“哎呦”一声,呲牙咧嘴地扶住墙,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房间。季闻钟还不知道自己秘书准备怎么卖自己,这种时候也没心情知道——沈鹿生病的时候和平常判若两人,平常像只安静吃草的梅花鹿,一生起病来,简直是胡乱蹬蹄子的小鹿崽。他第n次踹开被子以后,季闻钟终于看不下去了,心急之下索性直接躺到他旁边,按住他的手脚:“别动了。”沈鹿正贪凉,感觉到身边多了个凉丝丝的玩意,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手脚并用地黏了上去。季闻钟简直心力交瘁,他拽过被子盖住两人,生怕他再着凉。这一回沈鹿倒是不再折腾了,他紧挨着对方汲取凉意,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身上,搞得季总觉得要发烧的那个成了自己。沈鹿烧得脸颊泛红,一向苍白的脸色倒难得地生动起来,季闻钟扣着他的手腕,感觉到他脉搏飞快,不由担忧地问:“心脏有不舒服吗?”沈鹿没吭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没答。很快药物开始生效,沈鹿觉得更热了,怀里这个“抱枕”也被他抱热乎,就挪一挪胳膊腿,换个凉的位置接着抱。季闻钟:“……”他活了这二十八年,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在他身上撒野。季总心情十分微妙,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被对方摸了一个遍,这货还嫌他身上的衣服热,专门从下摆把手探进来,搁在他胸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沈鹿身上出了一层汗,热度总算是下去了,季闻钟长舒一口气,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会儿。第二天上午沈鹿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在,他意识还有些迷糊,刚刚发烧又降温的大脑也不太灵活,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感觉睡着的这张床不太对,床头放着季闻钟的笔记本、季闻钟的手表和季闻钟的手机,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奇怪,忙掀开被子起了身。身体还有些虚,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他再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是那件“男友衬衫”了,而是一件合体且舒适的睡衣。沈鹿:“……”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顿时一阵惊恐,脑子里闪过一百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但随即他又迅速否定了自己——季总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更何况,他屁股也不疼啊。沈鹿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中驱散出去,刚准备下床,忽然看到床头除了季总的东西,还放着一盒布洛芬。等等,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好像发烧了,然后季总喂他吃药,然后……然后他抱着季总睡了一宿?!昨晚的记忆终于全部回归,沈鹿脸上腾地烧了起来,他羞耻地把自己蜷成一团,用被子蒙住头。完了完了完了。他从小就有生病发烧爱抱着别人睡的毛病,以前都是抱着他母亲,这次……天哪!!他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觉得自己肯定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这才认识多久,他就主动把自己送上了季总的床,还抱着人家睡。千万不能被他妈知道。否则能笑他一辈子。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开门声。季闻钟端着早饭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缩在床上还用被子蒙头的某人,无奈摇头:“醒了?醒了就去洗洗脸,然后过来吃点东西。”沈鹿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吓得一抖,大气都没敢出。“不至于吧?”季闻钟把罩子掀开,托盘里是一份营养精致的早餐,“昨晚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敢做不敢当啊?”沈鹿瞬间更害怕了,他颤颤巍巍地把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他:“我我我……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特特……特别过分的事?”季闻钟垂着眼,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是啊,特别过分,某人把我当抱枕抱,在我身上摸了一个遍,还差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