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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外。昨天容起云还和她说,今天有事要忙,估计见不了。曾忱换了身衣服出来,坐上副驾驶,和他搭话:“不是说,今天忙吗?”容起云笑着调转车头,“想着要见我们阿忱,所以加速忙完了。”我们阿忱……曾忱在心里无声叹息。她没接这一句,反而转移话题:“中午吃什么?”容起云又把话题抛给她:“你想吃什么?”曾忱摇头:“没什么想吃的,都行吧。”容起云啧了声,恰逢红灯,他停下车来偏头看她,“你太佛系了,曾小姐。”曾忱微抿唇,“佛系不好吗?”容起云摇头,凑近她耳侧:“也不是不好,只是……拿出你想要什么的气势来,跟着我什么也要的话,不觉得很亏吗?”曾忱抬眸,“容先生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大方吗?”容起云点头,回身:“是,对你尤其想大方,可是总没什么机会。”他说着,笑了声。红灯结束,容起云转回头看前方,听见曾忱说话:“这也是生意吗?”生意?容起云止不住笑,越笑越忍不住,“为什么这么说?”曾忱语气轻缓:“钱货生意,对你来说,不是这样吗?”容起云摇头:“当然不。生意可不管喜好,这是感情,感情要看喜好的。”“哦。”曾忱应了一声,把话题翻过去:“要什么都行吗?”容起云点头,“当然,只要你说,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也未尝不可。”曾忱摇头,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想要他们家破人亡。”她说这话,轻飘飘的,却又让容起云感到心里一重。他略觉诧异,这话是从曾忱口中说出来的。曾忱只给他一张侧脸,目光随着窗外掠过的树影而动。他知道曾忱在曾家过得不算好,身份尴尬,曾品源和杨梦也不是好相处的。只是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曾忱看他半晌没回话,正要开口:“我开……”容起云打断她的话:“他们怎么欺负阿忱了,告诉我,我给阿忱撑腰。”他转过头来,目光似认真又似调侃,让曾忱把握不住。她心里一动,撑腰啊……声音还是轻缓:“没什么,美人不都任性吗?要看烽火戏诸侯,要摘星星,要撕着扇子玩,要挖人家的心……”她没说完,目光触到容起云眼睛里的笑意,话也收了。他眼里笑意深深,嘴角更是收不住。曾忱觉得奇怪,“很好笑吗?”容起云摇头:“不是,是可爱。从没见过你这么可爱的人。”曾忱没好气别过脸,“容先生说得比唱的好听哦。”容起云摇头:“你要信我,阿忱,我从不骗你。”曾忱只哼了声,以示回应。最后吃的是日料,寿司里海苔味道好重,曾忱在心里把那家店默默拉黑了。吃过午饭,容起云真带她去挑礼服。他坐在沙发上当甩手掌柜,只告诉服务导购:“给她挑一件最好看的。”导购认得容起云,大主顾,连带着对曾忱也喜笑颜开。“好的,曾小姐是吧?请跟我来,您皮肤白,身材也好,不如试试这一套?”导购手上拿着一套宝蓝色礼服,胸前一圈花里胡哨的蕾丝,曾忱看得直皱眉。导购还在游说她:“您试一下吧,上身才知道好看不好看。”曾忱不想和她僵持,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换好衣服,穿出去给容起云看。“好看吗?容先生。”她随意地转了转腰,展示了一下侧面。她本人对这一身很不喜欢,容起云也皱眉,挥手说:“下一套。”这样试了一圈,曾忱试到一条红色半身裙,露出肩膀和锁骨,腰身恰好。就是拉链有些紧,她一个人不方便搞定。叫了一声导购,“你好。”帘子被拉开,另一双手接过她的拉链。他的气息太过明显,曾忱动作一愣,压低了声音:“容先生,这可是女试衣间。”容起云还是笑,手掌从她后背落到腰侧,目光直白,写着他对这套衣服很满意。“我知道,怕什么?传出去就传出去,反正我也不是一个有好名声的人。”他声音微哑。曾忱被他气笑,“可是我要。”她推他出去,无奈身形差距过大,最后还是在狭窄试衣间里一番唇齿交缠,才结束。最后就决定是那一件红色包身裙,配了一个大红唇的浓妆。发型师替她弄头发,曾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不习惯。“什么宴会?”她到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这问题。容起云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毫不避讳地从镜子里打量她,目光赞赏。“我侄子的百日宴。”曾忱一愣,“我穿这样?”容起云点头,挑眉道:“当然,他们又不是老古板。”曾忱争辩:“这不是古板不古板的问题,这场合不合适吧?”容起云坚持:“合适,非常合适。”曾忱当然拗不过他,最后这样出席。容家长孙的百日宴,当然隆重,来了很多人,包括曾品源他们。曾忱和容起云迟到,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老爷子拄着拐杖,笑颜难掩。待看见了容起云,显出些郁色。“没大没小,这也能迟到。”容起云微笑着,并不当回事:“堵车。”曾忱挽着他胳膊,红裙红唇,格外抢眼。她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嫉妒的,艳羡的,惊艳的……什么都有。还有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目光。曾忱被老爷子看得心里怵,不自觉挽紧了容起云的胳膊,小声抱怨:“我都说不合适了。”容起云反驳:“合适,你以为他们为什么看你?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咯。”曾忱诡辩不过他,索性沉默。随他一起走到老爷子身边,容舒云和盛夏站在一边,小孩子在婴儿车里躺着,瞪着脚,朝曾忱笑。容起云将手里的礼盒递给盛夏,说:“大哥大嫂,这是我的礼物。”容舒云和盛夏都是温柔气质,接过礼物,“什么呀?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容起云摇头,不满道:“啊,你们居然这么想我?当然是好东西。”曾忱听他们说完,才送上自己的礼物。她是临时来的,礼物也只好临时准备,岂料容起云早就备好,曾忱只好借花献佛。老爷子收回意味深长的视线,“好了,快坐下吧。”曾忱艳光四射,随容起云在容家位置坐下。她感受到众多视线,的确,似乎容起云以前从未带过女伴出席这种场合。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