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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胃菜吃过了,待会儿去吃大餐吧。”容起云用气音和她说话。他们耳鬓厮磨,落在旁人眼里,难掩促狭。“容先生还是这么厉害,只不过,我们已经吃饱了。”曾忱难得脸红,好在灯光昏暗,没人发觉。容起云把头盔扔给那人,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众人哄笑一堂。他转身,歪头道:“走了,阿忱。”说这话时,语气一改此前的暧昧旖旎,忽然又变得很明朗。曾忱把头盔递滢给旁边的人,和她换了衣服,离开这里。司机还在车上等,等他们上了车,又安静地开车。“想吃什么?”容起云侧头看她。光线昏暗里,只剩下他一双深情的眼。曾忱还是说:“随便。”刚才太过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到现在也没回归原位。容起云重复一遍:“随便?那只好我做决定了,既然要吃大餐……”他一顿,“去谭记。”这是对司机说的。怕她不知道谭记,容起云解释:“谭师傅可是国宴大师,退休后开了这家店,有钱也不一定吃得到。”曾忱点头:“嗯。”她听说过谭记,只不过确实没吃过。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容起云问她:“饿了吗?”“还好。”不过经他一说,确实感觉到饿。司机车速很快,也很稳,停在谭记的门口。容起云说,一般有钱也吃不到。可他不是一般有钱人,曾忱明白。谭记装修不算奢华,对比起他的地位来说,甚至可以算是简朴。容起云与接待员低头说了什么,片刻便有服务员领他们进去。这时候尚在饭点,但谭记里很清净。似乎除了他们和服务员,再没别人。即便是服务员,也很少见,空荡的走廊里只有头顶的灯。服务员领他们到一处包厢,“两位请坐,请稍等片刻。”曾忱注意到,她没让点菜。容起云注意到她的惊讶,小声和她解释:“这里没有菜单,全凭谭老师心情做。不过,都很好吃就是了。”曾忱恍然,“原来如此。”包厢里装修色调呈米黄色,餐桌旁边还摆了座雕花三扇屏风,屏风上画着侍女图。他们坐的桌子也不是饭店里的圆桌,而更像传统的大圆桌,且上面没有转轮。包厢的窗户是扇形雕花的,没安玻璃,窗户下面挂了把扇子。曾忱四下打量一番,收回视线,撞进容起云的眼。容起云挑眉,问他:“阿忱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上我的车感觉如何?与上我相比,又感觉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第24章耳鬓厮磨曾忱一愣,皱着眉,小声啐他:“怎么不sao死你。”容起云闻言轻笑一声,促狭看她。曾忱看着他笑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话听来,一副老情人做派。曾忱垂下头,任他说什么都不再理会。容起云本是故意逗她,成功得手,自然得意。他拿眼觑着曾忱,她额头平整光滑,长发捋落,遮住小半张脸。曾忱今天装发都清淡,不止今天,容起云回忆起他们几次相见,她都是如此,从不恃美行凶。你说她知道自己美吗?当然清楚得很。但是她态度太冷淡了,好像在面对事不关己的东西。容起云盯着她的唇,今日唇彩是豆沙色的,他脑子里浮现出,若是这张嘴,涂上红唇是什么效果。他眼神丝毫不掩饰,这种目光带着欣赏、情.欲。像被眼神纠缠住,曾忱无端感到羞耻。她脑子里迅速地回忆起那一个昏天暗地的上午,何等靡靡,何等绯绯。曾忱撩起额边长发,以此来掩饰她的心跳加速。容起云却撑着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这是紧张?还是害羞?”曾忱气不顺,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容先生,没有女人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太咄咄逼人。”容起云挑眉,“我只会主动出击,不会咄咄逼人。”曾忱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带着淡淡笑意,却叫人看不透。黑心的商人,怎么可能让人看得透?她开口:“我是你的猎物吗?”容起云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摇头:“你是我的幸运女神,阿忱。”曾忱语塞,她原以为,只要她足够自持,他们势均力敌。却忘了一个老道的猎手,总有勾引猎物主动靠近的本事。好在这时候服务员上菜,缓解了这一刻的紧张情绪。“二位请慢用。”第一道菜是rou松茄子煲。茄子软烂入味,汤汁浓郁勾人。因这第一道菜,曾忱心里对这大厨的期待值高起来。后面还有菜,因而第一道菜再好吃,也不能贪吃。曾忱慢条斯理擦了嘴,放下筷子,下意识又看容起云。容起云恰好抬头,同她视线撞个满怀。“看来我秀色可餐。”他说着,吃饭动作是优雅的。手边还有一杯白水,曾忱举杯,饮尽半杯,酒味呛入喉咙。她捂嘴,弯腰咳嗽。容起云放下筷子,替她拍背。“怎么喝这么急?忘了告诉你,这是酒。”容起云说着,又给她倒了杯水。曾忱咳嗽一阵,喝了水,缓过来。口腔里浓郁酒味,充斥整个呼吸道。这酒味道并不十分浓烈,曾忱刚才甚至没发现它是酒。但入了喉咙,才感觉到呛烧。容起云叹口气,“酒量不好?”“嗯。”曾忱点头。她蹭了蹭鼻子,她的酒量注定是不能出门那种。容起云想起她在酒吧那回,明白过味儿来。“那看来我们阿忱要醉了。”他一瞬间像哄小孩的语气。曾忱听得直皱眉头,酒味跟着她的呼吸,仿佛进入她的大脑,曾忱一个战栗。又听见容起云说:“不过没关系,我在。”曾忱低叹,又尝一口茄子配米饭。茄子的味道掩盖过一部分酒味,但仍然能闻见酒味,并不好闻。第二道菜是大rou方,纯rou菜,分量很足。但吃多两口就腻,于是第三道菜是解腻的,香菇菜心。一顿饭吃完,已经快十点。曾忱喝了那半杯酒,后半程一直感觉灵魂出窍。这酒后劲倒是大,她眨着眼,靠在容起云胳膊上。似乎已经很困了,可是不想闭眼。这模样和平日里的清冷相去甚远,也忽然抛却了什么美不美的,只剩下一种可爱。容起云饶有趣味看着她,哄她:“睡会儿?”曾忱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横眉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