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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斯文劈腿,凌林琳想挽回感情,才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斯文太冷血,连孩子都无法挽救这段七年长跑,让孩子从此缺了父爱。斯文毫不怀疑群众们在神秘人的房间引导下会相信上述故事,等老百姓把那故事当真,反过来看,指责凌林琳劈腿的斯文就变成了骗子,对他的人气又是一记重锤。果真是个环环相扣的结,神秘人的作风。三天过后,斯文的人气简直风雨飘摇,他知道黑他的人里必定有神秘人请的水军,秦御也一直在帮他洗白,但是如今斯文处境尴尬,反驳得太明显反而更受怀疑,秦御这边缩手缩脚顾虑多,和神秘人铺天盖地的评论比起来,就落了下势。出结果这天,斯文踩着点去到鉴定中心,鉴定中心坐落在医科大学的研究院内,研究院有扇北门开在小路上,车刚开到研究院门口,已经被记者团团围住。记者们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架着相机戳着话筒,一涌而上。“斯文!请问你今天是来拿鉴定结果的吗?”“斯文先生,为什么你不肯认孩子?”“凌林琳已经明确说孩子父亲是你!这是真的吗?”车窗紧闭,但喧嚣声还是钻过玻璃传到斯文耳中。斯文板着脸神情严肃,被记者前后包围,进退不得,车子一点都挪不开。记者们看不清车内斯文的表情,见斯文不回应,车窗敲得砰砰响,每敲一下,斯文就心烦一下。眼光扫过那些报社媒体的LOGO,“璀璨”旗下的一家都没有,全是和他们有过节的单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些听着风声赶来的记者,一猜就能想到,不是凌林琳叫来的,就是神秘人引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逼着斯文不得不承认孩子是他的。敢把这么多媒体请过来,想必凌林琳成竹在胸,斯文觉得心存有那一点点侥幸被碾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体会过比现在更糟糕的预感。等到保安来解围,他才好不容易停好车,下车后瞬间又被团团围住,在他反复强调今后会专门发申明说清后,他才寻得空隙朝鉴定所的大楼走去。那么多记者,两个保安拦不过来,十几个记者紧跟斯文,挤进鉴定中心底楼的两扇玻璃门内。斯文今天一个人来,没人帮忙分担压力,只感觉通往接待室走廊的这段二十米不到的路特别难走。每走一步,那跟在身后繁杂错乱的脚步声、靠谱吗的质问声和时不时戳到身边的话筒,都带给他成倍的烦嚣和忐忑。凌林琳牵着孩子已经等在走廊尽头,看见斯文身后跟着的记者,微微点头一笑。深吸一口气,斯文停顿了半秒跨步走去,边走边逼迫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他将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看着她、甚至不得不帮助她重新往上爬,并且背负起孩子成年之前的所有责任。待斯文严肃着走到距离凌林琳三步远时,凌林琳低头把孩子牵到斯文跟前,面目温柔的说:“晨晨,叫爸爸。”闪光灯刹那间闪花斯文双眼,咔嚓咔嚓,逼得他眼睛半眯,而凌林琳装作惊慌的将孩子双眼蒙住揽进腰间,就跟所有全身心扑在孩子身上的母亲一样。“凌林琳,请问你让孩子叫斯文爸爸,是不是鉴定结果已经出炉。”“如果斯文不同意抚养孩子,你怎么办?”“斯文,请问你要如何补偿孩子缺失的四年多父爱?”凌林琳摆手请他们稍安勿躁,大家才发现她那只手上居然已经拿到新鲜出炉的鉴定报告。勾起唇瞥一眼面无表情的斯文,凌林琳将报告摊开,翻到最后一页,展示给所有记者:“是的,报告结论已出,证明斯文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很惭愧隐瞒大家这么久,对不起。”状似真诚的道歉获得记者们谅解,随后一致将炮火对准了凌林琳所谓“犯过大错又冷血不肯认亲的渣父”斯文。记者们争先恐后将话筒递到斯文路边。“斯文,你是不是应该当场表态对孩子今后的人生负责?”“如果你决心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相信凌林琳还是愿意原谅你的。”“斯文……”斯文眉头紧皱:“你们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但是在这之前,请先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说罢也不管记者是不是罢休,拉过凌林琳和孩子走进两步之遥的接待室,反锁房门。喧闹声被隔绝在外,斯文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抓过凌林琳手中的报告迫不及待翻看起来。【鉴定意见:凌林琳(样本A1)和斯文(样本A2)为凌初晨(样本B)生物学父母的概率为99.99%】果然还是逃不掉吗……斯文屏住呼吸后退一步,显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闭起眼,斯文沉默了整整一分钟,再抬头看凌林琳时,眼神里全是凌冽:“孩子是22年3月出生的,但是前一年10月份我看见你时,你的肚子还平坦得很。”斯文问出心中疑惑,做着最后挣扎。3月出生的孩子,应该前一年5月就已经怀上,可是到10月,怀胎五月的人,肚子居然一点都看不出?凌林琳嗤笑:“我打了催生素,早产两个月。”“为什么?”凌林琳轻描淡写:“没什么,就是那年五月正好有个电影女主的试镜,可惜没入选。”为了个没入选的试镜,居然早产两个月?斯文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三番四次输给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愤难平!见斯文这模样,凌林琳偏偏得意起来,她有了一个能随时随地牵制斯文的把柄,怎能不得意。想到今后斯文想打压她又打压不成的情景,心情就不免雀跃飞扬。斯文后牙紧咬,鼓出两块咬肌,看着神气的凌林琳挤出几个字:“我记得我们每次都有戴套。”凌林琳幸灾乐祸转眼呵呵笑开:“我那天趁你喝醉,偷偷在保险套上戳了几个洞,你完全没有发觉。”凌林琳一说,斯文脸色骤然一青。他不记得那一年究竟哪几天和凌林琳做过,但是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他是有印象的,难道真的是……“你偷精?你不是说不想怀孕吗?”“我又想要了,你管得着吗?”指指斯文手中紧捏的报告,幸灾乐祸说:“别垂死挣扎了,你问再多问题,结局也